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現在心裡很不爽。
打開手機,聊天軟件列表最頂端是一大堆的公眾號。
一拉到底出現了一個私聊帳號。
陳松沒有什麽朋友,所以也沒加多少人。
這個軟件全國人民普及率非常高,幾乎人人都在用。
陳松軟件中列表裡除了宿舍那幾個以外,就只有零星的幾個人了。
他點擊那個私聊帳號,打字:“在嗎?”
幾乎不到一秒,就出現了下一條:“在,有什麽事嗎?”
這個人是一個混混,原先說活很橫,不過現在好多了。
“出來吃個飯?”
“哪?”
陳松想了想,他這種貧窮之人對於飯店真的不太感冒。
不是什麽好的飯店,一道菜也得有四五十,就算是涼菜也得二三十,這些錢都夠陳松活兩三天了。
他想不出來有什麽比較好的地方。
“要不,你想吧,你也知道我的情況。”
“成,那就小吃街吧,那個街頭有個大排檔,我開的,也不用太花錢,都成本價。”
大排檔?
隨便吧,他們是下午讓我過去,這個時候應該還沒過來。
“那待會見?”
“嗯。”
陳松想了想,把床底下自己閑的沒事乾磨的刀拿了出來。
這個刀剛開始是個模型刀,雖然通體由鐵製成,但是沒開刃。
刀不長,和普通的西式菜刀差不多。
刀身狹長,邊緣不是很鋒利,雖然陳松下了大力氣去磨,但是還是沒有人家開刃開的好。
自己磨的刀和別人開刃的不太一樣,別人開的刃是刀刃光滑,而自己磨的刀刃粗糙不說,磨得還跟斧子似的。
刀刃到刀身那裡向外凸。
這很不利於刺入別人的身體。
但是沒辦法,不開刃的刀比開刃的刀便宜好多,一塊磨刀石還趕不上這個差價。
習慣性的用刀刮了刮木製的床腿。
粗劣的手感讓他皺了皺眉頭。
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挑出了一件長款衛衣,穿上。
衛衣的袖子很長,刀就縮在衣服袖子裡。
帽子戴上,遮住自己的大部分面孔。
褲子還沒脫,就不用換了,打開門,出去。
陳松的小區很是僻靜,但是也有為數不少的監控。
輕車熟路的走到小吃街,慢悠的徜徉在這裡。
也算是舒緩一下這幾天緊繃的神經。
不多時,來到了街頭,這裡有一家新開業的大排檔。
大排檔很多,尤其在海邊,幾乎沒走幾都會看到一家。
但是這一家卻顯得與眾不同。
它一身紅色的裝飾,從頭到尾彰顯著喜慶,紅火。
雖說是燒烤大排檔,卻有很多看起來就很高檔的建築材料。
這些建築組合起來,陽光在那裡折射,折射出了點點熹微。
裝飾的挺好......陳松想著,這樣的建築突然讓他的心情有所紓解。
果然,苦惱的來源,就是沒錢。
陳松走到門口,卻有些不太敢邁步,因為從來沒有進入這麽高檔的餐廳的時候。
他找的那個人是這一片社會人員的小頭目,也算是一方地頭蛇,有這樣的財力其實也屬於正常。
和所有比較高級的餐廳一樣,門口有一個大概十幾個階梯的樓梯。
灰色的石質樓梯上鋪了一層紅色的地毯,地毯很薄,
邊邊角角略有破損。 大排檔一般下午開門,所以當陳松走到玻璃門前,門沒有開,也沒有服務員出來迎接。
打開手機,緩緩地敲出一個“?”
很快,門內傳來急匆匆的聲音,拖鞋啪嘰的聲音隔著一道門還是那麽清晰。
聲音離近,是一個三十左右的漢子。
漢子很是精壯,光著膀子,穿著一條寬松的七分褲,汲拉著拖鞋往門口跑來。
陳松看著他,確認是自己要找的人。
門被打開了,陳松進去。
“好久不見啊。”陳松臉上沒有多少笑容,但至少保證了一個態度。
“好久不見,來來來,進來說進來說。”漢子笑了笑,沒太在意陳松的無禮。
陳松隨著漢子進入了一個包間,包間四周的牆壁都由牆紙所包裹,顯得很是有牌面。
“你飯店建的不錯啊。”陳松說。
“其實也有你的一部分功勞。”漢子道,“你上次殺得太狠了,老大尋思萬一我哪天就沒了所以就給我多撥了點錢,當做買命錢,要不然憑我每天那點保護費怎麽可能建成這樣一座餐廳。”
“我上次.....”陳松想了想,“你說的是哪個?”
漢子呼吸一滯,想起陳松好像不止乾過一遍,解釋道“就是上次你帶著刀,把惹你那個同學滅門的事啊,關鍵是警察還沒抓到任何把柄。”
“那件事啊.....”陳松想了想,其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他都能把一個人在解剖台上解剖兩天兩夜都沒人發現,那件事還挺好做的。
“那件事影響這麽大嗎?”他有點好奇。
“所有被你搶過錢的兄弟都發了一筆錢,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那我有點虧啊,有空還得去看看那些人。 ”
“關注點只是他們發錢,你卻沒有搶嗎?”漢子有些抓狂。
“淡定,不過警察都沒發現和我的關系,你們是怎麽知道的?”陳松笑了一下,逗逗別人還挺好玩的。
“你覺得咱們這邊還有別的狠人嗎?”
“我,狠?”陳松很是驚詫“我哪裡狠了?我這麽弱小無助偶爾還巨能吃,那裡是狠人了?我平時都不怎麽打架的。別人跟我有矛盾我都躲著走好嗎?”
“是,躲不開就宰了他是吧?”漢子很是無語。
“那沒辦法啊,要是讓他打擾到我的正常生活,那我不是很虧?”
“......成。吃點啥?”漢子從一旁拿來了菜單。
陳松點了點烤肉,扇貝,幾隻鮑魚就放一邊了“先這些,一會吃完再說。”
漢子把服務員叫了過來。
這裡的服務員都是在這裡住宿的,想來也是他們那個老大手下的人。
“今天找我來幹啥?”漢子問,雖說他被陳松搶過錢,但是之後的時間裡面他從來沒找過陳松的麻煩。
所以他自信陳松也不是來找他的麻煩的。
雖說對方戰績彪悍,但他也不是什麽容易拿捏的柿子。
“額,你一個月大概多少收入?”
“三十多萬吧,要是光飯店的收入的話。最近準備洗白了,不打算插手保護費那些事了。”漢隨意的說到,絲毫沒注意到陳松的眼睛都綠了。
“額,你們這邊缺個董事長嗎?”
“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