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要飯的,擋我的路,竟然還敢還手,看我不抽死你”
武牧回頭看去,只見一姑娘約十四五歲的樣子,一頭火紅色的頭髮,扎成一個馬尾辮仿佛跳躍的火焰和她那精致俊美的容顏,行成了鮮明的對比,簡直就是魔鬼與天使的結合。
若以她那脾氣來看,這應該是魔鬼。
她身披乳白色的毛領大衣,騎著獨角白鱗馬,手拿紅繡蟒紋鞭。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
“你是?”武牧正帶發問。
一隻紅色蟒紋鞭便再度飛舞了過來。武牧那還敢在問,急忙轉身欲躲。可惜這具身體的基礎素質太差,他用盡了全力,依然被蟒紋鞭打中。還好他躲過了要害,打在了後背上。
力道雖被破棉褥給卸掉了一部分,但依舊打在了他脊背上,他隻感覺後背生疼火辣辣。想來應該是出血了。
“哪來的妖魔鬼怪”武牧怒道。
“找死是吧!…臭要飯的”
他一句怒罵,換來的卻是,劈裡啪啦的鞭影。這鞭影連綿不斷,雖有被子護體,但依舊受了傷。暗影重重,不知道衣服下面,多了多少血痕。
其中有幾道鞭影從他眼前飛過,如要打中,整個眼睛怕是要被當場打瞎,還好他靈魂之力強橫。可以提前算計出變化。若是換了尋常之人,怕早已交代在這了。
武牧越想越是憤怒,如此之人,蠻不講理,雖是女子但心腸未免太歹毒了點吧。
看這姑娘揮鞭的手段,應該是個練家子,只不過要以這脾氣來看,野蠻,輕浮,爆燥,多半是心性不堅者。
從表面看去,武牧閃躲的非常吃力,但是每當那紅繡蟒紋鞭要打中武牧的時候,都能被他巧妙的化解。如此這般,武牧到還沒事,這小姑娘可就苦了。她雖然練過,但那也只是隨便耍耍,糊弄糊弄師傅於父親,這不才玩了一會就有些力不從心了。頭上大汗淋漓,氣喘籲籲。還是家裡的奴隸好,至少不會還手,不會這麽累。
但是現在累倒是其次,關鍵是氣人,今天這一鞭子要不打實在,實在難解她心頭之恨。
她叫夜微瀾是東伯候的女兒。也是東伯候唯一的女兒。東伯候居於上京城,乃是九大世襲侯之一,俗稱九大,據說大秦不倒,爵位代代相傳。這是大秦開國皇帝,秦臻說的話。這世襲侯一共九人,這九人便是最初跟隨大秦王朝秦臻,打天下的九位功臣。
這東伯候雖沒有軍權,但在神庭的影響力比一般的上將軍還要大。
東伯候膝下有五子,唯有最小的夜微瀾是女兒之身。當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上到父親母親,下到兄長,那一個不對她疼愛有加,那個不對她言聽計從。可以說要星星不敢給月亮。如此也養成了她,說一不二,蠻橫無理,囂張跋扈的大小姐脾氣。
她本是受魯國公世子邀請來洪荒狩獵的,誰想被大雪所阻。
眾人決定安營扎寨,等雪停後再走,只有夜微瀾獨斷獨行,悄悄偷走了漣漪郡主的白龍駒。一個人提前走了,話說這白龍駒乃洪荒異種,可日行三千裡,水中破浪,踏雪無痕。這點小雪,對於白龍駒來說,那簡直就不叫事。
不過這白龍駒雖是洪荒異種,但是癖好卻及其嚴重,喜歡貞潔,純潔的少女。非少女不能騎,而且脾氣大,崇尚自由,被抓住後,一般都會絕食而死。這白龍駒雖非遠古神獸後裔,但卻異常的珍貴,因為數量非常的稀少。而且非常難以捕捉,所以價格也格外的昂貴,
千金難買一匹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原來我騎的是白龍駒啊!怪不得會突然發瘋來。”他本人大楚皇太子,什麽妖魔鬼怪沒有見過。
武牧在躲避長鞭的時候,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當真是一心二用,這要讓夜微瀾知道了還不得活活氣死。
“咦!這鞭子怎麽越來越慢,而且力道也越來越小”武牧順勢望去。只見夜微瀾早已滿頭大汗。
“就知道會這樣,還真是個半吊子武者。”武牧在閃躲的時候,便早已經看穿夜微瀾揮鞭的招式。
現在的鞭影,他自信可以接的住,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一來是想戲弄一下這位蠻橫無理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二來是這不就是免費的陪練嗎?武牧正愁,沒有什麽來煉身法的,這就送上門了一個。還有夜微瀾的實力正好高出武牧那麽一點,真好給了武牧一個壓力,即便是打在武牧身上,也不會傷的太重。
閃,騰,挪,移。先前還十分狼狽,現在卻似閑庭漫步。甚至還在打量著夜微瀾。
只見白龍駒上,夜微瀾,柳葉彎眉,單鳳眼,杏目桃腮,櫻桃小口尖下巴。在配上一頭火紅色的長發,野性十足,那種不假掩飾的野性,奔放,豪邁,給人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尤其是眉心處那像水滴一樣的紅色印記,就像一個紅騰騰的辣椒,將野性妖豔給完美的詮釋了出來。
“臭不要臉的!看什麽看,信不信老娘挖掉你的狗眼”夜微瀾惡狠狠的罵道。嘴上逞強,心裡卻有些發虛,她的體力幾乎消耗殆盡,現在是強忍著一口氣。而在看武牧依舊活蹦亂跳,沒有一點力竭的痕跡。不行在這樣下去,非是栽在這裡不可。
“不玩了!忒沒意思”夜微瀾臉一紅轉身就要走。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留下來陪爺玩玩。”武牧一把抓住抽身而退的紅色蟒紋鞭。猛的一用力。
夜微瀾便從白龍駒上滾了下來,被蟒紋鞭緊緊的纏主,一頭實在雪窩之中,力乏體虛,剛掙扎著坐起來。便見武牧棲身而至。
“你想幹什麽。”夜微瀾驚恐的向後退去。
武牧單手托起夜微瀾的下巴,色咪咪的看著她道“你說呢?”
