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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菟少年》一百六十三章,算算天命
  吳國,因在江東,又稱東吳。從194年到200年,是孫策,200年到229年,是孫策的弟弟孫權,帶領江東才俊,佔得揚州、交州和荊州一部分。229年,黃初元年,也就是14年前,孫權稱帝,建都武昌,後遷建業。

  孫權比司馬懿小3歲,比王凌小10歲。

  蕭衝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韓、邸、慕容、牛四位先生,低頭吃菜,不抬頭。

  司馬懿看了看王凌,“看來我們這些老家夥,不被晚生們信任啊。既然不主動,咱就點名吧。這也是太學府,先生們常用的招數。此間所談,隻對吳國,只是評論,沒有影射,更無罪名。大家不必拘束。”

  蕭衝硬著頭皮,第一個站起來答題,“我認為吳國天命猶在,孫大帝18歲接過兄長權柄,29年東討西伐,才成就當今基業,現在大帝春秋仍盛,治國尚好,臣民敬服,吳國天命目前無憂。這場合肥之戰,是吳國主動進攻,諸葛恪先勝後敗,但只是他個人兵力受損,建業和武昌方面,均無影響。”

  “我的觀點,恰恰相反。”雪鷹站起來,“合肥一戰,前期諸葛恪擁有4萬兵力,佔據水軍強大優勢,完全可以拚死一攻,拿下合肥。但他沒有,卻采取防守,建築新城。這說明,他不願意拿他自己的力量,為國家謀利益,存小利而忘大義。諸葛家,如此,吳國其他大家庭,陸家、顧家、朱家、張家,何嘗不是如此?”說到這,雪鷹一頓,想起這席上的司馬家、王家,同樣是魏國的大世家,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只能繼續往下說:“這說明,國之命,與家之命,並非一個共同體。進一步講,家之命,與人之命,恐怕也難是一個共同體。如果,用家命看國命,吳國天命不長。”

  “哦。”司馬懿和王凌同時抬眼看她,鼓勵她說下去。

  “國命、家命、人命,三命合一,才是天命綿長之道。如果其中有一命不長不厚,則天命自危。”雪鷹說。

  司馬懿說,“你們扶余,由王和六大加共同持國,國命與家命並不一致,不也存在了400余年,天命不是挺綿長的嗎?”

  “扶余小國,一直依賴上國過活,一無雄心,二無外患,國命和家命各得其所,偏安一處,才活了數百年,更準確說,是上國讓其活數百年。如果上國不讓其活,或者周圍再出強國,扶余的下場只能是國破家亡。”雪鷹說。

  司馬懿點頭。扶余的治國策略,本身沒錯,作為小國,就應找最適合自己的道路。存活就是硬道理,最怕的是,小國之君長了大國的心。

  馬清濤說:“合肥此戰,說明吳國天命尚厚,短期不可能夭折。一個諸葛恪,自己訓練一支新軍,即引動大魏大軍,太傅親自領軍,才擊退。這反過來,不說明吳國之強嗎?吳國最強之人,還不是諸葛恪。但魏國最強之人,公認是太傅大人。”

  征東將軍王凌,不知是因喝酒還是因為別的,臉有點紅了。

  “有道理。讓我這個老頭子,跑這麽遠的路,確實過分。”司馬懿說,“你,高句麗的小子,也說說。”他指著薄海說。

  “我們高句麗人,崇拜強者。所以,吳國的天命,既在自己,又在他人。他人若強,吳國天命則弱。他人若弱,吳國天命則強。就像這場合肥之戰,若不逢大人,則諸葛去留都是勝,若逢大人,則去留都是敗。天命是個定數,天命又是個變數。”薄海說。

  “好,

好,好!”司馬懿拍案說道,“大家舉杯,為這句天命是定數,天命又是變數乾杯。”  放下杯,太傅似是自語,又似發問,說:“若是在變數之中,求定數,能做到嗎?”

  “增知修心,積德守道,別無他法。”邸嶽先生似是回答,也似自語。

  合肥之圍一解,司馬懿閑了下來,他讓王凌回壽春,讓其他將領將魏軍帶回洛陽,自己帶著太學師生巡視淮南屯田。

  淮南一帶,是魏吳兩國主戰場,你搶我奪,打來打去,淮南一帶基本沒有什麽人煙。打仗的軍士要吃飯,只能靠運。吳國有船,運糧還好。魏國運糧卻十分辛苦,往往運糧的人和打仗的人,一樣多。不管戰爭輸贏,這國家財政消耗巨大。皇帝曹芳即位,司馬懿上奏,在淮南屯田,以供軍需。

  皇帝同意,司馬懿派人作了一次調研,派的人叫鄧艾。鄧艾,比司馬懿小18歲,窮苦出生,當過放牛郎,說話還結結巴巴。別看出生苦,但心懷大志,把東漢大儒陳寔的“文為世范,行為士則”作為自己的座右銘,即“文章要成世人的典范,品行要做士子的楷模”。

  遇到司馬懿之前,鄧艾只是縣裡管屯田的一個小官。遇到司馬懿之後,被賞識,提拔到太尉府當秘書,後來提拔為尚書郎。 被派到淮南調研,鄧艾交出一份高質量報告,報告中,建議大修水利,開鑿河渠,廣開軍屯。

  鄧艾算了筆帳:淮南淮北的魏軍,一邊屯田,一邊戍邊,趕上風調雨順,收成能是京城周圍的三倍多,每年扣除費用後,能淨剩500斛糧作為軍資,六七年就能積攢3000萬斛,而這些能讓十萬軍民吃五年。

  情況摸得清,帳算得準,司馬懿批複一個字,乾。

  這次打完仗,正好檢查檢查,看看鄧艾乾得怎麽樣。

  見到鄧艾,蕭衝覺得他像是自己鄰家大哥,早上蹲在屋簷下吃飯,白天田間農作,晚上菜園忙乎。鄧艾一說話,要卡幾下殼,不過思路極清,道理明白。他領著太傅和太學師生,把淮南淮北的屯田區參觀了一遍。屯田區方圓四五百平方裡,每隔五裡,有一軍屯,屯內60名軍士,邊屯田,邊守衛。屯田區修了300多裡長的水渠,灌溉農田兩萬多頃。幾年之間,從洛陽到壽春,不僅兵屯相望,一片富庶,而且因為河渠變寬,魏軍可以乘船直達江淮。

  看到淮南郡由無人區,變成富人區,司馬懿非常開心,撫著鄧艾後背,說:“天命是個定數,也是個變數。此處已變危為安,你隨我回京,我建議朝廷派你到蜀國邊境,做一太守,再補一補那邊的天命吧。”

  回帝都的路上,鄧艾和韓、邸、慕容、牛四位先生成為好友,和蕭衝等人成為忘年交。上午文,下午武,鄧艾有空則參與其中,他甚至向太傅建議,太學這等機構,應該全國設立,讓想學習的人都有機會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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