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克托爾不由得暢想,將來自己做了賽克斯大帝,聖旨的防偽必須要動腦筋。
想著防偽,黑克托爾扭頭看了一眼身邊女扮男裝的維洛娜,他總覺得剛才潘采夫的那番調侃是某種暗示,難道維洛娜會偽造黑克托爾的簽名,做什麽惡作劇的事情嗎?
沒多久,一群安西國步兵從城門裡跑了出來,領頭的是一名軍官。
這夥步兵衣著樸素,穿著純布料的軍裝,沒有裝甲。
黑克托爾這邊,穿著繳獲貿易大臣衛隊的軍裝,身套著護甲,腦袋頂著頭盔,看著就比城門口的這群步兵要闊氣。
那群步兵在軍官的帶領下,全體雙膝跪地,口中喊著:“惠靈頓守備隊恭迎聖旨!”
潘采夫從懷裡掏出維洛娜偽造的那封安西國國王親筆信,用傲慢的口吻念了一邊。念完,潘采夫做了自我介紹:“我是從首都來的斯帕萊塔男爵,奉國王陛下旨意,領貿易大臣閣下的命令,前來各城堡市集,從各路商販手中購買馬匹。你過來,聖旨你務必觀看一眼。”
惠靈頓守備隊軍官站起身,恭恭敬敬從馬背的潘采夫手裡接過聖旨,展開閱讀了一番。
隨後,守備隊軍官將聖旨還給潘采夫,大聲說道:“惠靈頓市集全體官兵,願意聽候男爵大人的命令,為國王陛下效忠!”
潘采夫說道:“我餓了,你盡快為我們安排住處和飲食。吃完飯,我要立刻聽取你的匯報。”
軍官趕忙命令士兵們,為50名首都衛隊的騎兵準備住處和飲食。
潘采夫催動馬匹,旗手兵騎馬陪伴在側後方,大搖大擺地進了城門。
黑克托爾小聲下令,眾騎兵排成兩路縱隊,魚貫進入惠靈頓市集城堡。
城堡不大,一百乘一百米的幅度。
很快,守備隊軍官領著潘采夫,抵達了位於城堡西南角的一座小型軍營。
軍官說道:“城堡裡有兩處軍營,我已經讓人騰空了這處,專門供男爵大人和您的衛隊使用。倉庫裡有足量的糧食,我派幾個士兵來為男爵大人烹煮食物。”
潘采夫擺擺手:“不必麻煩了。我的人可以自行烹煮,你們做的食物,不符合我們首都人的口味。你現在立刻去市集詢問各個商隊的物資,將他們待售的馬匹統計出來,盡快向我匯報。”
軍官告辭離去。
潘采夫吩咐幾名騎兵做飯。
不一會,黑克托爾吃了難吃的黑麥飯。他開始懷念賽克斯的小麥麵粉製作的美食了。
維洛娜告訴黑克托爾:“像這樣的市集城堡,裡面正在交易的物資數量不會特別巨大,各個商隊每完成一批物資的買賣,便會返回各自的原籍地,采購下一批物資,再運來這裡進行交易。周而複始,利潤不息。”
黑克托爾問:“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貿易水平強於我們威爾坦丁公國。”
維洛娜說道:“發現了又能怎樣,我們不能改變什麽事情。”
黑克托爾又問:“惠靈頓附近有農牧場嗎?”
維洛娜說道:“有一處。是啊,你真聰明,我們在這裡買完馬匹,可以去他們的農牧場再買!”
潘采夫插話:“這恐怕很難。農牧場直接由農業大臣及各城堡公爵的農業官管理,那些馬匹是受管制的物資,情況與我們公國和賽克斯差不多。”
黑克托爾問:“我們直接搶吧?”
潘采夫思考片刻回答:“我建議在我們完成最後一次采購之後,搶他們一處農牧場。現在不能搶,很容易驚動附近軍事城堡的騎兵部隊。在安西國打追逐戰,我們很吃虧的。”
黑克托爾說道:“好,你的建議我批準了。”
眾人吃完飯,天漸漸暗下來。
惠靈頓守備隊軍官再次來到了軍營,他匯報了市集的統計結果。
市集目前有11支商隊在做生意,待售的馬匹一共300多匹,其中戰馬大約100匹,馱馬200多匹。戰馬20個金幣,馱馬10個金幣,總共需要4000多個金幣。
潘采夫命令這名軍官,讓各支商隊明天一早將馬匹送到西城門外,他會當場支付金幣。
軍官領命。
潘采夫問:“除了馬匹,你們市集還有什麽物資正在交易?”
軍官說:“糧食、奴隸、布匹、毛氈、毯子、鹽、金屬、陶器、工藝品,各種東西,什麽都有,我說不全,大人您可以晚自行去看看,我們市集天黑後也有交易,可熱鬧了。”
潘采夫說道:“行了,你去通知那些商隊吧。我們會自行去遊覽你們市集。 ”
軍官告退,離去。
潘采夫立刻向黑克托爾建議:“公爵大人,我建議去看看市集,如果有可用的好東西,我們直接采購一批,用新買的馬匹運回家。”
黑克托爾對這座專業化的古代歐洲市集城堡也是十分好奇,批準了潘采夫的意見。
在幾名黑盔騎士的護衛下,黑克托爾、維洛娜和潘采夫離開軍營,逛起了惠靈頓的夜市。
面積不大的小城堡,市集居然相當熱鬧。
黑克托爾看見了許多穿不同風格服飾的人,顯然是來自各個國家和地區。高帽子、扁帽子,長袍子、短打扮,白的衣服、花的裙袍。
有兩夥人的服侍最吸引黑克托爾的注意。
一夥人穿著深灰黑的鬥篷,連衣的帽子蓋住了整個腦袋,臉圍著灰黑的面巾,透著一股神秘感。這夥人賣的是布匹、毛氈、毯子等物品。
另一夥人穿著白色的長袍,頭裹著白色的頭巾,沒有蒙面,全都長著大鷹鉤鼻,看去就是很會算計的那種人。這夥人賣的是奴隸,有男有女,奴隸們的長相,有些與這夥人相似,也有些奴隸的長相是其他類型。
黑克托爾對那些布料和布藝製品沒興趣,但是他對奴隸很有興趣。
賽克斯要擴展,軍隊必須基於足夠多的人口。奴隸不一定能夠成為合格的戰士,但用來充當農夫是沒問題的。
他悄悄把這群白色長袍的人記在心裡,等一會回到軍營再向維洛娜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