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氤氳著水氣,回響著流水聲。
賈詡平靜地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靜靜等待。
終於,一股香風撲鼻而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一具被輕紗包裹的身子款款而來,搖曳腰肢,面帶媚笑。
一切都變得旖旎起來。
甚至連燭火,都變得扭曲夢幻。
哪怕是賈詡,也不由得一呆。
“大人……”
慕容蓮兒搖曳著腰肢,在賈詡耳邊傾吐熱氣,眼中卻是閃爍著精芒。
“呵呵!”
呆滯的賈詡突然冷笑了一聲,目光凌厲地盯著慕容蓮兒:“用毒,我是你爹爹!”
慕容蓮兒嬌軀一顫,臉上的媚笑消失不見。
她驚愕地看著賈詡:“你,你沒事?不,不可能的!我的鸞鳳和鳴,就算是金丹境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剛才她從內室裡走出的時候,就調動靈氣掀起輕風,悄然無息的將毒混合進了風中,看似香風撲鼻,實則魅人心魄,哪怕是金丹強者,猝不及防下也得失神呆滯。
她是被趙高進獻給皇帝的,是要蠱惑皇帝沉迷享樂的,怎麽可能輕易便宜了眼前這尖嘴猴腮的猥瑣之人?
“你到底是誰?”
賈詡臉上戾氣洶湧,乾枯的右手成爪,帶起破風聲咻然抓向了慕容蓮兒的咽喉。
驚駭中的慕容蓮兒臉色大變,當即就想抽身飛退。
可就在這時。
賈詡周圍突然扭曲起來,一團深綠色的毒氣快速地從他的身體中釋放出來。
不像金丹威壓的那般狂暴霸道,但那股陰毒之氣,卻如跗骨之蛆,讓慕容蓮兒俏臉大變,如墜冰窟。
幾乎在被綠色毒氣侵襲的瞬間,慕容蓮兒的嬌軀陡然軟了下來,臉色煞白,瞬間被掏空了力氣。
“好,好強的毒!”
啪!
賈詡輕描淡寫地掐住了慕容蓮兒雪白的脖頸,冷冷一笑:“小小築基,還逃不出我的毒士結界。”
“你,你這樣的強者,為什麽會在那昏君左右?”慕容蓮兒不甘心地問道,水滴滴的眸子裡滿是恐懼。
“他乃人皇!”賈詡輕描淡寫地說:“要麽死,要麽老實交代,你選!”
語氣淡然,卻透露出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但。
“你,敢殺我嗎?”慕容蓮兒突然笑了起來,“我,我可是趙大人進獻給……”
哢!
賈詡右手突然發力,乾脆地扭斷了慕容蓮兒的脖頸。
松開右手,慕容蓮兒的身子恍若一灘爛泥癱倒在了地上,生機盡喪。
“廢話真多。”
賈詡平靜地倒了一杯茶水,輕泯著,眼睛卻是眯成了一條縫,閃爍著精芒。
從頭到尾,神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仿佛殺個人如同殺雞一般。
另一邊。
“主公,王藝兒已經在門外等候。”程咬金率先進入,抱拳道。
“快請進!”
胡非心神大振,只要王藝兒來了,坐鎮后宮,趙烏龜想要搞事情就難了。
再不濟,趙烏龜也不能一言不合就往他這送妹紙吧?
話音剛落,一道身披紅色嫁衣,頭戴鳳冠的倩影,便緩緩走了進來。
胡非抬眼望去,雖然記憶中早已有王藝兒的相貌,但現在親眼目睹,依舊看得呆住了。
王藝兒恭敬地立在原地,膚若凝脂,精致的五官仿佛是從九天落下凡塵的仙女,饒是鳳冠霞帔的精致也僅僅淪為她的陪襯。
一時間,胡非竟然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眼前的王藝兒。
因為他發現,任何一個詞來形容,對眼前的美人都是一種褻瀆。
穿越而來,前世的胡非見過無數女明星,可和王藝兒比起來,依舊落到了塵埃裡。
“藝兒拜見陛下。”王藝兒施施然一禮,神情淡漠。
胡非回過神,起身走到了王藝兒面前:“從今日起,你便是朕的皇后,你和朕,不必見外。”
“藝兒謹遵父親與爺爺的教誨進宮,陛下是君,藝兒是臣,當拜。”王藝兒的聲音依舊淡漠,甚至不曾抬眼看胡非一眼。
胡非眉頭一擰,一步上前逼近王藝兒,邪魅一笑:“可鎮國公和通武侯,都已經將你許配於朕,你是朕的皇后,何來君臣?若是朕想,今夜便能與你春宵一刻。”
王藝兒嬌軀一顫,絕美的臉蛋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慌亂。
嗖!
