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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二叔我來了》第3章:認得不認得,已經不重要
  第三章:認得不認得,已經不重要

  四人上得馬車不久,幾個官差飛奔上山,正是去黑風崖。碧蓮隻想快點離開,她可不想幫助破案。天下第一商賈蒲壽庚,且有泉州提舉官身,豈是她碧蓮惹得起的?

  “師妹,這幾日紅蕉也隨我一起到處找尋你,單單今日沒得空閑留在班裡。你們師徒情深真是不假。”紫玉也不禁真情唏噓。

  碧蓮抓過紅蕉小嫩手,輕輕拍拍:“紅蕉長大了,也懂事了,也不枉師傅疼你一場。”

  “師父哪裡話,徒兒沒做什麽的。都是師伯張羅,我就是跟著,還沒有憐兒跑的多。”

  “我也沒做什麽,每日史書、傳、書畫,快要憋出病來了。正好借此散心呢,紅蕉你不必誇我。你就是好樣的。”憐兒之美,比之娘親的盛世美顏,更增添一份雍容華貴。無需胭脂,自然的芙蓉笑靨。

  看在眼裡,即便是碧蓮這個女子,也是呼吸一緊、心中一蕩。不知道什麽樣的檀郎才配得上憐兒。她若是登台,豈不是要擠爆瓦子大棚?

  憐兒對這位碧蓮師叔還是熟知的,每日裡的不甘心都寫在臉上呢。與娘親,凡事都爭上一爭,否則就不順氣。爭完了,還是老樣子,何苦呢?還讓人看輕了自己。也可以說,每每都是碧蓮在自輕自賤!娘親對碧蓮總是謙讓、隱忍,憐兒也是明白娘的。她也從不因此疏遠了碧蓮,反倒對這位師叔心生憐憫。傻女子有傻女子的活法,赤身露體在大街上行走,還以為自己穿著世上最美華服!何必叫醒她?那該多殘忍!

  碧蓮轉身問道:“師姐,你為何不讓憐兒登台?憐兒若是登台,怕是要傾慕天下人的。”

  “師妹,你我之苦心中自知。我不能讓憐兒重走這條路,還需另作打算。”

  “那你讓他學史、學傳、學唱功做什麽,還不如多學女紅、帳房等持家之道,以後嫁得商賈人家,也是好的。”在碧蓮心裡,憐兒即便傾國傾城、神容仙姿,也不可能被文官清流人家相中。頂多找個富商人家,也就是了。

  “師妹,我教憐兒唱功,不過是讓憐兒氣度雍容些、增加閱歷而已。做所謂戲如人生,就讓她在戲曲中多些感悟。想來對她是有裨益的,不至於面對事情,驚慌失措。而學史、學傳更重要,以史為鑒、匡正得失,才能明理。”

  “呀,想不到師姐對憐兒寄予希望如此深切,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憐兒今年滿二十了吧,你想讓她嫁到什麽樣的人家?師姐可有打算?”

  “是啊,憐兒大了。我還不舍得嫁出去,是該打算了......”紫玉望向女兒。憐兒鼓著腮幫,衝她吹氣呢。氣道:“去,收起你的怪樣子,為娘十九歲就生下你,都二十歲了,如今還是長不大!”

  憐兒‘噗嗤’一樂,如同三月嬌媚春光,讓人怎能不疼愛。

  紅蕉不禁徒添惆悵,自己也算是好看的。可是與憐兒姐姐比起來,一下子沒有了神氣。相差程度堪比石子與明珠。世間怎會有如此美貌女子,真是沒有天理!

  “師妹,還沒問你呢。半個月時間,你去了哪裡?讓我們好找。”

  “嗨,我大病一場,上吐下瀉的,見不得人了。不過現在全好了......”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馬車尚未走出山林。“站住!”一聲斷喝之後,馬車站住。‘噗通’一聲,跳下馬車的車夫,嚇得摔在地上。紫玉與碧蓮也嚇得不輕,這是遇到綠林山大王了麽?沒聽說附近有嘯聚山林的江湖人士啊!兩人忙小心推簾向外看。

只見十幾個黑衣蒙面大漢圍住馬車,為首的喝道:“你們可是大宋首富......”碧蓮正嚇得不輕,緊張中搶話道:“我們可不認識蒲壽庚......”言到此處,碧蓮知道壞事了,緊接台詞是伶人本能,今日卻弄巧成拙,害了自己。  “哈哈,我還沒問完,你就自己承認了。既然是蒲壽庚狗賊家人,給我全部帶走!”

  “好漢,小女子不是蒲壽庚家人!...我們不是的...”碧蓮的聲嘶力竭呼喊,換來幾把明晃晃鋼刀相向。“閉嘴!再多嘴,現在就結果了你。”紫玉向碧蓮搖搖頭,意思是稍安勿躁,看情形再應對。一邊抓住憐兒手臂,示意她不要怕,有娘在。憐兒哪裡遭遇過如此凶惡劫匪,她也嚇得百花失色,在娘親安撫下,漸歸平靜。紅蕉更是驚恐,雙手死死抱住憐兒一條手臂,不肯放開。憐兒隻好拍拍紅蕉大腿,慢慢抽出手臂,摟住紅蕉肩頭。

  連同馬夫在內,五人都被蒙了黑布眼罩,捆了雙手。山裡沒有更夫敲銅鑼和梆子,也不知走了多久。最後停在一處宅院門前,幾個人被推搡著進了院子,四人與車夫分開關押,還算人道,給除去了黑布眼罩。

  紫玉仔細上眼,這裡是一處糧食倉庫,幾十上百袋糧食整齊碼高,桌椅嶄新,不見灰塵。紫玉暗自思忖:這裡雖然糧食很多,卻是用來吃的——有打開的半袋珍珠白米,商人要帳目清晰,自然不會有半袋米的,所以一定不是賣糧商賈;房屋與一套桌椅都是嶄新的,也不似世代傳承地主家老舊模樣;而糧食碼高整齊、有章法,也不似綠林人士沒規矩;將四個人丟在室內也無半句言語,更不是好色之徒......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呢?難道是什麽幫派?沒有幾十人口,不會準備如此之多糧食。還是新建房舍,這裡真的很蹊蹺!

