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克斯三世,婚禮可以開始了,我們各就各位吧!”瓦倫汀祭司的聲音傳來。
內心一片煩惱的黑克托爾,抬眼看向聲音的來源,老祭司正一臉笑容地看著他。
“瓦倫汀祭司,感謝你長途跋涉來為我的士兵舉行婚禮。”黑克托爾半鞠躬行禮。
“人,每個人,不論等級高低,總有各自的煩惱。”瓦倫汀祭司說道,“但是在結婚這一天,任何煩惱都不應該存在,來吧,希望這些年輕人的婚禮能夠讓你獲得一刻輕松。”
說完,瓦倫汀祭司領頭,四名貴族跟在他身後,走向臨時祭台。
將近五百對新人整齊地排成方陣,站在祭台前,等候婚禮的開始。
黑克托爾小聲吩咐潘采夫:“派人去把德克裡亞也邀請來,讓他遠遠觀看就行了,不許帶到我面前來。”
潘采夫領命,去辦事了。
瓦倫汀祭司領著四名貴族走上祭台,台下爆發出歡呼聲。
祭台上,三張椅子擺放在側面,瓦倫汀祭司請黑克托爾、維洛娜和馬裡恩科落座,他領著漢密爾頓走到了一片畫有神祗符號的柱子前。
老祭司站在祭台中央,雙手高舉,緩慢放下。
台下立刻安靜下來,不再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瓦倫汀祭司朗聲說道:“這個,平時呢,來到宗廟舉行婚禮的年輕人,一天當中最多不過是幾十人。今天我算是見證歷史了,居然能夠主持近千人的婚禮。小夥子們,姑娘們,謝謝你們!”
台下眾人又是一片歡呼。
瓦倫汀祭司宣布:“以天宮之神的名義,秉承女王陛下賦予的權力,賽克斯農牧場集體婚禮現在開始!”
在幾名年輕的神職人員的引領下,第一組的10對新人通過台階,走上了祭台。
黑克托爾看出來了,第一組的10個新郎官全部是黑盔騎士,打頭的是約瑟喬。黑盔衛隊的副隊長牽著馬麗婭的手。
新娘子馬麗婭沒有盛裝,只是穿著平時的冬季款厚裙子,她沒有那些眼影、腮紅、粉底之類的化妝,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全是素顏。
馬麗婭的長發披肩,頭上戴著一個由細樹枝編制的頭冠,上面扎著一圈紫色的薰衣草。黑克托爾能夠猜到,這應該是伊蓮娜的手筆。
黑克托爾又端詳了其她9個新娘,全都是戴著同樣的頭冠。毫無奢華,卻顯現出純天然的古樸美。他心想,這樣的裝扮真是好看。
10對新人一字排開,等候瓦倫汀祭司和漢密爾頓的吩咐。
瓦倫汀祭司從助手的手裡拿過一隻銀製的碗,走到第一對新人約瑟喬和馬麗婭面前,手指蘸水,將水珠塗抹在兩人的額頭,表情莊重地念誦了一段禱告詞。
約瑟喬和馬麗婭表情虔誠地跟讀,宣誓忠於對方。
兩名新人互相交換了禮物。約瑟喬的禮物是他從安西國市集買回來的一隻紅寶石戒指,馬麗婭的禮物是一塊銀製的項鏈吊墜。
隨後,瓦倫汀祭司走向第二對新人,錢德勒和他的未婚妻,老祭司同樣複製了一遍禱告和祝福,兩位新人在跟讀誓詞之後,交換了定情信物。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在瓦倫汀祭司為錢德勒舉行儀式的同時,漢密爾頓捧著羊皮卷,來到第一對新人約瑟喬和他的妻子馬麗婭面前,詢問並且登記了兩人的姓名。首發 https:// https://
10名黑盔騎士的婚禮儀式完成,被神職人員領著走下祭台,第二組的10名騎兵牽著各自未婚妻的手,走上祭台接受瓦倫汀祭司的禱告和漢密爾頓的登記。
每一對新人的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黑克托爾、維洛娜和馬裡恩科也是帶著笑容觀禮。
維洛娜顯得特別開心,每一名黑盔騎士她都很熟悉,許多騎兵她也認識,過去那段日子她跟隨黑克托爾的部隊打仗,與眾多士兵有過並肩作戰的經歷。
許多新郎官在登台時,牽著女伴的手向維洛娜打招呼。
維洛娜小聲說道:“賽克斯三世你看,我的人緣比你好!”
黑克托爾握住她的手:“我盼望你的人緣比我好,我為此感到高興。”
第20組新人登台之時,潘采夫悄悄走到黑克托爾身後,彎腰小聲報告:“啟稟公爵大人,德克裡亞已經帶來了,安排在遠處觀禮。”
黑克托爾側頭眺望了一會,找到了德克裡亞和兩名黑盔騎士的身影,他小聲吩咐維洛娜:“我親愛的人緣極好的女騎士,能否拜托你一件任務呢?”
維洛娜問道:“你又有什麽鬼主意了?”
黑克托爾說道:“你去和德克裡亞聊聊,我希望你能夠做到一件事,讓他喜歡我們賽克斯,願意成為我的子民。”
維洛娜噘嘴道:“哼, 好吧,我試試。”
潘采夫趕忙領路,帶著維洛娜走下祭台,繞道悄悄去見德克裡亞。
黑克托爾繼續觀看集體婚禮,隨手回應一些騎兵新郎官們的敬禮。
婚禮是個儀式,用來鼓舞士氣的手段。對於他這個公爵而言,從婚禮正式開始的那一刻起,他的作用便結束了。他為大夥組織了這次獨特且有意義的活動,已經足夠。
整個婚禮的過程,在黑克托爾的角度看來,是在按部就班完成儀式,不會再有什麽新的建設性的事情發生。
黑克托爾心裡思考的是另一件大事,今天困擾他的煩心事。
他忽然有一個感悟,之前他想過挖德克裡亞來取代漢密爾頓,用埃爾姆的律法官頂替賽克斯的律法官,但是現在,黑克托爾覺得那個想法不成熟。
黑克托爾發現,漢密爾頓的位置暫時不可動搖,他不可以在沒有找到對方犯罪證據的情況下就貿然除掉一名貴族。如果他那樣做了,那麽跟原時空歷史上那些暴君有什麽區別?
他甚至不能夠羅織莫須有的罪名去栽贓漢密爾頓,也不能夠派人去暗殺對方。什麽東廠西廠錦衣衛,什麽血滴子隊,那都是肮髒的東西,那幫玩意拿著皇帝的聖旨欺負大臣和百姓很在行,讓他們去跟倭寇打仗他們就屎了。
一個正直的公爵不可以用肮髒的手段去對付自己的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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