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汀祭司、漢密爾頓和馬裡恩科,聯袂走向黑克托爾和維洛娜。
兩個官員認識維洛娜,但瓦倫汀祭司不認識。黑克托爾鄭重地將維洛娜介紹給老祭司。
瓦倫汀祭司對維洛娜說道:“我認識你的父親,他年輕時是一個勇敢的戰士。”
維洛娜笑著說道:“謝謝祭司的誇獎,我的父親在天之靈會感謝您這位朋友。”
漢密爾頓忽然說話了:“我真沒想到,今晚有這麽多士兵參加婚禮,將近五百人啊!公爵大人,這些人不是你軍隊的全部人員吧?”
黑克托爾聽懂了,漢密爾頓從這些參加集體婚禮的人數中推測出了農牧場軍隊擴編的規模。
但他不打算向這個人解釋,微笑道:“做好你分內的工作,配合瓦倫汀祭司,圓滿完成今晚的集體婚禮。軍隊的事情與你無關,這是公爵的職責。”
漢密爾頓絲毫不懼怕黑克托爾,他乾笑了一聲:“軍隊的事情我當然無權過問,但是內政和律法的事情,我必須主動為公爵大人分憂。”
黑克托爾說道:“聽你這口氣,這次你是專程來替我分憂了。好吧,告訴我,我應該有什麽類型的憂愁呢?”
漢密爾頓回答:“兩件事,公爵大人您必須盡快解決,否則時間不夠我們向女王陛下匯報。賽克斯新任稅務官的人選,您需要盡快落實。還有,龐巴菲爾的案子,我不得不提醒您,四個月的期限快到了,還剩一個月,不論您打算怎麽處理他,恐怕都必須盡快做決定。”
黑克托爾一陣頭痛。
搬空埃爾姆農場之後,出征東部板塊之前,他已經與馬裡恩科以及幾名心腹商議過這兩件事,相當的麻煩。
稅務官龐巴菲爾奸殺多名少女,被找到屍體的人數就有五個,此人罪大惡極,在賽克斯城堡引起了極大的民憤,肯定不能再讓他擔任稅務官。
在審理龐巴菲爾案件的過程中,黑克托爾認識到了律法中讓他很無奈的條款,他這個公爵竟然不能隨意處死手下的貴族,必須向女王請示之後才能給犯案的貴族定罪。
於是黑克托爾當初無奈地接受了律法官漢密爾頓的建議,將龐巴菲爾案子延後四個月再審理。這個時間也是截止日期,不論是否對龐巴菲爾進行審判,都必須在今年結束之前,將此人送去首都定罪。
龐巴菲爾的罪名除了奸殺,還有巨額貪汙,但是這個貪汙罪,黑克托爾現在比三個月前更犯難了。
龐巴菲爾轉移了一筆貪汙巨款,兩萬個金幣。黑克托爾派盎格魯帶隊,在埃爾姆農莊逮捕了龐巴菲爾的兒子,追回了這筆錢。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但是,這筆錢在性質上給黑克托爾帶來的頭疼問題。
如果按照追繳貪汙款來處理,那麽這筆錢的一半必須上交首都,因為是稅款。如果按照戰場繳獲來處理,則需要上交四分之一。
黑克托爾一個金幣也不想上交。
這筆錢是賽克斯的稅款,明明是賽克斯子民繳納的血汗錢,理應用在賽克斯民眾的身上。
事實上,這筆錢已經被黑克托爾花完了,一個子也不剩。搬空埃爾姆農場時,贖買糧食和支付安家費,花掉了5千多金幣;去安西國買馬匹,花掉了剩下的1萬5千。
錢,已經全部花光,不可能再拿出金幣去上交宮廷。
這錢,是龐巴菲爾貪汙案的罪證。
三個月前審理奸殺案,龐巴菲爾在人證和物證皆在的情況下拒不認罪。然而貪汙罪,龐巴菲爾的貪汙物證被黑克托爾給花光了!
黑克托爾為了大力發展軍隊,花掉了所有金幣,已經無法再審判龐巴菲爾了。
今天,剛才,漢密爾頓又拿出這事來說,而且說出了賽克斯軍隊集體婚禮人數眾多。黑克托爾明白了,漢密爾頓已經推測出了軍隊大肆擴編的事,花錢如流水的情況恐怕也是瞞不住的。
黑克托爾問道:“漢密爾頓,我的律法官,對於龐巴菲爾的案子,你現在是什麽建議呢?”
漢密爾頓笑道:“我哪有什麽建議,我所做的一切都遵照律法,我絕對不敢藐視和挑釁女王陛下的權威。”
黑克托爾又問:“你打算什麽時候,依照律法將龐巴菲爾送去首都?”
漢密爾頓回答:“今年還剩最後一個月,從賽克斯到首都,騎馬需要20天。我認為,為了不導致女王陛下對我們賽克斯不滿,我們必須在10天之內送龐巴菲爾啟程。”
龐巴菲爾的罪名,已經不可能在賽克斯完成審判,黑克托爾決定依了漢密爾頓的意圖。
黑克托爾說道:“好吧, 這件事你去辦,找沙克斯法要士兵。”
漢密爾頓展露出迷人的微笑:“那麽,公爵大人,新任稅務官的人選呢?我們賽克斯今年的稅收很成問題,許多貿易都被終止了,原本應該出口給其他城堡的馬匹交易也被喊停了。我不得不向您匯報,我們今年幾乎沒有上交多少金幣給首都。女王陛下一定不會高興。這麽多的工作,亂糟糟的,我們迫切需要一個新任稅務官來處理呀。”
黑克托爾心中一陣氣悶,他麾下武將成群,約瑟喬、錢德勒、潘采夫、詹保羅、查瓦利亞,還有暫時留在蘭蒂婭身邊的盎格魯和普拉茨,隨便哪一個人都是能夠率領軍隊獨當一面的優秀將領。
但現在黑克托爾迫切需要文官,有才乾、且對他忠誠的文官,一個合適的人選都沒有。
馬裡恩科文武兼備,但是這老頭在農業官的位置上做得極其優秀,並不是做稅務官的好人選。況且一旦讓馬裡恩科去做稅務官,那麽兩萬人口的賽克斯農牧場又該由誰來坐鎮。
不任命稅務官行不行?肯定不行。
黑克托爾可以膽大妄為地對女王的那筆帳款置之不理,但是賽克斯城堡的經濟和稅收管理是絕對不能荒廢的。
漢密爾頓半天沒說話,他死死盯著公爵大人的臉。
公爵大人的憂愁,其實也是漢密爾頓的憂愁,只不過兩人的立場角度不一樣。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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