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秋日荷塘一把火——不要碧蓮(逼臉)

　　剛剛過得幾天清閑日子。這日一早。夏震來到憐兒府上。

　　“憐兒大人，趙汝愚大相公讓人傳話過來。說近郊幾個縣，接連出現三起大戶人家小姐自盡奇怪之事。請相宜司明日與刑部一起去辦案。本來我們相宜司與朝堂並無隸屬，隻奉太上皇太后與皇帝之命，辦理特案。如今大相公相邀，不知何意。我該如何應對?請大人示下。”

　　憐兒一笑，道“數月前，我與大相公第一次較量，贏得‘斷掌案’。滿朝堂的儒生怎能服氣?當著太上皇太后面前，我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們斷然不會善罷甘休，至少還要幾個回合的挑戰會接踵而來。這‘大戶小姐自盡’一案，只是第二個回合的挑戰書而已。”

　　“大人，盡管朝廷下旨，您將相宜司主官之位交給我。可官家(皇上)口諭，凡有不決之事，請大人裁奪。這不還是歸大人您管嗎?再者說‘祈福樓’圖樣，您也確定完了。隻待祈福樓竣工，您與官家就是一家人啦。以後我們相宜司的事情，還是您管，大人您可別客氣了。我今日是回娘家，大人您還是給指令吧。”

　　官家趙擴前幾日來看憐兒時，就說過，將相宜司決策之權，交由憐兒。官家當然知道，憐兒才智非常人可比。定會再建奇功！

　　憐兒笑道:“這個官家與我說過。以後你在官家沒時間搭理你們相宜司之時，盡可以來找我。不過如今儒家學派挑戰發出，今日始，本大人只有全盤接管相宜司過來。夏將軍，你那裡還有更具體的消息麽?”

　　“自盡的女子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有投湖的，有投井的，還有喝砒霜的。”

　　“有這幾戶詳細地址麽?”

　　“現下，幾個自殺案，並非苦主家裡報案。而是依傳言，刑部欲並案調查其中有何蹊蹺。具體調查明天才開始，詳細信息，尚沒有卷宗。”

　　憐兒立即將華嶽與林朝英叫過來。

　　“華將軍、林姐姐，華嶽帶來三個大戶人家小姐自盡案。實則是趙汝愚大相公的挑戰書。既然人家發起挑戰，我們接招就是了。如果不理，不就是我們認輸了嗎?既然我們接下，就要辦得漂亮。明日與刑部一起辦案，我們得不到地方鄉紳支持，是辦不了案的。比之刑部，沒有任何優勢，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你們三個，分別各帶五十侍衛，立即到案發地，將大戶小姐的貼身女使買過來，直接立就身契，今日必須帶回府中。價格貴些也不要遲疑！記住，兵貴神速！不可戀戰，也不可四處打聽。越少人知道越好！”

　　“謹遵憲令。”三人領命而去。

　　傍晚，林朝英第一個交令，帶回一個女使。

　　“拜見楊大人！”女使見禮。

　　“無需客氣，既然已經買斷你的身契，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府中人。現在要將你家小姐自盡前前後後情況講來，越詳細越好。”

　　“是，大人。我家小姐是投井自盡的，之前一個月的時間悶悶不樂，我們問她，她也不說。突然投井就自盡了，全家上下也不知道為何。”

　　“時間有多久了?屍體在哪裡?可有何異常?”

　　“時間有十三、四日了，屍體已經下葬。異常麽......”女使看向一側，似乎在搜索枯腸去想，話該如何講。

　　憐兒立即意識到這裡有問題，沒容女使時間，厲聲道:“有何異常，快講！”

　　女使嚇得一哆嗦:“就是...肚子...有點大”

　　“難道別人沒看出來麽?”

　　“回大人，

大家都看出來了，都說...說是...投井必然...必然喝了一肚子水的緣故。”　　憐兒見女使目光閃爍，必有隱情！“你的身契就在我手中，現在是我的下人。如今你還為老主家打埋伏，就不怕新主人責罰你麽?”

　　“不是的，大人！小姐與我十幾年恩情，怎能不顧她死後聲譽，毫無顧忌......”

　　“你家小姐，生前的事情你是了解的，只不過，顧及她的名聲，不肯如實交代！如果本官沒猜錯的話，她是與人私會，身懷有孕，而沒臉見人，所以自盡的！”

　　“不，不，不！大人，我家小姐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深居閨房，怎會去私會男子。”

　　憐兒看她還在護主聲譽，不肯將實情說出。緊逼她說道:“那一定是有人到訪是麽！最近幾個月，都有何人來訪?”

