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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升職記》第121章:圓月迷霧
聽到有人念那唐果訝異一下,並未停步。

“唐佳淑儀覺得如何?”

一個女子從花叢後走出,在唐果身後問道。

唐果回頭,這是哪位?看年紀將近五十歲的樣子。應該沒見過,或者見過印象不深。

那人並未行禮,也沒有自我介紹,一直瞧著唐果,等她給個答案。

今天出來,唐果沒帶嬤嬤,身邊跟著的是紫芝,小悅幾個宮女,還有太監侍衛。紫芝低聲道:“主子,這位是端嬪娘娘。”

端嬪?好像是最早服侍皇帝的幾人之一,她問我這個做什麽?

唐果不願多做糾纏,搖搖頭:“不如何。”轉身走了。

“且請留步。”端嬪道。

唐果因她年長,不好過於失禮,隻好停下回頭看她。

端嬪道:“可否請淑儀涼亭一敘。”

見唐果遲疑,端嬪道:“相請不如偶遇。奴婢並無別的意思,只是長夜無聊,找人說說話罷了。”

唐果直覺認為沒這麽簡單,不過也沒什麽好怕,說就說吧!估計是人家說給我聽。那我就聽聽吧。

兩人進涼亭分別坐了,端嬪道:“今天真是唐突了。淑儀莫怪。”

“您有什麽話要說吧?不妨直說。”唐果道。

端嬪一笑,“果然是個直爽的人呢!”盯著唐果看了半天,端嬪道:“淑儀確是個少見的美人。若單論顏色,宮裡這些年,或許有幾個能匹敵的。淑儀這份從裡到外的乾淨超脫,萬萬沒人比得上。難怪……”

唐果也不接話,看她到底要說什麽。

端嬪自失的一笑:“奴婢當初也年輕過的。碧玉年華,芳齡正好……”她似乎陷入回憶之中,面色柔和。

月光下瞧著,不難看出,她年輕時應該是個可愛嬌俏的女孩。

“奴婢,馬氏,王氏,去了的張氏,原來是聖上的司寢宮女。這麽些年了……馬氏抬旗做了妃,有兒有女,算是好的了,可這些年怎麽過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她自己心裡明白,皇上也明白;王氏的孩子沒生下來;張氏的兩個格格都沒養大,一輩子給人當槍使,窩囊到死;我……生過一個格格,可惜早夭了,躲在角落裡二十來年,宮裡的人還有誰記得端嬪呢?”

端嬪靜靜的落淚,唐果不知要說些什麽,她隻想離開。端嬪的痛苦不是她造成的,也不是她能消除的。這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過去的事了,不是嗎……

“淑儀和當年的安嬪李氏倒是有些相似。”端嬪突然說道。

安嬪李氏?

唐果想了一圈,沒聽說過這個人。我跟她相似?聽這話怎麽那麽像狗血言情劇呢?好像我看過的言情劇裡有這種橋段……這就是她的目的?可我是臨時改變的路線啊?她不像是特意在那兒堵著我的。

“不是說兩位摸樣長得像,是兩位的處境地位。”端嬪道。

既來之則安之,唐果看向端嬪,“處境地位?”

“李氏是撫西額駙李永芳的孫女,祖母是饒餘郡王的女兒。她身為漢人,身上卻留著皇族的血,摸樣極其可人的。那時的后宮裡沒人比得上。再加上人家那做派氣度,一身的書卷氣,高貴文雅,連當時的仁孝皇后都甘拜下風。皇上十分寵愛她,有什麽好東西,除了太皇太后,皇后,就屬她了,皇后還要讓她五分的。皇上在開始的兩三年裡一直沒有寵幸她,可是,有個閑暇就跟她在一塊。兩人彈彈琴,做做詩,散步賞花,遊園逛景,親密得讓人眼紅。大家看不明白什麽意思,就有那不長眼的到太皇天后那裡去告刁狀,呵呵……可真是太不長眼了……”

端嬪又陷入回憶之中,

唐果有點發呆,理智說‘別聽了,走吧’,心底卻有個聲音小聲嘀咕‘聽下去。“太皇太后根本懶得搭理。很多女人不懂,太皇太后不是最恨這種狐媚子的嗎?怎麽坐視不理呢?後來,輾輾轉轉的打聽到太皇太后的意思,才明白了。太皇太后和跟前的老嬤嬤們說起了先頭的。太皇太后說,世人都以為孝獻皇后多受寵,日子過得多舒心,實際上滿不是那麽回事。先帝的性子最拗的,宮裡那麽多女人,全是為了這個那個目的娶進來的。