  紫玉示意大家不要出聲,雖然雙手被捆,雙足行走還是可以的。她悄悄起身靠近窗子,用舌尖洇濕窗紙,舌尖再穿出一個洞。自洞中望去:自己所處為廂房,右面正房燈火通明,看不清裡面情形,想是有人在正堂端坐。正堂門前直立兩個帶刀護衛,一身黑衣巋然不動。紫玉眼光上移,發現正房屋頂房脊之上,居然還有兩個黑衣暗哨。如此嚴密的布置,分明是訓練有素皇糧軍隊,絕不是綠林人士。可是軍隊也決計不會藏身於山林之中,這倒是令人費解之處。

  院外一陣嘈雜,是有人來了。十幾個皇宮侍衛舉著火把,簇擁著兩個人走進院子。紫玉竟然認識,正是吳太上皇太后身前第一內官,德壽宮都都知(內侍總管)大人黃炳文。另一個是吳太上皇太后外甥,樞密都承旨大人韓侂胄。

  紫玉納悶,兩人高貴身份怎會到此荒郊野嶺之地?正廳大踏步走出一位高大威武將軍,向二人叉手施禮:“二位大人,卑職恭候多時,請吩咐。”

  韓侂胄:“畢再遇將軍,帶領你的所有人把院子團團圍住,非宣不得入內。”“卑職遵命。”畢再遇領命而去。

  “把人帶上來。”侍衛帶進來兩個人,分別是六十多歲和三十多歲。“把人關進這個屋子,你們都出去吧。”眾侍衛都應聲而做,就連房頂暗哨都消失了。

  紫玉暗叫不好,韓侂胄所指正是這個庫房。按理說遇到兩個熟人(所見都是在吳太上皇太后的德壽宮,黃炳文是極熟悉的。而見韓侂胄幾次,自己都是戲裝扮相,需要解釋才能認得),身處險地之時應該救星。但今日詭異氣氛,紫玉預感到今日來的不是救星,而是殺星。自己一個伶人,在權勢之下,無異於螻蟻。認得與不認得,實在無關緊要。

  紫玉迅速轉身,示意趕緊躲起來。四個人快速躲到糧垛後。

  黃炳文與韓侂胄進屋,於椅子坐定,兩個人跪在地中央。紫玉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兩位大人決計看不到糧垛暗影中的她們。

  黃炳文道:“韓大人,請訊問吧。我聽著。”

  韓侂胄點點頭,挺直腰杆:“你二人為何冒充天家後裔,還不如實招來。不怕掉腦袋麽!”

  兩人互看了一眼,老者先開口:“回韓大人,我趙訓生是趙家人,死是趙家鬼。幾年前,太上皇高宗他老人家,已經與我滴血認親。就是這位黃內官,也是見證人的。何來冒充一說?”

  韓侂胄看向黃炳文,黃炳文咳嗽一聲說道:“當初太上皇確實與你滴血驗過親, 也點過頭。可是並無明旨結論,也就是沒最後確認。後來不幾日太上皇薨世,再也無人能做這個主。而你們今日竟敢敲登聞鼓殿前鳴冤,恐怕上天再有好生之德也救不了你們!”

  老者並不懼怕,娓娓道來:“韓大人是吳太上皇太后的外甥,而黃大人也是太上皇太后心腹。都知道,當今皇位自太上皇傳位給了太祖一脈,哪裡有我這個太上皇親弟弟更近?再說,有我父皇徽宗皇帝禦筆並加蓋玉璽詔書在此。皇位就應該是我的!”老者說罷懷中掏出聖旨:“請二位大人一觀!”

  韓侂胄與黃炳文均心頭一顫,不知道應該是跪接。還是直接拿過來觀看。

  聽到此處,紫玉悲從中來。窺悉天家血脈絕密,自己絕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兩人互看一眼,最後還是韓侂胄接過聖旨仔細觀看,卻是徽宗瘦金體:汴京突遭金軍圍城之困,皇室危矣。今有孕之婉容閻寶瑟,令其隱匿民間,若生子則名為趙訓,承續大統。欽此!

  當年欽宗雖已登基,玉璽和皇權,確實還在已是太上皇的徽宗手中。玉璽和當世無二的瘦金體,完全不可能作假。既然有有過高宗太上皇滴血驗親,又有傳位詔書在,此趙訓繼承皇位倒是正宗。

  反倒是現在皇帝,大統得位不正,因高宗上位之時,就沒有得到即位詔書。後又傳給太祖一脈秀王兒子孝宗趙昚,孝宗又讓位給兒子當今天子光宗趙敦。

  韓侂胄與黃炳文都沒出聲,還有一個證人沒到,室內落針可聞,靜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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