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喬沃德讓妹妹告訴黑克托爾,對四王子最有利的事情只有一件,這就是繼續與維達城堡搞好關系,同時建立起與賽克斯的貿易夥伴關系。
在離開維達之前,四王子請維洛娜轉達他對賽克斯三世的訴求,邀請賽克斯的貿易馱馬隊來安西國做生意。
講述完這些,維洛娜說道:“我哥哥也是同樣的態度,希望你接受四王子的邀請,短期內不要再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
黑克托爾捏著維洛娜的腰:“只要他別再惦記他的不合法的未婚妻,我就不找他的麻煩。”
維洛娜笑道:“我才不是他的未婚妻呢!你再胡說,我就……”
黑克托爾問:“你就怎樣?打我嗎?打吧,反正我打不過你,我任你打,不還手。”
維洛娜哼了一聲:“我就……獨佔你!不許你碰那兩個小女仆!”
黑克托爾笑道:“這真是狠毒的懲罰。好了,我不胡說了,你給我說說你另一個未婚夫的事,那個伯爵為什麽來我的賽克斯?”
維洛娜做了個生氣的表情:“我不喜歡你這樣調侃我。”
黑克托爾哄道:“我也不喜歡說這種話,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說。實話告訴你,我討厭那些對你有企圖的貴族少爺,不論他們是什麽背景身份,是什麽意圖目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染指你。”
維洛娜低頭吻了黑克托爾的額頭:“你這幾句凶巴巴的話,比那些人恭維我的話更討我開心。”
黑克托爾說道:“趕緊說吧,你說完,我就該想辦法殺掉那個色痞了。”
維洛娜講述了森斯達克伯爵訪問賽克斯的來龍去脈。
黑克托爾在維洛娜敘述之上,加入了他對於很多內幕的理解和推測,兩個相愛的人一邊說一邊推敲,拚湊出了整件事。
東部板塊紛爭結束後,奧爾良三世的遺體被運回奧爾良,他那個懷孕的妻子向蘭瑟支付了戰爭賠償金。
奧爾良與蘭瑟之間的關系變得非常微妙。戰爭開始時,這兩家是盟友,合兵攻打維達,但是戰爭打到最後階段,奧爾良與蘭瑟變成了敵人,而且奧爾良三世是在攻打蘭瑟繼承人時,死在了溫特繼承人的手裡,這件事在很多人眼裡變成說不清。
這個說不清,就是奧爾良公爵夫人森斯波莉。
森斯波莉把丈夫的死訊上報首都。
宮廷震動。
女王下達口諭,派外交大臣森特萊曼前往奧爾良,安撫他自己的女兒。
森特萊曼請旨,提出兩個建議。
由他順道訪問蘭瑟,斡旋城堡間的矛盾,再出訪安西國首都,向安西國國王提出書面聯姻請求,將森特萊曼的小女兒許配給安西國四王子。
由他的小兒子森斯達克,出訪維達,向維爾喬沃德提出口頭聯姻請求,將森特萊曼的小兒子森斯達克與維爾喬沃德的妹妹維洛娜進行聯姻。
威爾坦丁公國三代單傳,王室第三代只有女王自己一人,第四代尚未有王儲人物誕生,和親外交只能從首都大臣和27個城堡貴族當中選拔。
宮廷如何討論這些議題,維洛娜不知道,森斯達克沒有告訴她。總之,最終女王批準了這兩條提議。
維洛娜向黑克托爾抱怨,她訪問蘭瑟時,蘭瑟二世並沒有把森特萊曼訪問蘭瑟的事情告訴她,隻奉獻了盛情的款待。
黑克托爾覺得這事很有趣。
顯然,蘭瑟二世僅僅是在禮儀上保持了對維洛娜的基本禮貌,但是在社交上是很見外的。
黑克托爾可以想象,如果他親自訪問蘭瑟,那麽蘭瑟二世一定是知無不言的。黑克托爾和蘭蒂婭的私情,蘭瑟二世是知道並且同意的。
黑克托爾還記得,兩個多月前他當著蘭瑟二世和蘭蒂婭的面,承認過自己有謀反之心,當時蘭瑟二世也表過態,稱讚黑克托爾敢做他們這一代老家夥想做不敢做的事。
與蘭瑟二世之間的底牌,黑克托爾暫時不能告訴維洛娜,因為這事會牽扯出他與蘭蒂婭的曖昧。
蘭蒂婭早已是黑克托爾的女人,跑不掉的。
維洛娜性格跳脫,魅力無限,身後的追求者們,實力派人物就有一長串,黑克托爾可不敢掉以輕心。
於是黑克托爾安慰維洛娜:“在名義上,蘭瑟二世的兒子死在你哥哥手裡,老公爵肯定對你們維達家族有一些看法。他不可能向你坦白他與外交大臣之間的密謀。這件事你無需難過,找個時間我去一趟蘭瑟,與他談一談戰略話題,應該會有效果。”
維洛娜雖然心裡不太服氣,但不得不暗暗承認, 黑克托爾在政治和外交上的能力比她強,最起碼黑克托爾是一方諸侯,與其他公爵談判時的底氣超過她。
維洛娜繼續講述。
森特萊曼訪問了蘭瑟,沒有訪問維達,他派了自己的小兒子森斯達克伯爵來到維達。
但森斯達克遲了一天,維洛娜出發前往賽克斯之後的一天,森斯達克才抵達維達。
在與維爾喬沃德吃了一頓晚宴之後,森斯達克要求維達派船,隨後他乘船追到了賽克斯,攆上了維洛娜。
維洛娜向黑克托爾坦白,森斯達克對她表達了求親的願望。
此前一段時間,黑克托爾在溫特丘陵地帶剿匪。同一時間,維洛娜不得不在賽克斯農牧場應付森斯達克。
森斯達克的到來,給農牧場帶來了許多麻煩。馬裡恩科以及一眾軍官,改變了許多設施的部署,目的是為了保密。
工坊、軍營搬家的過程中,維洛娜也幫忙打了不少掩護,陪著森斯達克去打獵、捕魚,沒讓他看見賽克斯的任何底牌。
維洛娜還告訴黑克托爾,森斯達克曾對她說過,他給黑克托爾帶來了一個很大的好處。
黑克托爾問:“什麽好處?”
維洛娜回答:“他沒有告訴我具體內容。”
黑克托爾罵道:“身為追求者,對自己心儀的女孩居然做保留,狗屁追求者!他和他的父親,以及首都那幫貴族老爺,似乎很熱衷玩這種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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