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考特男爵遠道而來,邀請黑克托爾出席婚禮,如此有誠意的友情,黑克托爾當然不能拒絕。
黑克托爾對自己未來兩個月的日程暫時沒有概念,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多,未來也可能與更多城堡開戰,但是眼下毫無計劃和日程。
於是黑克托爾以愉快的態度答應道:“我的朋友,你和謝麗爾的婚禮,我一定會到場參加,親自為你們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沃爾考特男爵十分高興,又與黑克托爾碰了一杯酒。
謝麗爾按住安妮西的肩膀,沒讓行動不便的女仆起身,她走過來為未婚夫和公爵重新倒滿了酒。
四人落座的空地位於半山腰的樹林,面對著埃爾姆城堡的大門,正好可以俯瞰賽克斯軍營。
軍營的建造已經完成,相關的防禦工事和路障也形成了規模,堵死了埃爾姆城堡的出城道路。
“公爵大人,您的軍隊打算進攻埃爾姆城堡嗎?”沃爾考特男爵問道。
“不,我不打算攻城。”
“那您的軍隊做這些事的目的是什麽?”
“嚇唬埃爾姆三世。”
“嚇唬埃爾姆三世?”
“是的,嚇唬他,不許他的任何人出城。”
“您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是為了報復他派軍隊攻打賽克斯嗎?”
“哦?你已經知道之前的那場戰役了?”
“是的,昨晚我聽阿列克謝介紹過,但是他說得很簡單,沒有告訴我詳情。”
“嗯,這件事本來就很簡單。”
“簡單嗎?對方兩個城堡的聯軍,就那麽被你們滅了。”沃爾考特表情嚴肅,“我問過你們的人,他們告訴我,你們幾乎殺死了對方全部軍人,包括達林頓伯爵,俘虜了維爾喬沃德伯爵。”
“是的,是這樣的。”
“我聽說,你們的軍隊只有少數人受傷,沒有人陣亡?”
“是的,情況屬實。”
“怎麽會這樣呢?我不敢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它已經發生了,哈,來,喝酒!”黑克托爾端起酒杯,打算蒙混過關。
但是沃爾考特男爵不肯放過:“我和你的衛隊交過手,雖然沒有與阿列克謝打過,但是你們最能打的那群騎士,全都不是我的對手,他們的戰鬥力,唉,你別介意啊,他們確實不是頂級高手。”
黑克托爾笑道:“單打獨鬥的本領,我的人確實不行。”
“所以我推測,你的軍隊一定擁有一些秘密的技能,這些是我沒見過的。”
“我的朋友,你說得很對,我們確實擁有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是什麽東西呢?可以告訴我嗎?”
黑克托爾盯著沃爾考特男爵,他看見了一張真誠的臉,看見了一雙清澈的眼睛,那是朋友的眼睛啊。
從保密和政治的角度來說,黑克托爾不想在明年春天到來前泄露狼牙棒的秘密,因為這事關冬季之後的向北擴張計劃。
但是看著沃爾考特男爵炙熱的眼睛,黑克托爾又不忍心欺瞞這個朋友。在他的心裡,也許沃爾考特男爵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
黑克托爾考慮再三,決定既不欺騙,也不直接招供,而是將自己的擔憂和為難,告訴給對方。
“我的朋友,男爵閣下,我的軍隊擁有一件新式武器,它是我親自發明的。”
“沃特!什麽武器!難道你們就是憑借這種武器,一舉消滅兩家城堡的重裝甲部隊?”
“是的。”
“公爵大人,你親自發明的?”
“是的。”
“能讓我見識一下嗎?”
“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說來聽聽!”沃爾考特笑道。
“你看過之後,必須留下,被我囚禁一年,就像維爾喬沃德伯爵一樣,或者不用那麽久,也許半年後我會釋放你們。”
“哦,不,我的朋友,你想幹什麽啊!”沃爾考特男爵吃驚地看著黑克托爾,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內容。
“你和謝麗爾可以在我的城堡舉行婚禮,但是一年內,你們不要離開。”
“看來你的武器真的很厲害,擔心我把技術給學會。”
“是的,你非常聰明,這件武器的結構不複雜,但是威力巨大,能讓普通士兵發揮出超過騎士的戰鬥力。”
“我現在有點矛盾了,既想看看你的新武器,又怕被你囚禁,哈哈。”
“公爵大人,請問,你的軍隊今後會攻打我們溫特城堡嗎?”
“不會。”黑克托爾沒有猶豫,立刻回答。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首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能也是唯一的朋友。”
“謝謝。”
“其次,你們溫特沒有攻打賽克斯, 而且對我不構成什麽威脅。”
“確實,我們的軍隊實力不是特別強,有時候還會被西面的幾個城堡威脅。”
“在我們賽克斯南部,你們溫特是唯一的城堡。事實上,我非常盼望與你們結成永久的盟友,我們共同迎戰威脅我們的那些敵人。”
“公爵大人,你的雄心不小啊,憑我們兩家對抗一大堆的城堡?”
“理想是可以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公爵大人,我喜歡你的這句話!”
“我的朋友,其實武器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事情。包括我的新武器在內,我也不是太看重,只是暫時保密而已,未來我們賽克斯會有更多厲害的武器。我更看重的是其他東西。”
“什麽東西?”
“人口。”
“我想起來了,公爵大人你曾經對我說過這事,讓我們用俘虜和賤民來和你們做生意。”
“是的,有了人口,我們才會有更宏偉的未來。”
“等等,我想一想。”沃爾考特抓著頭髮,“你的軍隊堵住埃爾姆的城門,難道是想逼迫埃爾姆三世妥協,把城堡裡的人給你,當作他們戰敗的賠償金?”
對於沃爾考特的可愛的智商,黑克托爾投以微笑。
沃爾考特笑道:“難道我猜對了?”
這時,謝麗爾插話:“親愛的,你猜錯了。”
沃爾考特做了個怪表情:“我又猜錯了事情,唉,真頭疼。”
黑克托爾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吃個晚飯,就該休息了。我的朋友,你的疑惑,讓謝麗爾給你解釋吧。”
沃爾考特看了看未婚妻。
謝麗爾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