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二世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反對兒子跟著黑克托爾今夜離去?”
公爵夫人歎了口氣:“反對又有什麽用?兒子的心已經野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聽話的寶貝了,我說反對,他仍然會走。”
溫特二世笑道:“這就對了!老太婆,你就不要再攔著兒子,讓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公爵夫人哼了一聲:“黑克托爾送了100個騎兵給我們兒子,他有他的目的啊!”
溫特二世說道:“扶我坐下,唉,站了這麽一小會,有點累人,年輕時候我怎麽可能站一會就累呢!”
門外傳來衛兵的報告,沃爾考特男爵求見。
沃爾考特進門,下跪向公爵夫婦施禮,匯報了來自賽克斯警戒哨的情報:“許多跡象表明,走私犯即將在這幾天再次行動,兒子懇請父親母親支持,我要立刻率領部隊出征。”
溫特二世微笑道:“我同意了,你去吧。”
沃爾考特驚喜道:“多謝父親。我懇請您下達命令,讓典獄長派出城防守備隊,接替北部和西部兩處哨所,我需要我的那些騎兵。”
溫特二世搖搖頭:“不必這麽麻煩!你直接帶走你的兵,哨所嘛,就讓它空置。如果通知典獄長派兵接管哨所,你的行蹤今晚就被傳播出去了。”
沃爾考特疑惑道:“如果沒有新部隊接替哨所,警戒工作怎麽辦?”
溫特二世看著兒子:“北部哨所是個擺設,賽克斯不會攻打我們。西部哨所,你和黑克托爾的部隊在西部作戰,堵死了西部走廊,怎麽可能有敵人越過你們,來攻打我們溫特?”
沃爾考特嘿嘿一笑:“是啊,是這個道理!好了,我走了,父親母親你們等我凱旋的好消息吧!”
公爵夫人叮囑道:“兒子,你記住,如果賽克斯三世命令你衝鋒,你不要總是衝到第一線。”
沃爾考特說道:“黑克托爾從來不命令我衝鋒,都是我自己主動上去打的!”
離開父母的臥室,沃爾考特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立刻吩咐一名騎士,出城前往北部哨所,通知那處的20名騎兵立刻出發,到西部哨所與80名騎兵匯合。
騎士離去後,沃爾考特牽住謝麗爾的手,一把將新婚妻子抱緊在懷裡。
“親愛的,我們還有時間享受新婚之夜的快樂!”
“那你還等什麽,向我行權吧!”
……
一個小時後。
沃爾考特和謝麗爾重新穿戴整齊,謝麗爾幫丈夫穿上盔甲,沃爾考特服侍妻子穿上一套騎士衛隊的內襯皮甲,又將一張熊皮鬥篷披在謝麗爾身上。
沃爾考特從牆上拿下一支小號的銅劍遞給謝麗爾。
謝麗爾搖搖頭:“有你在,我不需要武器。”
沃爾考特牽著謝麗爾的手,打開房門,率領溫特騎士衛隊,悄悄離開了城堡。
城門口。
城防守備隊方才已經開過一次門,放賽克斯三世出門。他們剛再次關閉城門,就遇到了自家城堡繼承人出城,趕忙再次開門。
值班軍官問:“今晚是男爵大人您新婚之夜啊,您這是要去哪裡?”
沃爾考特笑道:“我嘴饞了,想吃新鮮野豬,現在去殺野豬!”
軍官趕忙回答:“祝男爵大人獵獲豐富!”
馬隊一陣風,穿過城門洞。
謝麗爾扭頭看了一眼溫特城堡,她已經從黑克托爾的談話裡得知,賽克斯城堡有兩個官員涉嫌謀害兩代公爵,她現在有一種感覺,溫特城堡內部的局勢可能比賽克斯更複雜,更嚴峻。
又一個多小時之後。
沃爾考特抵達了西部哨所。
賽克斯騎兵部隊和溫特騎兵部隊已經全部集結,黑克托爾站在篝火前,烤火取暖。
沃爾考特下馬,騎士們立刻開始飼喂馬匹。
謝麗爾跑向瓦裡布,兩個漂亮女孩牽著手,走到篝火側面去說悄悄話了。
黑克托爾看著她倆,心想:跟維洛娜在一起時,怎不見謝麗爾對她那麽熱情?
沃爾考特向黑克托爾打了個招呼,走到空地前,整訓他的100人騎兵部隊。
男爵宣布,騎兵部隊與賽克斯軍隊聯合行動,出征去打擊走私犯。
這幫原本就是賽克斯人的騎兵們,個個高興得嗷嗷叫。
休整完畢,兩支部隊出發,熄滅篝火,留下空無一人的哨所,向西奔進了鹽鹼地走廊。
走走停停,一站又一站。
馬匹飼喂休息,騎兵進食睡覺。
一晝夜之後,這一天的上午,兄弟倆的部隊遇到了兩名賽克斯偵察兵。
三天前,錢德勒派出了10名騎兵,跟蹤那三個穿官服的騎手。
錢德勒曾與他們約定,如果跟蹤三天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發現,便可以返回。
兩名偵察兵向賽克斯三世匯報,他倆擔任路標,為後續部隊提供指引,前方暫未發現任何異常。
馬隊繼續前進,又一天過去。
黑克托爾詢問沃爾考特部隊現在的位置,得到的回答是剛剛進入走廊中段。
過去兩天行軍路上,黑克托爾已經發現這一帶確實土壤貧瘠,植被稀疏,樹木很少,難以形成樹林。
野草倒是長得很古怪,一大團一大團的,遠看像巨大的球形,能有一人多高,而且風吹時,那些乾枯的球形草堆會緩慢地翻滾,不斷攏聚更多的枯草,形成更大的球體。
黑克托爾問:“那些球形的草堆,有什麽經濟價值嗎?”
沃爾考特回答:“馬匹不吃,其他動物也不怎麽吃,除了當做柴草,毫無用處。”
閑著沒事,黑克托爾腦子裡琢磨怎麽把這種廢物草做利用。想了半天,他心裡笑了,這種事將來問問田田就行了,哪裡需要自己費腦子。
下午時分,遇到了第二組兩名賽克斯偵察兵。
這一次,有了新的發現。
第二組偵察兵匯報:“那三個穿官服的人,兩天前改變了方向,不再沿著走廊向西,而是向北轉進丘陵地帶。”
黑克托爾問:“他們從哪裡轉進?你們其他人呢?”
偵察兵回答:“可疑人物在前方不遠處改變方向,其他六個偵察兵進山繼續追逐了,我們兩人留在這裡當路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