毫無征兆的,她抬起右手,悍然一掌朝胡非拍了過來。
胡非猛地大驚,抬手抵擋,可王藝兒的手掌猛地變爪,抓住了胡非的手腕,用力一擰,愣是將胡非的右手擰到了背後。
“啊!痛痛痛,快松開……”
胡非疼的滿頭大汗,叫苦不迭。
“你個昏君,若不是爺爺和父親,我就算是死,也絕不入宮成為你的玩物!”王藝兒嬌聲厲喝道:“你別忘了,我王家滿門忠烈,我就算是一女子,也不是你能隨意玩弄的!”
尼瑪……
胡非登時不淡定了,胡亥這垃圾娃兒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啊?
老子立個皇后,上來就要拚命麽?
轟!
狂暴的威壓突然橫掃整個房間。
程咬金渾身氣勁鼓動,聲勢駭人的朝胡非和王藝兒衝了過來。
“放開俺主公!”
恐怖的威壓橫掃,王藝兒臉色瞬間蒼白,仿佛被禁錮了般,動彈不得。
幾乎同時,程咬金蒲扇大手劈頭落下,一把將王藝兒擒拿在手中。
胡非脫困,急忙轉身:“咬金,住手!”
“放開我!”
被程咬金抓住,巨大的境界差距,讓王藝兒如同螻蟻根本反抗不了。
她燦若寶石的眸子裡,也同時氤氳起了一層霧氣,絕望地看著胡非:“你個昏君,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胡非咧嘴一笑:“朕得到你的人就行了,得到你的心幹嘛?”
“叮!來自王藝兒的怨氣+500。”
胡非眼睛一亮,看王藝兒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寶藏。
感受著胡非肆意的目光,王藝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悄然地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她不知道爺爺和父親為什麽讓她入宮,更不知道歷來厭惡二皇子的爺爺和父親為什麽會幫助二皇子。
但她知道,昏庸無道的二皇子,哪怕成了大秦的皇帝,也絕不是她的意中人!
王藝兒緊咬著銀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的夫君要麽是征戰八方的大將軍,要麽是執掌天下權的明君帝王,要麽是屹立絕頂俯瞰眾生的蓋世強者,而你這樣的昏君,我寧死不從!”
胡非突然笑了,目光柔和地看著王藝兒:“你要的就這麽簡單?”
王藝兒愣了一下, 這句話,已經是她做好赴死的臨終遺言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胡非。
此時的胡非,沒有剛才的玩世不恭和那種肆意的目光,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這……真的是昏庸無道,沉溺女色的二皇子?
“朕在問你,你對夫君的要求,就這麽簡單?”胡非再次追問。
王藝兒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但還是點點頭。
“好!朕答應你!”
胡非揮手讓程咬金松開了王藝兒,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目光如炬:“朕會讓你看到,在不久的將來。”
王藝兒徹底呆住了。
她不是沒見過胡亥,更清楚胡亥到底是什麽樣的貨色。
否則,鎮國公府就不會有那條“二皇子與狗不得靠近”的鐵律了。
但今日的胡亥,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主公。”
賈詡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胡非錯愕地看了一眼賈詡:“這麽快?”
賈詡臉色變了變,尷尬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走了進來,將一面黑色的令牌奉送到胡非面前:“慕容蓮兒已死。”
胡非虎軀一震,瞪圓了眼睛驚恐地看著賈詡:“賈詡,你就算枸杞當飯吃,也不能這麽狠吧?這麽快就玩死了?”
賈詡:“……”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程咬金驚呼。
賈詡:“……”
倒是王藝兒俏臉緋紅地瞪了胡非一眼,隨即目光瞥見了賈詡手中的黑色令牌。
她突然瞪圓了眼睛,一聲驚呼:“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