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為何驚慌?”
賈詡疑惑地看著胡非。
胡非解釋道:“今日朝堂之上,朕立了王家嫡女為後,又拒絕了趙高提議大開后宮,今夜王家嫡女便會入宮,趙高這時候卻帶女人來伺候朕,你說他壞不壞?”
賈詡眉頭一擰,看了一眼屋外:“距離日落尚早呀。”
丫的!
趙烏龜想搞事,還管時間早不早啊?
胡非一陣蛋疼,這事放在以前的胡亥身上,估計也不分啥時候日落了,早屁顛屁顛的答應了。
可現在他是胡非,趙烏龜是什麽貨色,他清楚得很。
“陛下……”
門外,趙高催促的聲音響起:“良宵苦短,陛下忍心讓美人等候?”
胡非狠狠地一咬牙,神情堅決起來。
好不容易拉攏了王家,要是在這時候還從了趙高,那就是掄起板磚拍王家人的臉了。
王藝兒今夜就要進宮,難不成讓人家頂著成親的帽子進來,頭頂立馬變成了青青大草原?
真這麽乾,王翦老爺子分分鍾提刀進宮了!
“陛下……”門外的趙高再次催促。
砰!
胡非一掌拍在桌上,怒道:“趙大人,朕……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叮!來自趙高的怨氣+10。”
吱呀……
門被趙高輕輕推開。
在趙高身後,還跟著一位身材婀娜,膚如凝脂白玉的美女。
胡非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朕的寢宮,不聽宣,直接強闖?
這是……完全不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嗎?
目光低垂,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程咬金,又斜睨向身旁的賈詡。
賈詡以毒計名留青史,隱忍方面確實強過程咬金,要是程咬金沒被毒翻,估計這會兒已經衝上去大嘴巴子往趙高臉上招呼了。
“這是……”
趙高看到賈詡,眉頭登時擰成了一個川字。
“趙大人,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賈詡,是我的一位舊友。”胡非冷笑說道。
舊友?
趙高面色平靜,心裡卻打起了鼓。
他親近二皇子,從小投其所好,早已經將二皇子掌控在手中,可現在前腳冒出個程咬金,後腳又冒出來個賈詡,二皇子到底瞞了他多少事?
趙高笑了笑,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賈詡,拱手道:“趙高有禮了。”
不等賈詡回應,他便一揮袖袍:“還不見過陛下?”
站在趙高身後的美女立刻上前,扭捏著腰肢,對著胡非見禮:“奴家慕容蓮兒拜見陛下。”
聲音酥軟入骨。
胡非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趙烏龜雖然不是個男人,可男人的審美真的是杠杠滴啊!
胡非的反應被趙高看在眼裡,嘴角不由得露出滿意的笑容。
對嘛,這才是二皇子該有的反應!
之前對小玉冷眼相待,一定是厭煩了,畢竟食物吃久了,誰都想換個口味呢。
只要投其所好,就一定能將陛下牢牢掌控。
然而。
“此等美人,陛下不妨賞賜給我?”
賈詡搓著下巴,滿臉笑意的看著慕容蓮兒。
胡非登時驚詫了。
趙高更是神情慍怒:“賈詡!你就算是陛下舊友,但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此女乃是本官進獻給大人的,豈能容你如此無禮?”
聲音冰冷。
怒斥同時,
趙高更是毫不掩飾眼中殺機。 一個程咬金已經夠讓他鬧心了,現在又冒出個賈詡,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哦?無禮嗎?”
賈詡眉頭一挑,轉身恭敬地對胡非作了一揖:“那麽請問陛下,我能得到這個女人嗎?”
“叮!來自趙高的怨氣+30。”
胡非差點噗嗤笑了出來,丫丫的腿兒,不愧是毒士!
不過他也清楚,賈詡分明是在幫他找台階,以賈詡的智商,剛才的隻言片語,也足夠判定其中的厲害關系了。
胡非故作思索,點點頭:“既然賈詡你喜歡,那朕便將此女賞賜於你。”
“陛下……”
趙高臉色大變,慕容蓮兒要是真被賈詡弄走了,那他的算盤就徹底落空了。
“愛卿閉嘴。”胡非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朕意已決!”
賈詡附和一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此等絕色,讓我玩玩有何不可?”
大逆不道!
簡直大逆不道啊!
趙高有種吐血的衝動,特麽的二皇子身邊到底聚了些什麽人?
一個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莽夫,一個以下犯上要玩皇帝的女人,簡直MMP喲!
就在這時。
沉默不語的慕容蓮兒欠身道:“趙大人,奴家遵從陛下旨意便是了。”
胡非眉頭一挑,深邃地看了一眼慕容蓮兒。
這妹子……有點東西啊。
哪怕皇命不可違,可語氣如此平靜,是一個普通女子能表現出來的?
趙高陰沉著臉,怨憤地瞪了一眼賈詡:“如此, 那便遵從陛下旨意,老奴告辭!”
說罷,轉身就走。
望著趙高背影,胡非暗松一口氣,幸好有賈詡在這接盤,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呢。
撓撓頭,他怕遲則生變,索性道:“賈詡,讓咬金醒過來。”
賈詡點頭,拔下了程咬金身上的銀針,抱拳一笑:“主公,程咬金即刻蘇醒,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這就帶著美人下去了。”
“去吧,門外太監會為你安排住所。”胡非驚愣過後,灑然一笑,賈詡還挺猴急呢。
等賈詡帶著慕容蓮兒離開後,程咬金這才哼哼唧唧的蘇醒過來。
讓胡非有些錯愕地是,程咬金一邊起身,一邊雙手還不停地揉著屁股。
“怎麽了?”
程咬金齜牙咧嘴倒吸著涼氣:“癢!”
胡非再次驚歎了一聲毒士真不是浪得虛名,然後道:“你立刻去鎮國公府,令王藝兒馬上進宮。”
“喏。”
另一邊,賈詡帶著慕容蓮兒走進房間後。
關上門,賈詡臉上的笑意和急色便蕩然無存。
他冷冰冰地看著慕容蓮兒:“去沐浴更衣,洗乾淨點。”
慕容蓮兒俏臉一驚,沒料到眼前這位大人這麽急切。
短暫驚愕以後,她便平靜地點點頭,往裡屋走去。
賈詡坐了下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仿若陰翳的毒蛇般冷笑了起來。
唇齒輕啟,發出了只有自己能聽清的呢喃聲:“滿身毒氣,也不知道洗乾淨點,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