　　“來訪...之人...並無男子。”

　　“不管是何人來訪，都要你詳細講來！”

　　“只有...只有一位繡娘來過，那是四個月前的事。”

　　“那繡娘可否是男扮女裝！”

　　“不...不會。那繡娘嬌媚豔麗，怎會是男子。還有她胸部...也是鼓鼓的，分明...分明是女子。”

　　“看上去，完全是女子，你卻有疑問是麽！說出你的疑問！”

　　“是，大人。那繡娘與小姐相處極是融洽，後來小姐竟將我的床鋪挪出來讓與繡娘住。而我就住在一樓，小姐住二樓。自從我搬出以後，小姐讓繡娘住了五天之久。”

　　“你的疑問在哪裡?”

　　“是...是...一個月前，小姐竟然...竟然...”“竟然什麽！”

　　“竟然嘔吐，似...懷孕症狀......”

　　“還有別的人來過閨閣麽?”

　　“沒有了，只有那個繡娘......”

　　“其實你也是懷疑那個繡娘的，是麽?”

　　女使低下頭道:“...是......，可她明明是女子啊。”

　　“世上奇異之事多了！所有的跡象，都可以推斷出，那位繡娘是一個男子。只不過，她外表看上去，是個女人！”

　　“真的！”

　　“是的，本官就見過一個有著男子目光的嬌媚女子......”憐兒說到此處，眼前閃過一個人。此人就是在皇莊抓獲趙抦時，一個女子......突然，憐兒心中暗道:‘不會就是她吧！’

　　憐兒吩咐女使先行褪去，對林朝英到:“林姐姐，一會夏震與華嶽帶回女使，你可照此詢問。等我回來，告知與我。”說罷，憐兒帶著侍衛直奔相宜司。

　　相宜司大堂之上，憐兒另差役將火把點亮。吩咐一聲:“來人！帶喀吧番僧。”

　　喀吧番僧判的是斬監侯——秋後問斬。

　　“跪下！”差役怒喝之下，將喀吧踢倒。

　　“喀吧僧人，我問你要如實回答。不要在死前再給自己添一個骨斷筋折！聽清了麽?”

　　“聽清了。”喀吧番僧渾身一陣哆嗦。自己的回答，若不如她意。今日定會半死不活拖出去！

　　“好，我問你。就在皇莊之中有一個嬌媚女子，實為男子，她叫什麽?”憐兒是先入為主的詢問。言外之意就是:已經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問問名字而已。

　　“她是我的弟子，叫楊璉真伽。”

　　憐兒心頭一震，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問道:“她女子相貌，男子身是怎麽回事?”

　　“藏邊有一種秘藥叫做女子真金丸，從小我給他服用，他就越來越像女子，今年他一十七歲，一直與我......”他突然想起一個在大宋學的詞:“斷袖...”

　　“行了，本大人知道了！”憐兒聽的明白，就是喀吧將男弟子服用雌性藥物，供他發泄獸欲之用。

　　這個喀吧。真的是‘秋日荷塘一把火——不要逼臉(碧蓮)’

　　“在哪裡可以找到他?”

　　“大人，她一向喜歡勾搭女子，我實在...實在不知道他能去哪裡......不過，我還有一個弟子，與他形影不離，叫卡圖啦。是西域人，他有一雙藍色眼睛，比較好辨認。”

　　憐兒見再問不出什麽，拿出一些銀錢， 讓差役經常給喀吧改善一下夥食，吩咐將喀吧帶下去。喀吧千恩萬謝，說實話有了獎勵！將死之人還有什麽所求呢?也就是個吃食罷了。堂上一乾差役，也是感歎楊憐兒大人有功必賞！就連死囚都可以受獎，大家更要為憐兒大人賣力氣，誰不賣力氣就是——‘秋日荷塘一把火——不要逼臉(碧蓮)’

　　憐兒接著派兵遣將，將三百侍衛分為一百個小組，每組三人。將臨安城與周邊一百余裡范圍內分成區塊，重點是客棧與腳店。目標——藍色眼睛的西域人與嫵媚的女子(或男裝)。立功者一貫賞錢！

　　就在此時，夏震進來叉手施禮:“楊大人，我與華嶽完成任務交令！華嶽陪同林朝英在問詢女使。”

　　“好！夏將軍，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我連夜派出三百人各處搜尋，你作為總負責，務必多派馬兵加強各小組聯絡。一旦找到人連夜送到我府中審訊。”

　　“謹遵大人憲令！”

　　夏震雄糾糾氣昂昂帶人馬走了。憐兒立即趕回家中。

　　“林姐姐，詢問如何?”憐兒見林朝英與華嶽，正在收拾整理卷宗，問道。

　　“大人，這兩個女使與第一個一樣。都是繡娘入府，小姐有孕。看情形是一人所為！這是卷宗！”林朝英咬牙切齒說道。

　　“這個賤人，汙人小姐清白，致使三人自盡！實在是活該剮了他！”華嶽眼睛瞪得老大。

　　“我已經派夏震帶三百侍衛，滿世界搜人去了。”

　　林朝英道:“大人，我與華嶽也去吧。一定要抓住這個淫賊，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