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的娃娃不見了,她的娃娃在哪裡?聽人說,這娃娃與她是形影不離的,會不會這娃娃也隨紫月一起落入了井中,在打撈的時候,沒有將它打撈上來。還有,在紫月出事的那天,除了遭受美妃娘娘的一頓責怪之外,究竟還發生了什麽?
要還原整個事件,沒有線索或是目擊證人,太難了。問紫月,她也不說,隻說是來報仇,向美妃娘娘索命,其他的她什麽也沒有說。此事已經過去了兩年,井邊上的線索早已經不在,這事要該如何入手?
子玄想著,當事人,紫月是這件事的突破口,她不說,還原出事件真相就阻隔重重,找到她,讓她說出事件的來龍去脈。
“傲雪這丫頭是什麽時候侍候的美妃娘娘,是在紫月出事之後嗎?”子玄問道。
“自己的丫頭沒有了,美妃娘娘在紫月出事的當天就去新領了個丫頭,就是傲雪,一直到現在。”老人說道。
也就是說傲雪是在紫月出事之後才來到美妃娘娘的宮裡,這件事應該與她無關。從紫月在行宮裡所做的事,對傲雪,她是沒有多大的仇恨,也沒有說要對她怎麽樣,現在全部的焦點集中在美妃娘娘一個人身上。
兩年來,紫月在宮裡就是要找美妃娘娘報仇嗎?
吃了飯,子玄回到了主子身邊。舞妃此刻正悠閑的在院落曬著太陽,她一邊曬太陽,一邊還嗑著瓜子,嗑落落,嗑落落,一副悠閑的模樣。
“主子,你聽說了沒有,昨晚上美妃娘娘那邊鬧鬼了。”暮荷在一邊說道。
“我也聽到了。”舞妃開心地說道,“這女鬼終於又回到她那邊,我們這裡安生了。”
子玄聽著她們倆的說話,沒有支聲。
“不過,我聽說昨晚上君上連夜去了美妃娘娘那裡。”
剛才還高興的舞妃聽到這事之後,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就像晴天的太陽,忽然遮上了一片烏雲,“你是說君上去了姐姐那兒?”
暮荷道:“是呀,聽說君上可擔心了。”
舞妃咬了咬牙,自言自語地道:“如果我這裡鬧鬼,君上會不會這麽快地來看我?”
子玄在心裡想道,男人婆,君上會稀罕嗎?入宮以來,他一次也沒有踏入主子行宮,不是已經說明問題了嗎?還癡心妄想,他從心裡笑出聲來。
“昨晚上情況怎麽樣?你們兩人還聽到些什麽,快些告訴我。”舞妃道。
暮荷看著子玄道:“女鬼本來是跟著你的,你一定知道很多,你快與主子說說唄。”
子玄道:“你們也是知道的,我被她纏的要死,現在好不容易不來纏我,我怎麽會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舞妃對子玄也不抱什麽希望,她又問暮荷道:“你們丫頭在背後一定也是在議論這事,你還聽到些什麽?”
“主子,我是聽到了一些別的不一樣的東西,我聽說紫月出事之前,她是抱著她的娃娃的,可是,在後來,她投井了之後,這娃娃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就覺得奇怪,與她形影不離的娃娃,跟她的命一樣,為什麽會不見了呢?”
