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落花洞女是將身心許給了洞神的傳奇女子,她們美麗動人,純潔無暇,一顰一簇,都能引來這花草凋落和盛綻,是這苗疆最美麗動人的女子。
她長袖飛舞如同蹁躚的白蝶,驚豔了苗寨的眾人,也驚豔了銅鼓面前的張玄。他轉過身來,面對銅鼓高高舉起那一對巨大的鼓槌,運滿靈力重重的敲擊了下去,鼓聲響起,浩蕩磅礴,與落花洞女的祭祀舞蹈的柔美神秘,完美的配合。
一男一女,配合默契,一個是嫻靜美麗,一個是意氣風發,將這一個祭祀獨舞表現得是淋漓盡致,不論是尋常的苗族男女,還是高台之上的那些個長老祭司們,都看得目不轉睛。
年輕的女孩,幻想著自己會是那個獨舞的神女,年輕的男人著幻想著自己是那銅鼓面前擊鼓的俊俏男人,不知不覺張玄與這落花洞女,成了盤王城內最耀眼的的那兩個人。
十多分鍾,鼓點漸慢,舞姿暫緩,祭祀的獨舞漸入尾聲,張玄與落花洞女的動作伴隨著最後的一個鼓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盤王城上下的一陣歡呼。
人潮湧動,全都湧進了這廣場之中,齊聲歡慶。但是就在這喧鬧聲中,張玄耳邊傳來一道清靈的聲音:“你叫什麽名字?”
張玄尋聲望去,是站在一旁的落花洞女,她目中帶笑,別無他意,只有純粹的好奇,張玄笑著回道:“張玄,你呢?”
“花柔。”
花柔笑著回道,不過兩人還沒有聊下一句,被男女人群裹挾著加入了慶典,山歌唱響,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兩人也是被這氣氛感染一起加入了進去。
許久之後,這熱鬧才稍稍平複,張玄得以從人群裡溜了出來。
這剛一出來就遇到了柳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道:“感覺怎麽樣?那些小姑娘看著你可是眼睛都冒星星了。”
張玄苦笑道:“小姨,整天就想著坑我,就不能找別人開開玩笑?”
柳嬋笑著搖頭,她道:“再不拿你開玩笑,可就沒機會了。”
柳嬋都這麽說了,張玄也隻好無奈的任由她去了,不過兩人這話還沒說完,忽然一旁不知道哪來的一個丫頭,急匆匆的來到柳嬋的身邊,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嬋......嬋姑姑,阿郎叔為了你和蛇癸叔打起來。”
這話一出,柳嬋一愣,倒是張玄笑了起來,他道:‘哈哈,小姨不也是風華絕代,這爭風吃醋的都來了。’
柳嬋一瞪張玄,踢了他一腳,她道:“小兔崽子討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猛朗對她早就不存愛慕,這鬥起來的原因可未必是爭風吃醋,她自然要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據那來報的丫頭說了,兩人是在鬥場打了起來,所以柳嬋就帶著張玄往這廣場另一側走去,上了石階,拐了許久才走到了所謂的鬥場。
這鬥場在盤王城的一角,比起廣場又大三分,也是青石地磚鋪設而成,往日裡用作護衛的修煉場所,在盤王會時,偶爾也會作為鬥水牛觀賽的地方,但是這會卻是暫時成了男子奪愛較技的地方。
張玄和柳嬋到時,這裡已經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嘿嘿,我說猛朗別強撐的了,我就說了,阿嬋是我的,誰也搶不住,你也不喜歡她了,何必呢?”
