比武場上白霧彌漫,胖子包不為先是嘗試召回伴生鬼,連續試了幾次,他得到的只有鬼母抗拒的情緒,接著他使用一些禦風法術,可是風剛刮走附近濃霧,濃霧便迅速填入空缺區域,比武場上依舊濃霧彌漫。
包不為開始慌張起來,連連使出法術,就是沒法驅散濃霧。
“周子陵你又在使什麽把戲,死在我面前不好嗎?”
他大聲喊道,聲音若泥牛入海....悄無聲息。
不僅如此,包不為感覺鬼母正像隻無頭蒼蠅般瘋狂四處攻擊,根本不能召回。
他謹慎小心地緩緩前進,周子陵就藏在這片濃霧裡,指不定會從什麽角度偷襲自己,他嘗試走了幾步,入目之處全是濃霧,伸手竟不見五指。
“該死!”
他因急促呼吸而胸口肥肉上下抖動,左右環顧,不敢大意。
再走幾步,包不為聽到前方竟有小女孩的笑聲,他奇怪極了,比武台上怎麽會小女孩?!
“呵呵...”
“呵呵....”
幾聲空靈笑聲再次響起,包不為很確信,自己剛才聽見有女孩笑聲,他緩步走過去,彎腰蹲身,躡手躡腳地走向發出聲音的位置。
因為距離減小,包不為漸漸看見濃霧中竟有一個矮個子。
包不為目光一狠,掐動法指,法力積蓄在指間,正要施法,那頭濃霧裡的矮個子竟躥到自己眼前,這人不是周子陵,而是一個面貌可愛的小女孩。
這小女粉雕玉琢、膚若凝脂,穿著奇裝異服,但是....有一種異域風情,下身應該是裳,只是顏色鮮明,材質似乎是絲綢,卻比絲綢顯得更為亮澤。
她上身套了一件藍色外衣,兩腿分別著素白棉內足衣,只是這棉質足衣長及至膝蓋下,與本朝風俗相異。
包不為看到這個‘異域’女孩,竟對自己歪頭輕笑,模樣乖巧可愛,可是一股寒氣從他脊背冒出,直貫頭頂。
女孩俏笑伸手,“叔叔能找找我的鞋子嗎?”
包不為看向女孩雙腳,這才注意到她左腳上的小紅皮鞋,而她右腳未著外足衣。
“是幫你找外足衣嗎?”,包不為說。
“什麽是外足衣服?”,女孩不答反問,滿臉笑容,天真可愛。
包不為謹慎地與她拉開距離,“外足衣就是腳上穿的鞋子,我們這邊人一般把女孩穿的鞋子稱為外足衣,你不知道嗎?”
“你是誰?身上沒死氣啊....難道說...你是活人?可你怎麽會出現在比武場上。”
女孩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能幫我找鞋子嗎?”
“這個....”
“幫我找一下鞋子啦,沒有鞋子我真的很苦惱。”
女孩笑意已漸漸消失,臉色逐漸發黑....
“叔叔幫我找一下鞋子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叔叔這麽小氣嗎?”
“叔叔真不願意幫我找鞋子?”
包不為看到女孩笑容不再,紅潤小臉迅速發黑,一股濃鬱死氣直面襲來,他意識到這其實是周子陵的伴生鬼,可是...周子陵為什麽還會有伴生鬼。
並且...看上去品質很高。
見女孩越加躁動,胖子意念一動。
“叔叔看來你不會幫我找鞋子了。”
“既然這樣....”
聽到女孩最後兩句,包不為確定自己的想法,連忙擺手,“等等等,
誰說我不幫你找鞋子,我這就幫你去找。” 他彎下腰,雙手在青磚地面亂摸,同時偷瞄向女孩,見女孩果然臉色恢復紅潤,再次笑意盈盈。
包不為哈哈大笑,“哈哈,周子陵我知道你在看著,你以為你能騙過我,你這頭伴生鬼的殺人儀式恐怕是要拒絕幫她找外足衣,然後再殺人。”
“現在我幫她找鞋子,就沒進入儀式,同是築基期修為,你奈何不了我。”
“可是相反,我鬼母的殺人儀式就是用它那條舌頭吊死敵人,只要用這種方法,就能強殺比我厲害得多的修士,而且...”
“鬼母的殺人儀式還有一條,如果要殺的是你,你這個它臨死前都要咒怨的仇人,它的實力還要增翻數倍。”
.........
比武台下,翰墨等人看著比武台突然白霧彌漫,全都皺起了眉頭。
“我說這位周公子,怕不是要使詐吧。”,王曉森說。
翰墨蹙著眉頭,略微掃視周圍同樣議論紛紛的弟子,沒有說話。
趙武說:“我用法術驅散了他這團迷霧不就好了,真是雕蟲小技。”
他說罷,便要施展法術,墨羅出現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拔劍,指向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
面對趙武質問,墨羅嘴角勾笑,“我是決鬥的擔保人,你要插手,需還得問過我。”
“你以為我怕你?”,趙武身上灰光躍起,法力凝聚成一道盾牌,同時他身體肌膚迅速便為青色,他主修七魄命屍道,法力一起,自身化為刀槍不入、飛天遁地的僵屍。
墨羅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小小趙武,竟敢當眾人眼前落下自己面子。
長劍旋轉,趙武身前法力化作的盾牌頓時寸寸裂開,同時,劍刃碰觸趙武身體,刀槍不入的僵屍身體竟被切開,如切豆腐。
“這....這怎麽可能?”,趙武嘴角哆嗦。
墨羅傲然蔑笑,“我這十步殺人劍可殺元嬰。”
比武台下所有弟子皆震驚,看向墨羅的眼神換上尊敬,別管墨羅所言是真是假,他腳未挪、手不動,只是轉動一下下劍柄便製住趙武師兄,可見其修為之高,實力強橫呢啊。
翰墨撫掌微笑,眼中閃過忌憚,姐姐說的沒錯,絕不能招惹墨羅,“墨羅師兄劍法無雙,當真有我派周師祖那一劍破萬法的風范,不愧是紫川仙所愛。”
他正要說下去,目光陡然一凝,轉頭看向比武台。“比武台上的霧氣散開了....”
比武台上,白霧已散去,只見周子陵悠閑懶散地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而那個胖子包不為赫然正嗷嗷慘叫,他右腳單跳,在原地莫名奇妙地跳來跳去,嘴裡淨是喊著求饒話語。
“周師兄饒命啊。”
“大哥...”
“大哥....”
“大哥小弟明白啦,我剛才明白一個道理,大哥終究還是我的大哥,小弟真的知道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