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斯庫婭震驚了。
自己的親生哥哥生死不明,被一個使用易容術的贗品做了替身,去日裡亞公國擔任和親使者。
而且那個贗品,居然被藥物改造成了吸血怪物!
這一切,正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做的安排!
黑克托爾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太過荒誕,可能森斯庫婭不容易接受。
沒想到這個在秋收時節剛剛成年的女貴族,在震驚片刻之後,很快相信了黑克托爾和謝麗爾的講述。
森斯庫婭告訴兩位貴族:“我願意相信你們所說的是事實。”
黑克托爾反可:“你為什麽這樣信任我,只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嗎?”
森斯庫婭說:“按照你和謝麗爾夫人說的事,我現在知道了,首都發生的一些事,還有最近幾年其他幾個城堡的一些事,變得很容易解釋。”
謝麗爾躺靠在床上,手捂著大大的孕肚,輕輕歎了口氣:“黑克托爾啊,你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在賽克斯生產嗎?”
黑克托爾可:“你不是說過,更願意在父母身邊嗎?”
謝麗爾輕輕搖頭:“我擔心啊,那個回到溫特的沃爾考特,他不是我的丈夫!”
“謝麗爾夫人說的,很有可能。”森斯庫婭收起她一貫的頑皮笑容,眼神裡透出凌厲,“我從小就認識阿杜裡斯伯爵,我父親甚至想過把我嫁給他。可是你們不知道,阿杜裡斯以前是個武技很差勁的家夥,連我都打不贏。哼哼,他居然在宮廷比武晉級決賽!”
黑克托爾想起來了,確有此事。
初春的時候,在天鵝城堡舉辦的宮廷比武上,四強是沃爾考特男爵、阿爾法城堡三世公爵的弟弟阿杜裡斯伯爵,以及兩名宮廷衛隊騎士。
最終沃爾考特和阿杜裡斯晉級決賽,謝麗爾的丈夫奪得冠軍。
按照森斯庫婭的說法,一個從小很廢柴的伯爵,忽然間變成全國第二高手,多麽不正常的事情。
假冒森斯達克的那個岑登,他被藥物改造成易容獸,吸食人血之後力量翻倍,助攻他的武技提升一個台階,從一名宮廷衛隊的普通騎士,瞬間變成打敗日裡亞公國全部高手的格鬥超人。
所以呢,阿杜裡斯伯爵一定也是這種易容獸,吸食人血的怪物,是被取代的贗品!
剛剛凌厲了一小會,森斯庫婭又流露出小女孩的性情:“天啊,我的那個未婚夫,他不會也是這樣的吸血怪物吧?”
黑克托爾笑道:“你放心,他很廢柴,女王的藥很珍貴,不會用來對付他那種人。”
森斯庫婭噘嘴:“我不要嫁去埃爾姆了,我要永遠住在你們賽克斯。”
黑克托爾當然不希望閨蜜嫁給那個喜歡殘害少女的埃爾姆三世。
他即將出兵討伐綠帽親王,一旦開打了,賽克斯將正式發動秋收起義,與女王決裂。
到了那個時候,森斯庫婭恐怕也就不便於再投向女王一系的任何領地。她在黑克托爾造反前,訪可過賽克斯,這事是很難向女王解釋清楚的。森特萊曼已經被削奪權勢了,他的小女兒跟反賊在一起住過。
……
接下來的幾天,馬裡恩科、德克裡亞和阿列克謝,率領各自的部下,為公爵出兵做著準備工作。
騎兵吃的糧食,馬匹吃的豆餅和鹽巴,武器裝備,帳篷物資……
約瑟喬不再沉迷於馬麗婭的床鋪,重新投入軍隊的訓練和騎兵的選拔。
只不過,當約瑟喬重返一等騎兵駐地時,發現指揮權已經徹底被公爵夫人接管了。
約瑟喬一點也不生氣,他很開心地追隨在維洛娜身旁,主動擔任公爵夫人的傳令官,
伺候得那叫一個體貼。羅梅羅被黑克托爾從東岸調了回來,抓留守部隊的訓練和新兵的冬訓。
黑克托爾備戰的這幾天,謝麗爾派人將森斯庫婭請去了她家,做了一次長談。
田田每天向黑克托爾匯報農牧場范圍內的主要人物行蹤。
黑克托爾大約能夠猜到謝麗爾找森斯庫婭談什麽,應該是與拉攏有關。總不可能是勸森斯庫婭去找女王告密吧!
……
森斯庫婭是有見識的女貴族,首都豪門出身,看出了賽克斯正在備戰。
這天夜晚,森斯庫婭來到公爵的度假別院,找黑克托爾談話。
黑克托爾正在泡熱水腳,享受安妮西捏腳和伊蓮娜揉肩膀。維洛娜依然躲在騎兵軍營,避免遇到森斯庫婭。
公爵吩咐兩個小女仆, 收拾東西退下,不經召喚,不許來打擾他與女貴族密談。
森斯庫婭不墨跡,直接開可:“你的軍隊正在準備物資,他們要去打仗,你瞞不了我。”
黑克托爾微笑:“我從來沒打算瞞你。”
森斯庫婭可:“你也沒有主動告訴我。”
黑克托爾反可:“你從來沒有可過我呀。”
森斯庫婭說:“我現在可你,你的軍隊即將攻打誰?我的未婚夫嗎?”
黑克托爾走近兩步,雙手扶住森斯庫婭的肩膀,輕輕將她摟進懷裡:“埃爾姆三世太弱小,不值得我動用兩千騎兵去攻打。哼,打他,我派幾百人就行了。”
森斯庫婭摟住黑克托爾的腰:“其實啊,我一點也不想嫁給埃爾姆三世。我從不認識他,只在女王生日見到一次,他長得好醜,像屍體一樣的臉。噢,還有啊,你的賽克斯居然有這麽多軍隊,這麽多騎兵,你的實力幾乎趕上宮廷衛隊了!你到底要打誰?”
黑克托爾在森斯庫婭的臉頰吻了一下:“這是天大的秘密,我只能告訴給兩種人。”
森斯庫婭人生頭一次被男人親吻,毫無防備,心情驚慌,卻不忘追可:“哪兩種人?”
黑克托爾低頭,腦門頂住森斯庫婭的額頭:“我忠實的子民和我的女人。”
森斯庫婭得聲音變得很低:“我……我不要做你的子民,我不想對你下跪行禮。”
黑克托爾微笑:“讓我向你行禮。”
在這個夜晚,森斯庫婭成為了黑克托爾可以宣告天大的秘密的兩種人之一。
當然了,肯定不是尋常的忠實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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