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陵好暇以待地看著他在原地跳來跳去,包不為或許是急了,一會兒求饒,一會兒想要召回伴生鬼,令他絕望的是,這一次傳來的不是抵觸,而是空蕩蕩...
啥叫空蕩蕩?
就是啥都沒有,啥都沒有就是空蕩蕩,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過伴生鬼一般。
周子陵眼底含笑,捕鬼鎖鏈果然是厲鬼克星,此刻鬼母已被自己用功法攝住,握在自己掌心裡。
自己先前讓元靜拖住包不為,自己則趁著濃霧突襲那個鬼母,說到底鬼母只是長臂鬼那個等級,跟元靜完全沒法比。
自己能用捕鬼鎖鏈抓住元靜,又怎麽可能抓不到鬼母。
“你真的懂道理了?”,周子陵含笑道,鬼母正在自己手心裡四處掙扎,這一招掌收厲鬼,乃是化鬼物大小如意,將之縮小一顆石子大小,再握入掌心,自然輕松寫意。
只不過,自己暫時要全力懾服鬼母,沒法移動,就連濃霧都沒法維持,只能任憑散去。
關鍵時刻,他想出一個法子,兩手一擺,便站在原地等待不動,好似起了玩弄心,在一旁看好戲。
濃霧散去後,比武台下的弟子們,便看到周子陵又在欺辱同門、戲弄‘可憐弱小’的包不為。
他們議論紛紛,說得就好像恨不得上台與周子陵單跳,當然,沒有一位弟子真那麽傻乎乎的跳上台。
陰山古派可不是正道門派,身為魔門八宗、左道巨擎的弟子,哪個不心思複雜、內心自私。
站在台上的周子陵輕輕蹙眉,嗯....
這種程度的震懾不夠,如果不能讓底下大部分弟子重新懼怕自己,就好像懼怕原主那樣,自己日後有的是天天有人找麻煩。
他暗自瞥向墨羅,見墨羅正在收劍,劍尖竟沾有晦暗血跡,周子陵愣了下,轉而略過不想。
‘墨羅一定會要我打掃眾弟子寢室外的地方,這家夥恨不得讓我真成個雜役,好給他的虎兒泄憤,我要是不想日後打掃時,天天被人找茬,此刻必須以雷霆狠辣的手段震懾到他們。’
包不為見周子陵抬頭看向自己,立即背後根根寒毛豎起,周子陵的目光....與剛才不同了。
“既然你懂,我就算被人踩進泥裡,也是你大哥,那你就該知道,我要你死,你不得不死的道理。”,周子陵眼神一暗,左手中的鬼母已無反抗,便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著向包不為招手,包不為赫然蹦蹦跳跳地自己跳了過來。
周子陵打了他一巴掌,這貨油膩膩的胖臉又肥又油膩,男孩忍著他那豬叫似的慘叫聲,沒想再往他臉上揮一巴掌。
他轉身朝比武台下的墨羅高喊,“墨羅師兄,我的納戒被長老沒收了,你借我一把長劍吧。”
台下墨羅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搭理他。
周子陵翻翻白眼,看來是指望不了他哩。
他雙指並劍,包不為嚇得肥臉都在顫,周子陵冷笑三聲,法力化為的劍嗖嗖戳向他四肢,從右手小臂開始,一點點地戳,直到這貨全身都是窟窿,血水噴灑不斷,哀嚎慘叫不絕。
可即使是這樣,包不為仍在原地跳動,而且自己跟著周子陵,往他身上靠。
台下眾弟子看呆了,既是害怕周子陵的狠毒,也是驚訝於包不為為什麽不躲開,而是用那種詭異的姿態在原地跳著。
很快,他們有人注意到,包不為腳上有一個小鞋子,似乎是皮革製成,鮮亮無比,看尺寸大小赫然是小女娃子的。
“乖乖,這難道就是周子陵隱藏起來的伴生鬼的特殊能力!”,一個少年在台下忍不住驚呼,他身旁弟子全是應和聲,盡皆對周子陵產生畏懼。
比武台上,周子陵一劍刺向包不為喉嚨,見胖子大叫起來,嚇得肥肉上的五官重疊交錯,一塌糊塗,便在剛切開皮膚時頓住指劍,笑道:“事到如今,要我放過你也不是不行。”
包不為睜開眼,發現自己沒死,頓時對著周子陵大哭:“大哥...大哥我給你磕頭認輸。”
“誒。”,周子陵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下去,“那是之前的事情了,可惜你不識抬舉,現在我對你磕頭認輸沒興趣,不過嘛。。。”
“你若自己砍斷你這條右腿,我便算你認輸,否則....你開口認輸的一霎那,我就割斷你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