“一個娃娃不見了就不見了,你們這幫丫頭,沒什麽好說,竟討論這些東西,還有什麽其他的消息。”
“當然還有,我聽說紫月這丫頭有心裡喜歡的人。”暮荷神秘地道。
這麽八卦,這些女人在背後爵著這些舌根,子玄心裡也是醉了,不過,他也十分好奇,想聽聽這心上人究竟是哪一位。
“紫月丫頭喜歡誰?”舞妃問道。
“聽說是個護衛,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誰人知道。”暮荷道。
“你們這些多嘴的,也就知道這些陣皮爛葉的事,我可告訴你們兩個,在宮裡,最好不要做出格的事,喜歡誰呀,愛誰,最好都把他憋在肚子裡。”舞妃道。
暮荷道:“主子,我也是聽她們說說,我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呢,奴才是侍候主子的,就一輩子侍候主子了。”
子玄聽著,又知道了一些信息,紫月丫頭是有心上人的,這裡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兩情相悅的,兩人都對對方有愛慕之心,按理說,紫月投井之後,這人應該會有不平常的表現,或難過,或魂不守舍。另外一種,是紫月埋在心裡的單相思。
紫月出事之後,她心上人之事很少有人提及,會不會她是屬於後者,這心上人是埋在她心裡的,別人並不知道她的意思。這樣的線索對自己也沒有用處。
“姐姐宮裡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作為妹妹的我,也要去她行宮裡看看,你們倆給我準備些東西,與我一起去,見見姐姐。”
美妃娘娘處,當舞妃趕到的時候,發現西妃娘娘比她先到了一步。
“兩位姐姐。”舞妃排在她們之後,自是向她們行禮。
幾人坐定。
“妹妹可是與我一樣,聽到了什麽事?”西妃道。
“姐姐,我也是剛剛聽說,美妃姐姐昨晚上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所以,馬上過來看看。”舞妃道。
“我也是剛剛聽說,這行宮裡怎麽出了鬼呢?得讓國師好好地來看看,驅驅這行宮裡的晦氣。”西妃娘娘道。
美妃道:“昨晚上,你別說可嚇死我了,女鬼是真可怕,臉色白的嚇人,而且她手上的爪子足有三尺長,頭髮也披到地上,到現在,我一想起女鬼的樣子,腿還一直發抖呢。”
“君上對妹妹有恩寵,從昨晚上的事就看得出來,昨天這麽晚,我聽說君上立馬就趕過來了,這宮裡我看只有妹妹才有這樣的福分。”西妃道。
“我也沒有想到,君上會連夜過來,我還對護衛們說,讓他們不要去驚動君上,也不知是哪個護衛沒有聽我的話,將昨晚上的事告訴了君上。君上晚上過來,我現在心裡還過意不去呢?”美妃道。
舞妃在心裡罵道:“明明是自己讓人去告訴君上的,現在反倒說是哪個護衛,秀愛也不是這麽秀的,到時,我也要讓君上大晚上的來看我,把你們比下去。”
“姐姐,你那個丫頭先前是害我身邊的奴才,現在又來害你,她心裡究竟有什麽放不下的事呢?”舞妃問道。
“這誰知道,我待她可不薄,沒想到她會來害我。”美妃對子玄道,“昨晚上她沒來害你吧?”
子玄一聽美妃娘娘是在問他,便道:“她傷我不要緊,可不要傷了娘娘的鳳體。”
“你這小子, 還挺會說話的。”美妃對子玄一笑,道,“我這行宮裡從沒出過這樣的事,沒有想到,你卻將她給招來了,此事因為你而起,現在也要因你而結束。”
“娘娘,我可沒有將她帶到你的行宮裡,我初次來的時候,見她也是在你的行宮裡,只不過,她沒有進來。”子玄道。
舞妃道:“姐姐說是你帶來的,就是你帶來的,你爭什麽嘴。”
子玄正是有口難辯,紫月明明是她的丫頭,她回到行宮裡,卻偏說是他帶回的。
“妹妹,這裡面還有一些事,不光是你的服侍監的事,還有一件事,有人動了我行宮裡的凌空鈴,這個人居心叵測,想必是要害我。”美妃道。
“這件事你告訴君上了嗎?”西妃問道。
“昨天晚上,我嚇得要死,還會顧忌到這事。”美妃道。
“這摘去凌空鈴的人,妹妹可曾查到了?”
“我正讓人查呢,這人誠心想害我,等我查到,我要給她好看。”
這件事,子玄其實早就知道,是傲雪這丫頭做的,至於她為何要摘去,他也不想知道。他看了看一旁的傲雪,她並沒有表現出異樣,與平時一樣,在她的地盤她作主,好像這件事並不是她做的一樣。他現在關心的是,美妃與紫月之間,究竟還有什麽故事。
子玄問道:“美妃娘娘,我可不可以問你個事?”
傲雪道:“你個奴才,這裡是什麽地方,怎麽這麽沒有規矩?”
舞妃也挺尷尬的,幾個主子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他說話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