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趣的夜晚,很多人都在忙。
黑克托爾在賽克斯城堡醉成一灘爛泥。
謝麗爾在溫特城堡的馬廄裡被沃爾考特男爵熱愛。
草堆裡,到處都是蚊蟲,成群結隊的,叮咬得謝麗爾渾身打寒顫。
沃爾考特男爵的機智,在謝麗爾看來是可笑的,用馬廄來對抗溫特公爵夫人的勸令,充滿玩鬧味道的主意,簡直是小孩子的把戲!
謝麗爾一點也不喜歡馬廄,如果是她來想辦法,她能夠想出幾個更好的主意,也可以讓沃爾考特男爵如願。
但她收起了自己的智慧,她甚至鼓勵、縱容沃爾考特男爵的頑皮心。
她沒辦法。
這裡是溫特城堡,不是謝麗爾自己的家。
沃爾考特男爵是謝麗爾最親密的人,也是她唯一能仰仗的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是謝麗爾眼下唯一能掌控的人,而且還是溫特的繼承人。
謝麗爾很知道,不論是臥室還是馬廄,都是她的戰場。
她不能輸,輸不起,她只能勇敢去投入戰爭。
男人有男人的戰爭,女人也有女人的戰爭。
看著滿頭大汗的沃爾考特男爵,謝麗爾開心地笑了。
多麽英俊雄壯的男爵,他也算是個值得女人去愛的人啊!
……
賽克斯北部的埃爾姆城堡,也有人在忙。
埃爾姆三世坐在餐廳裡,吃完了盤中最後一塊牛肉。
“我已經吃飽了!你的人怎麽還沒辦好事情?”埃爾姆三世有些不滿。
“我的大人,這個……”衛隊長站在一旁,有些緊張地看向餐廳門口,忽然表情放松了,“來了來了,大人,他們來了!”
兩名武士急匆匆地走進餐廳,打頭的一人手裡端著木製托盤,盤中放著一個精美的銀杯。
“大人,請用!”武士走到餐桌旁,單膝跪倒,雙手舉起托盤。
埃爾姆三世伸出右手,拿起那隻小巧的銀杯。
杯中,殷紅的液體,沒有絲毫的酒味。
埃爾姆三世端著酒杯,舉到自己鼻孔下方,深深地嗅了一下。
“美妙的氣味!讓人心情愉悅!我喜歡這種氣味,它讓我感覺自己在戰場上殺死敵人!”
埃爾姆三世仰脖,一飲而盡!
一滴殷紅的液體,從他的嘴角淌下,劃出一道血紅的印記。
“衛隊長!”
“在,大人!”
“我聽說黑克托爾那個膽小鬼,他有一個情人,是一個女仆?”
“是,大人,聽傳聞,他的情人是他以前的女仆。達林頓伯爵上次襲擊黑克托爾,那個女仆替黑克托爾擋了一箭。”
“哼哼,黑克托爾的情人,當時傷在哪裡?”
“回大人,是右胸!”
“你們剛才取血的部位,是哪裡?”
“回大人,右胸!”
“好,你們做得很好!走,帶我去看看那個女孩!”
“是,大人!”
埃爾姆三世在衛隊長,以及幾名衛士的護衛下,攀登樓梯,經過長長的走廊,回到他自己的臥室。
衛隊長搶前一步,替公爵大人推房門。
但是他停頓了片刻,沒在第一時間開門,轉身小聲懇求道:“大人!您千萬別再弄死這個女孩了!否則我們又要跟律法官費一番爭辯!”
埃爾姆三世笑了,笑得很歡快:“哦,爭辯!我喜歡你的用詞!哈!律法官的女兒多大了?”
“回大人,律法官大人除了一個已經出嫁的女兒,還有兩個女兒,但是年齡都很小啊,大人!”衛隊長有些緊張,他很害怕公爵命令他去捉拿律法官的那兩個年幼的女兒。
“你太笨了!我教你,過來!”埃爾姆三世流露出迷人的微笑。
“哦,大人請指點。”
“以後你見到律法官,要經常誇誇他的兩個小女兒長得漂亮!懂了嗎?”
埃爾姆三世一點也不懼怕律法官。
他尊重律法,因為那是女王陛下的皇權,必須隨時向女王和律法表示崇敬。
但是他從來不會懼怕那些律法的執行者。
在他看來,那些律法官、典獄長,跟平民和賤民們沒什麽區別。
甚至有時他感覺到,律法官和典獄長比賤民還要脆弱。
賤民身上沒有把柄可抓,只要簡單地威脅他們的食物就可以了,但是律法官、典獄長那些人,渾身上下都是把柄,家裡一群親屬都是軟肋。
簡直就是比賤民還容易對付的一群蟲子!
“大人……這……”
“你害怕了?哼,他會比你更害怕!”
埃爾姆三世走前兩步,親自推開了房門。
幾名衛兵沒有跟著進門,這是公爵大人的臥室,他們不敢隨便打擾。
衛隊長心中不忍,他還想再次提醒公爵大人,不要傷害女孩的生命。
“大人!我懇請您,不要……”
埃爾姆三世轉過身,臉上是迷人的微笑:“你真囉嗦,越來越像達林頓叔叔了!”
“大人……我……”
“你害怕了!”
“不……大人……”
“不要怕,你是我忠實的仆人,我會給予你全家高尚的榮耀!”
“多謝大人!”
“嗯?你怎麽還站在這裡?”
“屬下告退!”
埃爾姆三世走進臥室。
一名漂亮的女孩,坐在床尾,滿臉恐懼地看著從門口走過來的公爵大人。
女孩慌忙站起身,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
很快,女孩的額頭被地磚磨出了汙印。
“行了,不必這樣害怕!今晚是你榮耀的日子,你將享受到律法賦予你的神聖權利!”
“是……是……大人!”
“站起來!”
“是,大人……”
“他們剛才在你身上哪個位置製造了傷口?”
“大人,這裡。”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右胸。
埃爾姆三世看了一眼,女孩的上衣有一點血跡,但是不多,似乎是傷口沒有流太多血。
“解開衣服,讓我看看傷口!”
“是,大人!”
“哦,可愛美麗的傷口!”
“大人……您……”
“別害怕, 我只是有點口渴!”
“大人,我去給您倒水。”
“不必麻煩了!”
“什麽?”
埃爾姆三世一把抓住女孩,在他的眼裡,女孩的傷口和方才餐廳裡盛放鮮血的銀杯是相同的。
“啊!”女孩發出恐怖的喊叫,但是沒有絲毫意義。
“法克!呸!呸呸!”埃爾姆三世忽然大罵一聲,不停地吐口水。
女孩已經嚇得無法說話了。
太可怕了,這人吸血啊!
埃爾姆三世轉身走向門口,拉開了門。
“衛隊長!”
“在,大人!”衛隊長沒有離開,一直守在門口。
“你這個蠢材!”埃爾姆三世一腳踢在衛隊長身上。
“是,大人!”衛隊長趕忙跪下,任憑公爵毆打。
“你的人居然給她的傷口上了止血藥!”
“啊!大人!對不起!”
“行了,別廢話了,把那個女孩帶走吧!”
“哦,大人,您不行權了嗎?”
“不要了,不要了,我沒興趣了!”
“是,大人!”衛隊長趕忙帶著兩名衛士,走進公爵房間,抓起女孩,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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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令:賽克斯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