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問我,那個時候看見F的時候,覺得有什麽異常的嗎?”焦藍對於突然出現的殷速三人有些詫異,但是也只是一秒鍾的時間。
說起來,雖然她大了殷速他們二人十幾歲,但是在今天的報告廳裡面,她卻是第一次看到了什麽叫做天賦異稟。
她在學校進修多年,勉勉強強到了費安大學助教的位置,但是水平,竟然遠遠不及殷速這個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在被學校辭退以後,鬼使神差的,焦藍竟然有些找回了自己的初心,開始對學術領域的強者重啟敬畏之心。
然殷速,在現在的焦藍看來,就是她敬畏的學術強者,所以,對於殷速問得問題,焦藍無比認真的對待。
可是就早焦藍想認真的對待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腦海中,關於那個F的記憶,變成了一片空白,這是怎麽回事兒?分明那會兒在報告廳的時候,好像還能想起來一些事情的呀?
錯了錯了,此時的她,已經完全不能確定,那會兒腦子中的記憶,是否是真的了。
更不用說,殷速口中所問的那個黑色的戒指,哪裡能想起這些來?她連那個場景發生在哪裡,都完全沒有的印象。
看見焦藍痛苦的表情,殷速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一樣。那個F,一定是比畢複行事要穩妥些,所以,如今焦藍老師這樣的狀況,大抵是當時的場景,通通都記不起來了。
殷速猜測,這怕這會兒,焦藍老師關於那個同F交談的場景,都變成了一片空白。
相較之下,經過畢複蠱惑的司鳴,竟然還能隱約記起畢複曾經在他的眼前,揮動手指上面的黑色戒指來,這畢複定然是跟著那位的時間不是很長,所以,很多功夫都未曾學到家。
“焦藍老師,您是不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聞殷速此言,焦藍痛苦地抬頭,又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我的腦子裡面,關於和F交談的場景,一片空白,所以,你說得黑色的戒指……實在抱歉,我幫不上什麽忙。”
殷速沒想到焦藍老師突然會態度大變至此,連忙搖頭,“老師您說笑了,我們這次來,並不是……”
焦藍直起腰來,微笑開口,“我明白,你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好苗子,差一點兒,我就毀了你的人生,我說一句抱歉,是我真心所想。”
此情此景,殷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呆在原地,看著著實有些無措。
焦藍見狀,又輕笑一下,“其實,你以後不必再叫我老師了,我已經被辭退了,不是老師了。”
雖然焦藍是笑著說得這些話,但是在場的其他人,還是能感受到其中的難過。
這種場面,是殷速最最不想看到的,但是,做錯了事情,就該受到懲罰,這是必然。
只是殷速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句,“焦藍老師……您打算以後做什麽?”
說完後,殷速就有些想扇自己,這會兒說這些,大抵是在焦藍的傷口上撒鹽。
沒曾想焦藍聽完卻毫不在意,嘴角微勾,言語之間盡顯灑脫。
“我啊?被辭退了後,打算去四處看看,找找當初的自己,找找真正適合我自己的路,或許,我以後會在別的路上走得更遠,也說不定哦。”
殷速失笑,那會兒報告廳的時候,就已經初步發現焦藍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沒想到,這會兒還能說出這麽豁達的話來。
且殷速仔細觀察過,焦藍說得這番話,是真心的,
或許,她如今已然是真的放下了吧。說實在的,焦藍的性子,有些讓人羨慕。 殷速三人拜別焦藍,便遊晃在大街之上,氣氛最開始無比的凝重,後來還是梁廣率先打破這份寧靜。
只見梁廣長歎一聲,“這一天,經歷的事情,雖然都不是我自己的,但是總覺得,心裡面好像有一塊石頭堵著一樣,悶悶的。”
殷速不語,但是卻和梁廣所言一樣。即便他今日是在報告廳裡面的主角,但是,在遭受過焦藍被辭退,司鳴記大過的事情後,殷速也覺得,有些苦悶。
好像他們總是想要讓事情往想要的方向走,但是卻從來未曾有過事與願同的事實發生。焦藍如此,司鳴如此,殷速其實又何嘗不是呢?
他這次所行之事,其實是為了尋畢複身後之人,但是如今,隻道那人擅長蠱惑之術,其余的,一概不知。說起來,這次的事情,好像並沒有贏家,即便是在報告廳大出風頭的殷速。
自從黃治這個危險的人物出現在殷速的面前後,殷速開始注意到,畢複身後那人, 極有可能是衝著他來的,殷速就開始忐忑。
有什麽事情,比得過你知曉一個對你有敵意的人,可能隨時會對你做出不利之事的人,藏在暗處,更加讓人心中難安的呢?
可是偏生,這個人,還神秘的要命,且不能將其正常地抓出來,這才是最讓人覺得頭皮都疼的事情。
殷速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說起來……
“湯寶,你可曾聽過這種蠱惑人心的古武秘術?”
古武家族,至今在殷速的心中,都是神秘的存在,或許,在他們那裡,會有這種秘法的記載也說不定呢?
可是讓殷速有些失望的是,湯寶搖頭了,“我未曾聽過這種秘法,說起來,古武家族所修武技,都是光明正大之術,沒有這麽透漏著邪氣的東西。”
殷速點頭,這蠱惑之法,確實是透露著邪氣,但是一旁的梁廣卻有些憋不住了。
“寶哥,你確定你說的武技,都是光明正大的?譬如先前那幾個?斂氣息之法和類似偷聽的那個?”
湯寶重重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一絲的窘迫之意,“那當然,我們的武技,好歹也是傳承了數代,才留下來的經典武技,和這種蠱惑人心之法,自然不同。”
“我說得,是這個意思嗎?”
“我覺得無甚差別。”
“寶哥,你好像變了。”
“阿廣,你才變了吧?我記得初見的時候,你沒膽子這麽和我說話吧?”
殷速看著已經開始鬥嘴的兩人,無奈搖頭,看起來,湯寶好像也不似先前那般拘束了,這樣,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