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繼續晃晃悠悠的朝著網吧的方向走去。
這條道陳松很熟,以前缺錢了總會往這邊來一下子,打個秋風,不過最近這種機會好像越來越少了,陳松正在學摸著換個地方。
但是像這條街這個樣子沒有監控的確實非常難找。
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裡,有幾條僻靜且安全還誒有監控的呢?
黃毛他們已經跑遠了,陳松念念不舍的回頭看看,連影子都不見了。
不到八點,陳松就來到了網吧門前。
交了網費,特意和網管要得包宿,這樣能便宜點。
帶著自己的保溫杯和幾包方便麵就坐到了機子前面。
打開自己的斯蒂姆帳號,把古墓麗影直接就下載到網吧的電腦裡。
雖說這種辦法每玩一次就得重新下載,但是誰讓自己的電腦根本帶不起來呢?
如果因為畫質問題錯過了機會那才是追悔莫及。
而且根據自己推測,這種窘迫的狀況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改觀了。
網吧用的都是一台服務器,重新開機幾乎就相當於重裝一次電腦,所以網管也沒管陳松在電腦上鼓搗什麽東西。
就算你去也沒人管。
........
打開遊戲,進入遊戲。
不得不說陳松是個不折不扣的宅男。
你說他的出租房那麽破,房間裡那麽亂,身材雖說不錯,但是臉上的油刮下來都能炒一盤菜了。
他遊戲中所有的內置項目幾乎都購買了。
尤其是勞拉的各種古墓都買下來了。
陳松打開遊戲,熟練地開始了操作。
由於他即將進行的是第二次副本世界,所以他選擇的是古墓麗影難度。
這個難度可以原汁原味的還原出勞拉所經歷過的凶險,卻又不會太變態。
勞拉的一千種死法可不是白叫的。
畢竟勞拉在設定裡只是個普通人。
雖然我們會經常忘掉這一點。
陳松在電腦裡建了個文檔,裡面是他在遊戲裡總結出來的注意事項。
順便他還把地形觀察了一遍。
萬一系統就喜歡隔路的,閑的沒事乾讓陳松乾點別的東西,那可就好玩了。
鬼知道系統安置了什麽東西。
結果,他發現,但凡是勞拉妹子走過的地方,你根本不用去看其他的路徑。
華山是險峻的,但是最起碼有一條路是人走的,那麽問題來了。
勞拉走過的路,哪一條是人走的?
勞拉走過的路,你不能走,勞拉沒走過的路,你更不能走。
思來想去,最靠譜的就是她朋友約拿走的路。
約拿雖然也不是個普通人,但是最起碼比勞拉正常很多。
再加上陳松被系統強化過的身體,也算是半個非正常人,所以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系統讓他走的是這條路。
但是關鍵是這條路根本不能通到最終結局啊。
陳松還是很眼饞那枚神聖之源的。
畢竟那是這個副本中這個時間段內唯一一個超自然物品,也是勞拉父親所追尋的存在。
你說第二個副本中不多獲利一點怎麽能夠在第三個副本中生存下來?
陳松尋思一下,暫時是沒什麽辦法。
古墓麗影這個遊戲的地圖很大,當他在這個遊戲裡滿哪溜達一圈後就已經過了十三個小時。
也就是第二天上午九點。
他回到自己家裡補了個覺,
接著收到了同學們的聚餐信息。 “下午四點你要是身體好點了的話來學校旁邊的那條小吃街,街頭有個大排檔,咱們寢室和女寢聯誼,記得過來,穿的好點。”
空落落的一句話,沒有前頭,沒有後尾。
沒有問候,你讓我來,就必須得到,就像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但是我都已經離開了寢室自己去租房子,你特麽誰啊?
“沒好,滾。”
回復了這麽一句話,把手機放下,根本沒把這當做個事。
陳松平時的性格比較溫和,平時幫個忙啥的也不在話下,但架不住別人像狗似的使喚啊......