蒙古女人最多,先帝煩透了。誰願意在自己的女人跟前,還得時時刻刻當個木偶呢?,得了先帝的喜歡,反而是她的大不幸。自她進了宮,過得是什麽日子?先帝越是寵愛她,她便愈加的做小伏低。在婆婆面前‘左右趨走,無異女侍’,產褥期便在生病的婆婆面前侍奉;在宮人面前禮敬有加;在丈夫面前竭力適應,先(((,她便習書法,先帝讓她學禪,她便參悟佛法……(((((子,便被先帝當成了皇太子一樣,這是好事嗎?小皇子夭折,孝獻皇后大病一場,從此不能生育,兩年多便去了。可是在這兩年多裡,先帝和別人生了四子一女呢!哎!孝獻皇后去了,先帝還曾經移情她的堂妹,後來這位被追封貞妃的,給先帝殉葬了。”

唐果聽住了。她一直以為專寵呢。對呀,皇帝好像有個五弟還活著。哎!電視劇害死人……原來傳奇的愛情一點都不可信!難怪歷史老師說,順治皇帝廢他那蒙古皇帝,更多的是為了反抗,急著和母族劃清界線。董鄂妃死了,他不僅失去愛人,而且在反對派面前打敗而回,所以才要出家的。

這個不是重點!唐果,人家影射你呢!

端嬪的聲音幽幽的響起:“聽了這個話,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皇上至尊至貴,可也是個男人,誰願意老是對著拿棉被卷著的女人,做個專門生子嗣的木偶?我們這位皇上,登基的時候權臣當政,妻族是最大的倚靠,后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是有背景的?即便奴才出身,家族都是裡有勢力的。皇上想必厭煩了。除了鼇拜一夥,他正是少年得志,意氣風發的時候,自然要換個新鮮嘛!李氏可比不上。論皇寵,論自身,都比不上。李氏太傲了!大家只等著她倒霉就是。這一等,等了將近十年。康熙十六年的時候,李氏蒙皇上寵幸不久,便無子封嬪了。那時候,她風光無兩,誰能比得上?新皇后還得讓著她。呵呵……可是四年後,康熙二十年,李氏突然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哪兒去了,是死是活。可是我恰好知道,她死了,被下令勒死的。沒墓地,沒牌位,這個人就此沒了。”

端嬪聲音平淡,唐果卻聽得發寒。她知道宮中險惡,可接觸的少,想的也少。那麽受寵的人說沒就沒了……

“夜深了,我得回去了。”唐果起身告辭。

“是啊,早回早好。唐佳淑儀,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和你說這些?”

“為什麽?”唐果站起身來往外走。

“淑儀可知,我是當今聖上第一個女人!那年我十六,陛下十三。”端嬪略微激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嗯。”

唐果應一聲,走了。

“鍾期該聽,伯牙馳琴;桑間絕響,濮上傳音;蕭史編管……”端嬪的吟誦越來越遠。

月亮還是很圓很亮,可是唐果覺得周圍霧蒙蒙的,看不清楚,她有點冷。

七月十六的晚上,覺得看不清楚的人不止唐果一人。

林家。

“二爺。林義他們傳回來消息,我們的銀票在通州出現。那個惡棍王貴在那裡置了外宅。曲氏的原主人,那個姓劉的商人回了江南,如今在船上呢。沒和什麽可疑人接觸。”

“嗯。曲氏有什麽動靜嗎?”林嶽問道。

“沒有。 一直安安分分的。小的們分析了集中情況,說出來二爺聽聽?”

“好。”

“第一種可能,曲氏這個事,就是個意外,正好讓我們趕上了。王貴是個惡棍,獅子大開口,想要趁機訛人。這個可能最小,眼下卻不能排除。畢竟除了那一千兩的要價,和他們出現的時機,我們什麽疑點也沒找著。”

“不錯。接著說。”

“第二種可能,曲氏和她那位原主人是一夥的。王貴是他們挑中的人,故意吧曲氏賣給他,然後當街演那一出戲。王貴訛人,他們也沒想到。姑娘心善,為了救人出火坑,花了那大價錢,反而合了曲氏一夥的心意。這麽說,主要是根據王貴的表現,我們說沒那麽多現銀,也沒帶哪些銀票,要回府取,他一點都不懷疑。要知道,大清剛立國的時候,禁止法銀票的,近幾年,當今聖上準了發官票,才又有的。一般人雖不了解,可是若他們真的有背景,就應該知道,官票是能追查的。王貴不但收了我們銀票,還大大方方的拿出來花。可見他背景有限。”

“這個確實有可能。不過還有一種可能,王貴是人家拋出來吸引我們注意力的。”林嶽道。

“二爺說的是。他們當初在街上演戲,一個丫頭要出一千兩的高價,就是怕有別人好心,在我們之前將曲氏買走。收了我們的銀票,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王貴的行蹤上去,他們好瞅準空子乾別的。這些日子,我們府裡進出的人不少,一一查過了。隻鄭春和王嬤嬤有些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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