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劍南就是後世的四川的等地,那在當時可是天高路遠之地。
唐朝官員遠赴外地為官,只要高堂健在,為了彰顯孝道,夫人是不準隨夫君去外地上任的,只能在家照顧雙親。
林華就這麽一個女兒,雖說鄭宇在他眼裡不是一個好女婿,但是自己的這個女兒卻是喜歡的很。
婚後夫妻二人相處“融洽”,恩愛有加,大有琴瑟和諧之意,這要是鄭宇遠赴外地任職,那他這個女兒豈不是要吃苦了。
而且這梨園衛在長安城天子腳下就這般跋扈,那地方豈不是更甚。
鄭宇如果出去兩年,回來後真的變成了一個囂張跋扈的酷吏,那到時候他可是真的追悔莫及了。
“這,原萬年縣的縣令以任職三年,是該升遷調離了,讓你二哥去接任,也算是歷練他一番吧。”
見林華在半推半就中同意了他的事情,鄭宏急忙拱手謝道:“那就多謝林伯伯了。”
林華很是好奇的看了許久,心裡不禁想道:“看鄭宏這面像倒是與宇兒有幾分相似,應該是親兄弟,
可這鄭宏怎就能這麽坑他的二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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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從梨園衛貶到了萬年縣衙,在權貴遍地都是的長安城裡當縣令,那受氣程度可想而知,
雖然鄭宇家的權勢也是不低,但是那在旁人眼裡也是夠憋屈的。
曾經一起與鄭宇“鬼混”的北鎮撫司官員們,在鄭宇面前賭咒發誓,今後只要萬年縣有用得上梨園衛的,
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而空缺下來的北鎮撫司同知暫時不設了,反正如今鄭宏在京,有什麽都有他暫時打理著,
只要在他離京趕赴西域之前找到可以堪此大任的人才,那就來的急。
鄭宇剛一上任萬年縣令,鄭宏就顛顛的去找高力士批地去了,高力士一聽他二哥當上萬年縣的縣令,
高力士便猜到了其中的貓膩,不過這也無所謂,一個小小的縣令,就算是帝都裡的縣令,也才區區六品,
玄宗皇帝也未必察覺得到,就算知道了,那事情也不算大。
在鄭宏的親自挑選之下,高力士大筆一揮,便將長安城東南角的十一個坊全都批給了鄭宏,
高力士舉著地圖看了半晌,總感覺還剩下來的那個曲江池有些礙眼,於是問道:
“這個曲江池單獨留在外面也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也一並批給你算了。”
鄭宏聽得下巴差點沒嚇出來,這曲江池在當時的唐朝,怎麽也算是5A級的風景區了,上到勳親貴戚,
下到販夫走卒,郊遊踏青都是必去的。
如今批給了鄭宏,這不禁讓他暢想了一番,如果在曲江池邊開發幾個高檔別墅區出售,那還開個皮作坊啊,
什麽能有這個掙錢。
鄭宏雖然這樣想,但是也不能真的這麽乾,鄭宏可是要在這裡建一個精品的工業園區,
鄭宏不會傻到將那些汙染巨大的工廠搬到長安城裡,那樣不出幾年,長安城必定會讓他整的烏煙瘴氣不可,
他想創建的這個開發區,與其說是工業園區,倒不如說是一個工業展覽區,因為這裡隻做一些無汙染的精品二次加工,
在城外建立製藥,煉鋼,塑料,以及各式各樣的作坊,生產出來的半成品在運到城內來進行包裝和彩繪,
所以它更多的作用,更像是為了向商賈們展示它的成果和商機,以便於更大的吸引更多的財閥加入。
長安城宣陽坊萬年縣衙
鄭宏鄭宇兩兄弟坐在一塊兒,
桌子上咕嘟著羊肉火鍋,可鄭宇卻是全無食欲,只是悶頭喝了半天酒,卻沒有動上一箸。“這當官就當官,你哪有這般害你二哥的……”
鄭宇一仰脖子,杯來酒乾,動作端地是豪氣乾雲,只是愁眉苦臉,如飲馬尿。
“你是我二哥,我怎會害你。”鄭宏忽地展顏一笑:“二哥去梨園衛當官,本就是為了幫我,
你也不妨這回在幫我一次……”
鄭宇悶聲悶氣地道:“話是這麽說,可是突然從三品的的北鎮撫司同知一下子降到六品長安縣令,
就算是貪汙索賄的處罰也沒這般重的,我這居然是平調,這也太丟人了吧。”
這事鄭宇也確實挺憋屈的,可這是嶽父的主意,而且看樣子自己的六弟也參與其中。
不過在他眼裡這些也都無所謂,自己本來就無心官位,在他這,親情可比那官位重要的多,
所以鄭宏有求, 他也並未怨言。
只是鄭宇朋友也是不少,這回這件事,他的朋友們表面上不說,背地裡卻是在笑話他,這些他也知道了,
所以有些顏面掛不住,這才成天鬱鬱寡歡。
鄭宏笑吟吟地道:“二哥放心,六弟一定不會讓你白幫忙的,只要這件事成了,在六弟的能力范圍之內,
所有官職二哥隨便挑,就算二哥看上那梨園衛大都督的位置,六弟我也定會相讓。”
鄭宇沒精打彩地道:“二哥不是那個意思,你是知道的,反正我平日也無事可做,能幫到你,我也開心。”
這話聽得鄭宏心中一暖,他也知道,眼前自己的這個二哥對親情是如此的看中,待他剛要再說些什麽時。
萬年縣衙裡的一個小吏進來稟告道:“啟稟明堂大人,萬年縣東南一十一個坊,共計一百零三戶居民一見遷居完成,
如今十一個坊已經全部空出,就等明堂大人下一步的指示了。”
那小吏問鄭宇下一步怎麽辦,可是鄭宇還不知道問誰呢,於是便看向一旁的鄭宏。
只見鄭宏有些走神,鄭宇以為他是喝多了,於是喚道:“六弟,六弟······。”
鄭宏回過神來,他只是沒有想到,放到現在最難辦的拆遷之事竟然做的這般順利,鄭宏本以為這件事最難辦,
怕碰上一兩個抵觸拆遷的住戶,而萬年縣衙解決不了的。
他還特意讓高力士跟京兆府的人打了招呼,看來這次是他想多了,竟然沒用上。
看來釘子戶這一說,還是現代才衍生出來的產物,起碼那個時候,百姓是沒有膽量做釘子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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