“呸,蛇葵你個混蛋,老子說了俺妹子要選什麽人,關你屁事,一張爛嘴就知道胡說。”
柳嬋和張玄撥開人群,來到這最前面,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赤著上身的、紋滿了刺青的壯漢,一臉嘲弄的看著他對面的猛朗。
猛朗顯然剛剛交手時沒有討好,捂著胸口,看來是受了傷,不過還是一臉倔強,的堅持的。
“蛇葵,本姑娘什麽時候是你的了?再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柳嬋剛剛來時就聽到了這蛇葵大放厥詞心中惱火,這會走到了場中間,冷冷的看著這蛇葵,這會任誰都看出來了柳嬋的不快。
場邊的人也是開始議論紛紛了,畢竟求愛這事算不上丟臉,但是人家姑娘都沒點頭就說姑娘是他的,這不叫豪氣,這叫無賴,看戲的那些姑娘們已經是向這蛇葵投來了鄙視眼光。
“妹子,你來了。”
猛朗看見柳嬋出來,老臉有些羞紅,不禁有些尷尬,出來維護柳嬋,但是沒想到竟被對方打敗。
柳嬋見他這樣,卻是笑了出來:“謝謝猛朗大哥的維護了,大哥這傷倒是要處理一下才好。”
她美目一掃人群,忽然看到了一個藍繡黑底裙的美麗婦人,她露出狡黠一笑,高聲道:“鶯兒姐,猛朗大哥托你照顧一下,可得把他照顧好咯。”
花鶯兒一聽柳嬋點名她來照顧猛朗,頓時羞紅了臉,但到底不是那些個小姑娘,雖然面如桃花嫣紅,但還是高聲回道:“你這妮子,他若要照顧,走過來便是,難道還叫我過去扶他不成?”
“哈哈哈”
圍觀眾人,不管男女皆是笑了起來,高聲起哄道:“走過去,走過去!”
猛朗交手其實也就是切磋,雖然重手但是卻不是什麽重傷,柳嬋的話其實就是給他牽紅線來了,花鶯兒的回話那便是問他肯不肯,這是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的事情。
猛朗這會支支吾吾:“我....我.....”
柳嬋卻是快人快語,她笑罵道:“我什麽我,還不快過去,這些年白巫部換藥材,白跑了了不成?”
猛朗被柳嬋這一激,才快步下了場,走到了這花鶯兒的旁邊,扭扭捏捏與這花鶯兒出了人群,又是引得大家一陣起哄。
“嘿嘿,阿嬋你來了,你看這同輩連猛朗都輸給我,就我配的上你了,我們是不是?”
蛇葵這個大漢情商實在是低的可以,這會竟然不合時宜像柳嬋求愛,柳嬋聽到這話,臉色一黑,冷聲道:“想娶我,行啊,先打敗我再說,你動手不是厲害嗎?來啊。”
“這......這,阿嬋你不是為難我嗎?”
和喜歡的人動手,是個傻子都知道那就別想著能娶到人家了。
更別說柳嬋修為了得, 同輩裡壓得男子都抬不起頭,和她打架,那除了輸,就是輸,奈何這家夥聽不出柳嬋拒絕的意思,竟然舔著臉開口道:‘阿嬋,你換個條件,我一定做到,要知道苗寨上下可就我配得上你。’
蛇葵的話氣的柳嬋胸口一起一伏,還真沒見過這般的牛皮糖,她正想著辦法,余光一掃看到正在看戲的張玄,心道小兔崽子還在看戲,還笑,就用你擋槍。
她忽然笑道:“行啊,那就先打過我外甥再說吧,連我外甥都贏不了,還敢說娶我。”
蛇葵一聽,銅鈴大眼頓時一亮,好機會啊,這外甥莫不是個娃娃,那不是要怎麽捏,就怎麽捏,這婚事成了呀。
不過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可不能對阿嬋外甥下重手,要不然又要惹她生氣了。
蛇葵想的倒是美好,柳嬋看他那副豬哥模樣,又是氣結,沒好氣的道:“蛇葵,你敢不敢?”
蛇葵頓時回過神,連忙道:“敢,敢。咱外甥在哪,叫他出來。”
“張玄,出來揍他,你敢留手我就揍你。”
柳嬋顯然受不了這蛇葵了,高聲一喊,還給張玄下了指令,然後輕身一跳上了看台,冷著臉看著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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