“無恥之徒,你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我讓父親滅你全家”夜微瀾呵斥道。雙眼如同銅鈴一樣,狠狠的瞪著武牧。
“你在恐嚇我!你現在在我手裡,你拿什麽恐嚇我”武牧笑道。“你這樣恐嚇我,就不怕我先奸後殺,在來個毀屍滅跡嗎”
“你…”夜微瀾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一把將武牧吃掉,只是天不遂人願,人為刀板,我為魚肉。想橫也橫不起來。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夜微瀾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
“我身上有錢,你不是要錢嗎?這些都給你。”
“錢嗎?確實是個好東西”他現在身體太太弱了。得買些天才地寶補一補,這些都是要錢啊!做為武家的後人,武牧每個月也是有月薪的,大概十枚銀餅,十枚銀餅可買兩斤牛肉,也就是說武牧平常窮的連肉都吃不起。
“正愁著呢?”
武牧在她腰間摸了摸,掏出了一個錢袋看了看。一共三張紙票,票上寫著九洲商行,一百兩整。大秦皇朝的錢,是用銀子做成的,叫銀餅又叫銀元一塊銀元一兩,怎麽才這麽點,一共三張一百枚銀票,也就是三百兩。”
夜微瀾無語,她平常都是不帶錢的,因為有人結帳。“你放我走,這頭價值千金的白龍駒,也一並送於你”
武牧看了看這白龍駒,這馬是好馬,可惜自己不是女子,卻是騎不了,前一世的武牧就是騎著白龍駒跳河淹死的。
“算了,這錢就當是湯藥費了,不過這些可不夠,武牧掀開被子,看著支離破碎的衣服。
“我也不訛你,一鞭一百兩,一共是一百零八鞭,也就是一萬零八百兩。”
“你怎麽不去搶啊?死要飯的。”夜微瀾吼道。
“搶哪有這賺錢快,別急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用鞭子抽我,湯藥費倒是其次,主要是對我的侮辱。這可不是金錢能擺平的”武牧笑道。
鞭子,一般用來耕牛,趕馬,駕牲口用的,只有招呼奴隸和犯人的時候,才會用鞭子,鞭子鞭人,也是被認為是最侮辱人的一種手段。
武牧笑嘿嘿的看著夜微瀾,嘴裡的口水差點沒流出來。咦!當看到夜微瀾額頭上的紅色水滴印記時,突然震了一下,他影影約約能感覺到,一股股晦澀的能量從裡面傳出來。
“道紋封印”
“登徒子,臭流氓,大色狼”眼看著武牧越靠越近,夜微瀾這次真的慌了。叫道。
“大不了你在打回來唄”
武牧的眼睛一直往前,直到挨著夜微瀾額頭時才停了下來。
在觀夜微瀾她也是一退在退,直到躺在雪窩之中才停下來。
夜微瀾臉色潮紅,第一次有男人這麽爬在她身上,一時之間盡不知所措,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雖沒經歷過,卻也看過。驚恐,害羞,期望,好奇…種種如是。
武牧那看到夜微瀾的變化,此時的他只顧觀察封印去了。直到夜微瀾那句大不了你在打回來,才把武牧驚醒。
武牧看著自己尷尬的姿勢,撓了撓頭。
“也好那我就打回來”他揚起大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夜微瀾的臀部上。啪啪作響。
“你你你…”夜微瀾一時氣急盡然說不出話了。他沒想到武牧會真打,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更沒想到武牧會打這裡。
“你什麽你”在夜微瀾的質疑中,武牧又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啪”聲音清脆回響在空曠的雪林之中。
夜微瀾臉色血紅,氣急,憤怒,嬌羞,她差點暈過去。關鍵是疼。武牧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
啪啪啪…回聲嘹亮,夜微瀾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要是有個洞她都能鑽的進去。除了疼,還有麻酥酥的感覺,像是觸電了一樣。
最後在夜微瀾的哭聲中,武牧才停下手,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被氣的。反正是哭的很傷心,很委屈。
“扯平了”武牧摸了摸有些發麻的手。
“其實彈性還不錯,就是小了點”武牧笑了笑,笑聲突然凝固,抬頭看去,白龍駒不知什麽時候走了。
“難道搬救兵去了”
武牧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