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吐蕃大軍已經在馳援朅師的路上,李嗣業滿臉興奮的說道:“來的正好,正愁剛才沒有打的痛快。”
高仙芝想了想,然後對李嗣業說道:“速派探馬探聽情況,以便確定吐蕃的位置,再就是,如今城牆破損,
已經不適合守城作戰,要把大軍拉出去,與吐蕃正面對陣。”
這時一旁的鄭宏思忖片刻,急忙說道:“二哥,你說此次吐蕃大軍前來到底是為何?”
高仙芝笑道:“當然是來馳援朅師王城了。”
鄭宏又道:“那朅師王城已經到我大唐之手,那他吐蕃過來還有何意義?”
這時高仙芝眉頭一皺,也若有所思的說道:“那麽三弟的意思,是想怎樣?”
鄭宏笑了笑,沒有說話。
距朅師王城還有五裡,三萬吐蕃騎兵浩浩蕩蕩的向王城的方向行來,這是吐蕃的先鋒部隊,他們一路馬不停蹄,
快於步兵先行,為的就是怕錯過了救援朅師的時間。
但是當大軍越過一個山崗之後,只見一唐軍大旗立於山崗之上,吐蕃騎兵一見,皆是一驚,
甚至更有將領大聲喊道:“前方有唐軍,主意結陣迎敵,衝過去。”
這吐蕃將領話音剛落,三萬吐蕃騎兵迅速分割成幾十塊小部隊,然後迅速結成錐形陣,向唐軍衝去。
吐蕃與唐軍相互交戰多年,要說誰最了解大唐軍隊,那非吐蕃人莫屬。
他們知道唐軍弓弩兵強橫,如果不趁自己勢頭更勝,衝上去先打他一波,如果停下來,再次組織衝鋒,
那麽效果將會大打折扣。
當吐蕃騎兵感覺快衝到唐軍伏遠弩的射程之內,皆是舉起手中圓盾,以阻擋唐軍的箭雨襲擊。
“呃”?箭雨呢?
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怎麽這麽靜?
吐蕃騎兵速度奇快,本來就是為了衝鋒,雖然感覺唐軍和以往不同,但是在想停下已是來不及。
只見吐蕃騎兵來到唐軍軍旗處,竟然不見唐軍一人,而這軍旗之下,只是杵著一把陌刀,
陌刀刀刃朝上,上面竟然插著羅西可的人頭,吐蕃的眾位騎兵戰士,看到此情景,皆是吸了一口涼氣。
過了許久,吐蕃的七萬大軍才趕了過來,在大軍之中,一頂長寬皆有兩仗,足有二十多人抬的大轎,
轎子落下,裡面走出一男子,只見這個男子,星目劍眉,全身都是黃白色的衣服,頭頂上一個發簪,
似道非道,英俊瀟灑到了達極點。
好在這人的排場沒有被鄭宏看到,否則鄭宏一定會大聲喊道:“made,比我還會裝B。”
而這人,便是吐蕃名將達扎路恭,看他的模樣,與其說他是個吐蕃人,倒不如說的他是個漢人,因為在他的臉上,
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在高原上生活的滄桑。
他的臉龐,白嫩細膩,就是連那漢家的官宦小姐,恐怕也不遑多讓。
在眾人的簇擁下,他慢慢的走到唐軍的軍旗之下,看著陌刀上面的那顆人頭,他的內心竟無波瀾。
此時一旁的一個吐蕃將領笑著說道:“這旗是安西軍節度高仙芝的帥旗,待我將他砍下,給將軍拿回去做個念想。”
達扎路恭急忙製止道:“斬將奪旗,那是戰場上的做的,此時將這旗幟拿回去,丟人的可是我。”
那吐蕃將領停了手,然後不解的問道:“那他把帥旗插在這,然後不見一人,這是何意啊。”
達扎路恭笑道:“那高仙芝就是想要告訴我,朅師王城現在他手上,而且羅西可這個廢物也被他殺了,
如今他就就在朅師王城等著我們。
”那吐蕃將軍一聽,揮刀怒道:“這個高仙芝,欺人太甚,咱們這就前去,與他決一死戰,把朅師王城奪回來。”
達扎路恭臉上依然帶著微笑,然後悠悠的說道:“先機已失,決戰又有何用,撤軍吧。”
那吐蕃將軍一聽達扎路恭的命令,不可思議道:“將軍,真的撤軍嗎,那樣我們這次不是白來了嗎。”
達扎路恭心裡也是閃出一絲不服,但馬上就被理智給淹沒,然後臉上還是那招牌式的微笑,
他拔出地上的陌刀,一甩刀身,便將上面的人頭甩的老遠,然後說道:
“哪裡白來了,這不是還得了一把陌刀嘛,這可是個寶貝啊。”
達扎路恭說完,便將手中的刀扔給了一旁的親兵,然後一人走上轎子,隨後從裡面傳出一聲極為平淡的聲音:“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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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探馬回報,吐蕃的十萬大軍行到距朅師王城五裡處,見到了高仙芝的帥旗之後,
便撤兵回去了。
鄭宏一聽“哈哈”笑道:“一面帥旗便嚇退吐蕃十萬大軍,二哥這回怕是要名垂青史了。”
