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花隻想問一句,“什麽鬼?”
岑夫人恨恨的瞪了眼葉小花,顯然她已經對葉小花有了先入為主的偏見,“我自然是相信白小姐的為人,我也聽我姐姐說過呂大小姐的刁蠻的性子,讓你受委屈了。”
“伯母知道就好了,那種場合,若是我不承認,肯定是要連累呂小姐的,日後她對我打擊報復,我怕是更艱難了。”
葉小花看的一愣一愣的,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白荷就不應該就白荷,妥妥的一朵白蓮花啊。
葉小花見岑夫人眼瞎耳聾至此,也不願意多說什麽,只是越發的同情起朱珠來了。
“小花姑娘,昨天的事兒,我也是逼於無奈,希望你能體諒,你跟呂小姐有梁子,我要是不聽她的,她只會更針對我了。”
說來說去,她是想把自己給摘乾淨了。
關鍵是這事兒摘的乾淨嗎?
“這麽說來,白小姐還是無辜的了?”葉小花問道。
“當然是無辜的了。”岑夫人搶先說道,還親切的拍了拍白荷的手。
白荷眼泛淚光的望著岑夫人,“多謝伯母相信我。”
葉小花很想掉頭走掉,這都是什麽人啊,不帶腦子的嗎?
要不是看在朱珠的面子山,她肯定就走了,不過自己走了,朱珠怕是更難受了。
“母親,還是讓小花給您診脈吧,她的醫術很好的。”朱珠不想再在這個事情上繞來繞去,既然岑老夫人選擇當聾子,瞎子,她也沒辦法。
“她?給我看病?兒媳婦,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呢嗎?她才多大的人啊?我平時對你嚴厲了些,可你也不能就這樣找個人糊弄我,郎中可不是誰都能當的,萬一她把我毒死怎麽辦?”
岑夫人還挺惜命的。
“母親,小花的醫術很高的,在我們那裡,治好了不少的人, 您身體不好,我跟相公都很擔心。”
“別,我寧願不好,也不想找這麽個人來給我瞧病,沒的開個藥把我毒死了。”岑夫人搖著頭,說什麽也不肯相信朱珠。
朱珠真的是一片好心,卻被人踩在地上,而一旁的白荷還添油加醋,“少夫人,不是我說您,就算您跟小花姑娘關系好,就算小花姑娘在鄉下治好了不少人的病,可是鄉下人皮糙肉厚的,比不得伯母金貴之軀,不能亂來的,我已經讓我爹托人請了張禦醫,過兩天他就會過來給伯母看病了,伯母,你放心,那個張禦醫很厲害的。”
“還是白小姐知道心疼人,只是麻煩了令尊,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我肯定會登門致謝的。”岑夫人笑著道:“不像有些人,不知道打哪弄來個人,就跟我說是郎中,給我瞧病。”
其實,說了這麽多,葉小花真是不想看這個病了,即便是朱珠叫她來的,可她也不想看這個病了。
這個岑夫人腦子有毛病,還是治不好的那種。
“既然岑夫人不願意讓我這個鄉野郎中看病,我也就不打擾了,朱珠,我改天再來看你吧。”
朱珠其實並不想讓葉小花瞧見自己過的一地狼藉的日子,但是沒辦法,早晚是要知道的,她努力的粉飾太平,可事實證明,她就是過的不好。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了,兒媳婦,既然是你的朋友,車馬費是要給的。”
岑夫人那施舍的語氣,很是刺耳,葉小花擺擺手,“不必了,既然是朋友,還談什麽白跑不白跑的呢,就當來看看我這個姐姐過的怎麽樣,原來不過如此,若是朱家伯父和伯母知道了,怕是要心寒了。”
岑夫人沒跟葉小花交過手,聽白荷跟朱珠的意思,隻當她是個鄉下丫頭,至於昨天的事兒,她聽說了一些,但也沒多想,京城雖大,可是來往的圈子就這麽點兒,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的,想不知道都難。
“等等!”岑夫人叫住即將離去的葉小花,“小花姑娘是吧?聽你的意思,好像我們岑家苛待了她似的。”
“沒有嗎?”葉小花凝視著岑夫人,目光中滲著殺意,看的岑夫人一陣心驚。
“當然沒有了,你問問朱珠,我何時虧待了她了?成親這麽久,她肚子都沒有消息,擱在別家,早就往屋子裡添人了,我們可是沒管啊。”
葉小花淡淡一笑,“我看,岑夫人已經有了人選了,離給岑越納妾也不遠了吧。”
聽到納妾兩個字,白荷頓時就炸了,不過她並沒有説話,眼下還不是時候,她跟岑越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
“小花,咱們去我房裡吧。”朱珠不想再這樣吵下去了,想著把人拉走,或者說讓葉小花少看到一些她的狼狽。
葉小花承認自己心軟了,朱珠言語間帶著懇求,讓她被激動的心冷靜了下來,“好。”
岑夫人被葉小花氣的不輕,拍著桌子怒聲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葉小花越發心疼起朱珠來了,然而剛出門,恰好遇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岑越,二人是見過面的,岑越一眼就認出了葉小花。
“小花妹妹?你怎麽來了?何時來的京城, 怎麽也不說一聲,我好讓人去接你!”岑越歡喜的說道,完全沒有發現屋子裡的老娘和白荷兩個人咬牙切齒的樣子。
葉小花原本還覺得岑越是個好男人,值得朱珠托付終身,可沒想到娶了朱珠後卻不能保護她,看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怒氣,“我一個鄉下丫頭,怎麽敢有勞岑少爺呢。”
岑夫人和白荷不知道葉小花什麽來頭,隻當她是個普通的鄉下丫頭,但岑越知道,葉小花這個鄉下丫頭可不一般。
自家的酒莊剛剛到的那批葡萄酒,就是從她那裡拿的貨,如今葡萄酒賣的正是紅火的時候,要不是嶽父幫忙牽線,又有朱珠這層關系,他根本就拿不到貨。
“怎麽回事?誰惹到小花妹妹了?”岑越笑著問道。
屋子裡的岑夫人見兒子這般低聲下氣的姿態頓時不高興起來了,“越兒。”
岑越聽到喊聲,轉頭看向了屋子裡,看到了一臉殷切的看著自己的白荷,頓時就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