要不然楊華為啥死的那麽慘。
陳松的脾氣真的很好,是我們俗稱的老實人。
可是如果把老實人逼急了,你就會發現,你一直是在槍口面前晃蕩。
這次去聯誼也不是想著陳松,室友有這種好事怎麽會想到陳松呢?
多半是去當綠葉去襯托他們這些花瓶。
所以陳松就乾脆不去,有本就順著網線過來盤我,不過誰盤誰還不一定。
陳松尋思尋思,又打開了手機。
手機上多出來了無數條信息,其中一個叫做楊博的發的消息最多。
看都不用看都知道這幫比在發什麽玩意。
無非就是“我對你怎麽怎麽樣”
“你怎麽這樣....”
“你是不是反了天了......”之類的話
在陳松看來,這幫人就是神經病。
你說這些話屁用沒有,怎的威脅了人家人家就真過來了?
怎這麽賤呢?
而且當今法治社會,誰威脅誰啊?
陳松看過很多有道理的書。
他很明白這種心態是什麽。
這種心態大概就是,類似奴隸主和奴隸之間的感覺。
這不是誇大。
校園暴力的時候,你會感覺到你所毆打的那個同學身上的切膚之痛嗎?
一個經常幫你倒水取飯的同學,一旦有一天有特殊情況不能幫你做這些事,你會不會感到不爽?
不用懷疑,你會。
陳松也算是經歷過一場校園暴力。
雖說陳松沒有痛覺,但是這樣的舉動是對一個人人格的侮辱,是對人尊嚴的踐踏。
陳松跟別人的關系很不好,這種關系是從大一下學期開始的。
有一個同學某一天突然發現陳松的痛覺感應遲鈍。
當時他是這麽說的:“哎,陳松,你的手出血了!”
語氣很是驚訝,陳松看了看,手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肉翻卷的口子,血液順著手指一滴滴的滴到地面上。
陳松沒當回事,用布料裹住就去了校醫室。
陳松尋思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但是卻出現了意外。
那個同學到處宣揚陳松對疼痛感覺遲鈍,因為他手上受了那樣一道慘烈的傷口卻不自知。
一傳十,十傳百,後來幾乎所有同學都知道了這件事。
聽到這件事那些同學就好奇啊,就問:“陳松,你真的沒有痛覺嗎?”
陳松一開始還有耐心去回答,但是漸漸地問的人太多了,也就默不作聲,以防干擾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再接著就有人在陳松背後指指點點, “這就是那個沒有痛覺的人。”
陳松也不算太在意,結果後來就有人拿著東西襲擊陳松,同樣也是好奇,然後被陳松打一頓之後還挺委屈:“他不是沒有痛覺嗎?我試試怎麽了?”
有理有據,校方也沒管,為了避免這樣的襲擊變本加厲,陳松只能搬出學校。
這件事其實也好解決,陳松挑了幾個蹦噠最歡實的,直接過去面對面單殺,雖說被校方處罰一頓,但總比自己挨著強。
宿舍朋友也幫了很多忙,這也是陳松平時幫助他們的原因。
過了兩年左右,陳松就覺得有些不對,全宿舍所有的雜活都是自己幫他們辦的。
哪怕自己在出租房,那些舍友也不放過,一個電話打過來,讓他回宿舍,或許就是去個快遞這種小事。
然後陳松就和他們攤牌了“咱們是朋友沒錯,但是有這麽使喚朋友的嗎?”
這句話一出,好嘛,捅出大簍子了,這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陳松罪大惡極。
陳松直接一巴掌抽到楊博臉上,去nm的。
接著就走了。
那三個人都是一懵,不過由於陳松在上次波瀾中露出打架的能力極為彪悍,那三個人愣是沒敢追上來。
現在陳松沒有這些舍友,過的也不錯,獎學金和孤兒院資助加起來基本上夠得了生活,省省還能買個遊戲啥的。
人際關系這個東西,你要是處理的很爛,乾脆就將它舍棄。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離開別人就活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