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放心。他們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承認的。”子玄說道。
“我也不相信你會做這樣的事,現在美妃娘娘已經困在了房裡,等君上回來,這事就會有一個結果。”
子玄的罪名是美妃給按上的,現在要讓子玄沒事,只有認定她有事。不過,西妃沒有這樣的權力,只有等君上回來。
“現在你跟著我,去一個地方。”裴墨說道。
子玄跟著他,經過行走的路線,他終於明白裴墨是要帶著他去見西妃娘娘了。一路上,子玄是經過了換裝,原來西妃娘娘也怕別人說什麽不是,子玄照做了。
“你是要帶我去見西妃娘娘?”子玄問道。
“主子要見你。”
聽到裴墨如實地回答以後,子玄心裡卻是有別的想法了。子玄是案犯,現在去見西妃恐怕不合適,即使別人不說。另外,要是讓金斯義得到消息,又會讓西妃下不了台。現在跟當初不一樣,西妃能護住他,可是現在……
子玄從心底裡感謝西妃娘娘,她與其他的主子不一樣。他停下了腳步,對裴墨說道:“我不能與你一起去。”
“為什麽?”
“我知道西妃娘娘的意思,不過,我現在不能去見她,我會害了她。”
“你沒罪,你也認為自己沒罪。主子也這樣認為。”
“可是別人不這麽想,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而讓西妃娘娘難做。”子玄道。
“可,我家主子要我帶你回去。”
“好意我心領了。我一個奴才,能讓西妃娘娘看得起,我知足了。這幾天,我會小心的。”子玄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其實,子玄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哪裡才是他的藏身之所。
明明可以到靠賞識他的西妃娘娘那兒去,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去,現在只能食自己的苦果了,不去那邊,總要有個去的地兒。
有護衛!子玄看到了護衛,這些護衛很有可能就是來捉自己的。不管是什麽時候,他都不能和他們正面接觸。想到這兒,子玄便鑽進了旁邊的湖裡。
行宮裡景色好,花多,水多。
到處是給妃子們賞玩的花和水,子玄就躍進了湖裡,憑著他學的法術,在不深的水裡遊來遊去。
鑽過了幾個管洞,陽光懶懶地透過湖面映了過來。
靈蝶早已經從子玄的手臂上竄出,與他一起嬉戲著,兩人可以在水中長時間地呆著,而不出水面,因為他們中一只是水獸,一個是學水術之人。
又過了幾個地方,子玄也不知到了哪裡,平時只在行宮面裡行走的他,這次卻是在湖裡遊了半天,在幾片葉子蓋住水面的地方,借著懶懶的陽光,他探出了頭來,在葉子的掩護之下,四周並沒有見到什麽人,基本斷定這裡是安全的。
子玄將整個頭探了出來,靈蝶也出了水面,子玄道:“這裡沒有人。”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裡,他很陌生,好像從沒有到過。
“這裡是什麽地方,我怎麽一次也沒有到過呢?”靈蝶發出“吱吱”的聲音,像是在回答他。“算了,算了,問你也不知道的。”子玄說著,又看了看四周。
這是一個花園,開著鮮豔的花。“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子玄抱著靈蝶從水裡出來,突然,他看到了一棵果樹,“羈子果。”子玄識得這種果子,“今天我還沒吃飯呢,羈子果正好可以給我填飽肚子。”
子玄從水裡出來,爬上了一棵小樹,
看著紅紅的羈子果,心裡在充滿了渴望和喜悅,這些果子是自己填飽肚子的食物。 他摘了幾棵,這些小如金丹的果子,一下子就塞進了他的嘴裡,“甜。”他說著,對靈蝶道:“你也來嘗一嘗。”說著,便從樹上摘下了幾棵,交給了它。
當子玄興奮地摘了十幾棵果樹,嘗著摘下的果子的時候,卻是聽到了有人走路的聲音。
大白天的,這樣大的園子,當然會有人來賞玩。
不過,子玄要下來,卻是不容易了,因為有人已經發現了他。一個丫頭道:“你是什麽人,竟敢在這裡偷吃果子。”
子玄想從樹上下來,藏起果子,卻是來不及了,倒是那隻小獸,靈活的很,在人到來之時,卻是咕嚕一鑽,進了子玄的手臂裡。
子玄手上拿著果子,嘴裡啃著果子,一看就是上偷果子之人,他把果子往身後一塞,但是又有什麽用呢,人家明明看到他了。
“姐姐,我就摘個果子而矣。”子玄說著,已經想好了退路,因為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好在,這丫頭並不認識子玄。
子玄從樹上跳下來,他想跑,不過,還沒邁開腿,一個貴婦人模樣的人出現了。“發生了什麽事?”她問道。
“有人偷果子!”丫頭回報道。
貴婦人抬頭看著子玄,子玄不屑地道:“就摘幾顆果子,在必要逮住不放嗎?”
就幾棵果樹,就幾顆果子而矣。
貴婦人道:“你是哪裡來的小子,偷就是偷,哪裡這麽多話。”她說著,對丫頭道:“將讓人給我帶過來!”
子玄跟著貴婦人來到了一個亭園裡,她在一石椅上坐下,看著面前的子玄,子玄也同樣看著她,在行宮的這些日子裡,他跟著主子去過不少地方,卻沒有看到過她,在主子身體有孕的時候,也沒見到她來探視過,這個貴婦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你偷了多少果子?”
子玄不以為然地道:“除了剛才吃下的,全在我手上了。”
他的手上取著十幾個果,本來全是他的肚中貨了,現在看來沒自己什麽事了。
“現在的年青人,什麽事都做不了,好樣沒學會,卻是學會了偷。”貴婦人這樣念著,子玄不以為然,但也沒有頂嘴,她穿的一身衣服,就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子玄沒有回嘴她,隻覺得這貴婦人不好相處,剛剛見面就說人的不是。不過,像她這樣的人,做慣了高高在上的角色,哪裡知道一個還沒吃飯的人的苦楚呢?
“還不將你手裡的果子放在桌上。”身邊的丫頭當起了幫凶。
子玄道:“這幾個果子,我還不要了。”說著便將果子扔到了石桌之上。
這給貴婦人又多了一個說詞:“現在的年青人,還有什麽會珍惜的,這幾粒果子不是可吃的食物嗎?而且,它長在樹上多麽好看,你卻要將它摘下來,即然摘下了,又不好好地珍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