高仙芝擺了擺手,雖然表面上裝的滿不在乎,其實內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話。
鄭宏這時吩咐道:“多加些人手去探查吐蕃動靜,吐蕃大軍退出百裡之外,確認無虞了,
再回來稟告。”
那探馬聽了鄭宏的吩咐,又急忙的退了出去。
這時鄭宏又回過頭對赫連柯隆說道:“按照站前的約定,我要開始搜刮這座王宮了,這座王宮裡不管有多少財物,
皆歸我大唐所有。”
赫連柯隆急忙點頭應聲道:“那是自然,如若鄭大人有那些搬搬抬抬的活,人手不夠的,盡管吩咐給我。”
鄭宏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現如今這朅師王城已經是你們吐火羅的了,你還要善待城中的百姓啊。”
赫連柯隆又是點頭答應,然後說道:“鄭大人放心,我吐火羅全國百姓篤信佛法,也做不出太過傷天害理之事,
這一點,我還是信任他們的。”
鄭宏這面也是點了點頭,但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於是對赫連柯隆說道:
“現如今朅師國以滅,克什米爾南部的地區,吐蕃已是無心在經營了,趁著克什米爾南部的那些小頭領們還沒反應過來。
你只需遣一支小部隊,去依次征服了就好了。”
赫連柯隆一聽高興啊,克什米爾中部南部地區盡數納入吐火羅國的版圖,這國立將會擴大整整一倍。
這對吐火羅來說,是天大的好事,美中不足,雖然大小勃律沒有到手,但是以此換來與大唐親密無間的關系,
那也是極為合適的。
王宮的豪華建築有東方式的特點,還有點印度和西域的建築的風格,這朅師國的王宮其實並不太大,
如果單指它房屋建築的話,雖然精美絕倫,但是要論規格和氣勢的話,恐怕還沒長安城的寧國公主府氣派。
但是各有個的美,這裡雖然不像是住宅,卻更像花園一般美麗。
王宮的前面是一大塊平整的石板廣場,方圓也不過數千平米,不過這裡好像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熱鬧過,
一些銀製的器具,上好的絲綢布料,以及一切值錢的東西,都被大唐將士們在這廣場上分門別類整理好,
然後準備打包運回西域去。
在王宮總管之類的人員帶領下,鄭宏一行人穿過廣場,進入了宮殿大門,繞過正殿,在走向後邊。
那王宮總管來到將鄭宏帶到一處偏僻之處,然後極為謙卑的說道:“大人,就在前邊,就是這裡”。
沿著石階走下去,厚重的石門在一陣隆隆聲中被推開了,侍衛們舉著火把當先走進密室,將火把高高舉起,
鄭宏一行人在門口站了許久,才慢慢踱進狹長的密室。
進了密室,李嗣業那個大嗓門率先吼道:“誒呀,這個地方好啊。”
只見密室裡滿地的金條、銀磚, 還有那箱子都懶得裝的金沙,只見那半人高的沙堆前,火光映上去,金光閃閃。
鄭宏屏住呼吸,彎下腰抓起一把金沙,然後放松手指,讓它從指縫中水一般傾瀉而下。
再看向四周,一人高的珊瑚樹,各種各樣的玉器,純金鑄就的盤子、杯子、碟子,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
貓兒眼、翡翠,還有龍眼大的晶瑩剔透的珍俎、珍珠球摻雜在一堆項鏈、手鐲當中。
亂七八糟地堆在一口口箱子裡,發出五彩斑斕的誘人光芒。
高仙芝盯著這些東西,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問道:“這些,都要拿走嗎?”
鄭宏點了點頭,然後向旁邊的“帶路黨”問道:“就這些了嗎?還有別的嗎?”
那“帶路黨”之前本就是王宮內庫的大總管,這王宮裡有多少東西,那可是比朅師王本人還要清楚的,
於是他向鄭宏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這就足夠了,哈哈。”鄭宏臉上盡是貪婪之色,然後吩咐一旁的侍衛說道:“叫人過來,打包帶走。”
可就在這時,從黑暗處突然衝出一人,舉刀便向鄭宏砍去,好在一旁的李嗣業身手敏捷,
拔出腰間唐刀一擋,只聽“當啷”一聲,對面刺客手中的兵器應聲而落,由於黑暗中看不清,
但是聽聲音,對面的武器應該是斷了。
周圍的侍衛大驚,急忙高舉火把,而剩下的侍衛則一起上前,將那侍衛製服。
這時李嗣業好奇,借著光亮找尋著剛才被自己砍斷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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