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漂亮的宮女,端著盤子送到黑克托爾肩膀平齊的位置,微笑說道:“公爵閣下,請用。”
黑克托爾心想:看起來你並不知道我的封號,你從未見過我,隻認得我製服的徽章,方才我在殿外等候,似乎也沒有人告訴你我是誰,你像服侍以前那些貴族一樣服侍我。
隨手抓了一隻水果,黑克托爾與兩位貴族邊吃邊聊。
扎伊爾三世,年齡比沃爾考特略大一點點,二十出頭的樣子。
聊天之下,黑克托爾獲知了扎伊爾領主兩件有趣的事情。
此人的名字是扎克伯格-扎伊爾。
聽聞這個名字,黑克托爾不由得笑容上臉,他想起了自己那個現代時空的另一個扎克伯格——小扎同學。
扎伊爾三世與賽克斯三世具有一項相同之處,兩人都不是各自家族的長子,上面各有一個哥哥,而且哥哥全死了,兩位次子從第二繼承人的男爵身份,跳級繼承了父親死後留下的公爵爵位。
至於扎克伯格的哥哥是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黑克托爾不方便冒然問這種問題,小扎同學也沒有主動訴說。
沃爾考特與扎克伯格的關系不錯,是真的挺好。
南部地區的衝突和爭端,年年都會發生,城堡與土匪,城堡與城堡,偶爾還有海盜介入,仗打得亂七八糟的。
西南板塊的五個城堡當中,坦布爾實力最強,他們扼守鹽鹼地走廊的西出口,與溫特形成對峙。
多年來,坦布爾一直欺壓西南的另外四家城堡,如同奧爾良向南蹂躪蘭瑟、帕文和奎克一樣。
前年,扎克伯格的父親去世,他上位的第一年就遭到坦布爾軍隊的入侵,當時溫特二世帶著軍隊馳援,乾預了那場紛爭,18歲的沃爾考特第一次正式出征,解了扎伊爾的圍。
在戰場上,沃爾考特與扎克伯格有過合作。沃爾考特在介紹黑克托爾時,台詞是“我在東部板塊戰場上的緊密戰友”,借著這層橋接的關系,扎克伯格對待黑克托爾的態度也很好。
於是,今天侍寢三人組的氣氛,非常融洽。
被留下來是為了什麽原因,三人全都心知肚明。
沃爾考特明知山有虎,卻一臉什麽都不在乎;扎克伯格不知道女王的陰險,臉上是憧憬的表情。
黑克托爾讀懂小扎的心情,能夠獲得機會跟女王在一起,當然是榮耀的事情,萬一女王懷孕了,小扎將成為未來國王四世的親爹,父憑子貴,榮華富貴享不盡嘛。
行,你樂吧,有你哭的時候,傻缺。
身邊的宮女挺漂亮,但三個貴族都懂規矩,這裡可不是尋常的場所,他們不敢對宮女無禮。只有黑克托爾腦子裡在想大逆不道的陰謀,將來攻打下首都,必須把這幫子漂亮宮女賞賜給老子的黑盔衛隊!
約瑟喬錢德勒盎格魯他們功勞苦勞都有哇,一人賞一個宮女很合理嘛。
想著大逆不道,黑克托爾想到了維爾喬沃德和埃爾姆三世,這倆人,一個是馬臉,一個是慘白的僵屍臉,醜男兩枚,應該從來沒有被女王陛下召入寢宮呀。
馬勒戈壁,長得醜活得久,這話果然有道理。
對啊,奧爾良三世那條死鬼,他是個美男子,會不會以前跟女王有一腿呢?九成九是了!
還有那個長得高大威猛的阿爾法三世,他提前入宮,一直住在王宮裡,雖然此人是已婚男,但沒準……啊,對吧,你們都懂的。
威爾坦丁公國的宮廷太亂了,老子以後當上國王,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穢亂后宮的事情。
哎,不對,國王多娶幾個王后王妃算不算亂來啊?
明媒正娶應該不算亂來吧?
胡思亂想,閑聊扯淡,不知道過了多久。
天早就黑了。
忽然,一位宮女走來花廳,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罩著黑色鬥篷的人。
黑克托爾一眼就認出來了,神秘人!
那人戴著黃金面具!
黑克托爾早已猜出,女王身邊有一小支隊伍,人數不詳,全是高手,罩著鬥篷,戴著面具,無法分清長相。
但是呢,黑克托爾不敢確定,眼前這個鬥篷男是否就是那晚來訪的爹地他老人家的老朋友。
宮女說道:“奉女王陛下的旨意,有請扎伊爾三世大人,請隨我來!”
小狼狗呼的一下,從地墊站起身,興致勃勃跟著宮女走了。
黃金面具鬥篷男走在兩人身後,那架勢,分明就是武力押解。
黑克托爾和沃爾考特對視一眼,身邊有三個名為服侍飲食、實際是監視作用的宮女,兩個好朋友也只能夠眼神交流了。
氣氛忽然間變得沉寂,誰也不知道該開啟什麽話題。
黑克托爾心裡念叨:特特啊特特, 你今晚若是把持不住自己,被女王給滅了口,你就放心去吧,我會替你照顧謝麗爾,誰叫我早已許給她一個王妃身份了呢。
過了很長時間。
花廳開了窗戶,朝向北方,看不到月亮,無法準確根據天場走位推測時間。
黑克托爾感覺,一個小時是有的。
小扎同學體力真好!
那名帶話的宮女回來了,這一次,傳達女王的旨意,傳召沃爾考特男爵。
新科首席劍手表情還是那麽滿不在乎,手裡一把水果扔進嘴裡,拿毛巾擦擦手,站起身跟著宮女走了。
黃金面具鬥篷男繼續跟在後面,行使押解的職責。
黑克托爾默默地祈禱:特特你那個首席劍手身份是糊弄公眾的,你千萬別反抗,乖乖躺下就好,或許能留一條小命,你打不贏鬥篷男,就算你打贏了一個,人家起碼還有三五個,。
花廳裡只剩黑克托爾一個貴族了。
三個宮女圍過來,一人端著一個托盤,果酒、水果、點心,輪番往賽克斯三世嘴裡送。
黑克托爾擺擺手,示意不吃了。
宮女們跪著向後爬去,退到花廳的牆邊,沒有離開,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待宰的賽克斯羔羊。
黑克托爾心裡挺委屈,自己現在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眼下唯一能夠仰仗的,就是這具被田小仙掏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