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凶手突然腦子搭錯犯抽,堂哉和三女去了一個房間。
嗯,只是在一個房間打撲克牌而已。
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說著各自學校裡的趣事,堂哉也沒有想贏的意思,只是隨便喂喂牌,讓場面看上去很勢均力敵的樣子。
直到打了幾輪,小蘭突然驚叫了一聲。
“怎麽了?”堂哉疑惑地問道。
“我的幸運符不見了……”小蘭焦急地說道。
“幸運符?就是新一送給你的那個?”園子問道。
“對啊,他難得親自送我的禮物,可不能就這樣弄丟了!”
小蘭翻找著她的口袋還有行李箱,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真是罪孽深重的小學生~
堂哉事不關己地在心裡吐槽著某個死神小學生。
和葉想了想說道:“該不會是在剛才車上掉的吧?路上很顛簸的。”
不管是來時掉的,還是剛才晚飯後掉的,那輛車上的可能是最大的。
“可是現在外面下著大雨,而且也不知道車在哪裡,我看還是明天再找吧。”小蘭很明顯不想給大家添麻煩,於是直接想要放棄了。
然而園子這時突然看向堂哉,“沒事啦,蘭,男朋友就是這時候派上用場的,對吧?”
看著園子不懷好意的眼神,堂哉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我去找找看……”
堂哉放下牌,放下牌看向小蘭。
“是什麽樣子的幸運符?”
“就是很普通的那種啦。”
日本的所謂幸運符,其實就是在過年或特殊節日,從舉辦祭典活動的神宮或寺廟裡求取,類似紀念品的東西。
基本上外形款式都差不多,一般只有保佑的寄語和顏色花紋不同。
“好吧,那我去找找看,不過你們得待在房間裡,不能出去,明白嗎?”堂哉再次提醒道。
“知道啦,真囉嗦……快去快去!”園子揮手催促道。
見狀堂哉也不再多說什麽,就撐起真夜提前給他準備的大型雨傘,走入了午夜的雨中。
說起來,車庫是在哪來著?
堂哉看了看周圍,發現大部分房間都已經熄燈了。
除了三女的房間以及倉庫那邊還在搜查現場的三偵探,其他房間似乎都已經暗下來了。
沒有人能問路,那就只能用笨辦法慢慢找了。
嗯,因為下著雨,所以堂哉也不想用加快速度讓自己被雨淋濕。
於是就這樣找了半小時,堂哉才找到了那輛車。
然而堂哉找了半天,卻並沒有發現那裡有什麽幸運符……
該不會是掉在路上了吧?
堂哉又找了一遍,確定沒有幸運符之後,這才原路返回。
因為停車的地方正好是倉庫後面,所以堂哉想著去看看柯南他們調查的怎麽樣了。
然而正在路過那個二樓的窗口下面時,堂哉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一個不起眼的白色小珠子。
這是……BB彈?
堂哉又抬頭看了看窗口,終於明白了凶手的作案手法。
那根本不是密室,只是一個圈套陷阱而已。
而且,還是和之前某個案子很類似的圈套。
堂哉腦子裡整理著整個案情的細節,推敲著可能的犯罪動機,腳步則再次走到了倉庫的二樓。
此時,三偵探還在現場。
“堂哉你來啦。”小五郎最先看到他。
“毛利叔叔,有什麽進展嗎?”堂哉邊問邊掃視著周圍的牆壁,想要找到能證明自己推理的痕跡。
“死亡時間大約在九點,也就是晚餐剛結束,他一個人說要去給人偶做最後修飾工作之後。腦後有一處毆打挫傷,我認為是有人把他打暈之後才運到這裡,然後布置成了現在這樣的現場……”
柯南和平次都沒有反駁,顯然兩人此時也都認同小五郎的判斷。
這就是情報的差距啊。
堂哉感歎著,卻沒有反駁他們,因為他已經找到了牆上證明他推理的痕跡。
接下來,只差最後的殺人動機了。
就在這時,堂哉看到了端著一盤什麽東西上來的鹽谷深雪。
“毛利先生,大家都餓了吧,龍二先生讓我做了些夜宵給大家帶過來。”
她似乎還不適應這麽恐怖的屍體,看了一眼就迅速地低下頭。
“那可真是太感謝了!”小五郎立即道謝。
“鹽谷小姐在這裡工作幾年了?”
堂哉試圖探聽情報。
“有五年了,當初是一起在護士站工作的美沙介紹我來的,只是沒想到剛來沒多久,原本那個開朗的女孩就變得需要長期住院療養了。”
“憂鬱症嗎?”堂哉問道。
“不知道,只是自從被信一先生推了一把,額頭裝在牆上縫了七針之後,她就變得非常陰沉了。”
被推了一下?還是被親生父親……
“能說說是什麽原因嗎?”堂哉問道。
“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只是某次信一先生從醫院回來,就衝著美沙的媽媽絹代夫人大發脾氣,說什麽‘你居然敢騙了我20年’……”
你已經說的夠明白的了……
堂哉心裡吐槽道。
從醫院回來,丈夫衝著妻子怒吼,騙了我20年,然後把女兒打到去醫院……
這些事實串聯在一起,應該就隻可能有一個答案。
堂哉甚至懷疑鹽谷深雪也猜到了,只是礙於家政婦的身份,所以不敢直接說出來而已。
否則堂哉剛才的提問,她沒道理直接說出這麽詳細的內容。
“直到遇到了羅伯特,美沙才又重拾了陽光的笑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羅伯特走後美沙又變回陰沉憂鬱的樣子了。突然某天她就失蹤了,然後勇三先生就在倉庫的二樓發現了她的屍體……”
“接著,絹代夫人也以同樣的方式死了?”
“是的。”鹽谷深雪點頭。
“那之後還有什麽奇怪的事情嗎?”柯南按訥不住好奇地問道。
“有啊,比如美沙和絹代夫人的葬禮上,信一先生幾乎全程面無表情,反倒是龍二先生很傷心的樣子。還有沙繪、繪未那兩個孩子原本和羅伯特關系很要好,但也是自從他走後,就一直說他是‘殺人犯’,‘太過分了’之類的。”
原來如此。
這樣一來的話,所有的情況就都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