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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明同行》第九十九章 你就葬在那兒吧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朱權的奏章還沒寫完,張玉聞訊便帶著五百騎士兵一陣風般衝進了應昌衛城,直接命令應昌衛指揮使關閉四門,瞬間隔絕了內外消息。

  朱權聽說衛城四門關閉,頓時就意識到不妙,立即就派另一名千戶鄧資,將塔扎裡帶來的隨從士兵都領進了圍子手營房看管,隨之在館內後堂暴跳如雷,怒聲呵斥楊夏辦事不力,至今沒能找到機會掌控一個城門,這下朱權自己都被軟禁,被動之極。

  這時,一名圍子手侍衛進來稟報:“殿下!張玉率一小旗親兵闖進客館前院,說是求見,形同闖宮,趙百戶攔不住,還請示下!”

  “你們都是泥糊木雕的嗎?不知道給本王打殺了啊,這個老匹夫欺人太甚,本王倒要去會會……等等!”朱權怒極,但思維一點兒不亂,立即就反應過來,張玉登門這是打探消息來了,本王就是死扣著這事,也絕不讓你先知道一步,想到這裡,他便吩咐那名侍衛道:“讓趙百戶拖住那老匹夫,擅闖本宮立斬不赦!”

  “這……是!”侍衛有點驚奇,但不敢怠慢還是轉身通傳去了。

  “你!立即帶塔扎裡轉移去圍子手營房,不……快與本王一起去,否則你將被滅口!”朱權這下如困獸猶鬥,總算是慎密果斷了一回,帶上楊夏、塔扎裡及一些知情的侍衛百余人從客館後門出來,結果被張玉的親兵堵了個正著。

  “大膽!該死!你們竟敢阻擋王駕?給本王宰了他們!”朱權急怒攻心,臉色漲紅,拔出腰間佩劍大聲怒喝。

  楊夏等侍衛雖也是百戰老兵,但懾於對方氣勢卻不敢動手,而且他們都是侍衛,此時除了配刀,並沒帶盾牌和弓箭,楊夏低著頭哆嗦著嘴唇,手按刀柄,不時看一眼後門街道上半包圍著客館後門的一圈張箭手,那寒光閃閃的箭頭令他一點反應都不敢有,對方敢不敢真動手他不確定,但真一動手,自己一方就要死傷大半。

  “你這個縮頭烏龜,連一條會咬人的狗都不如,本王留著你還有何用?”朱權怒起一劍,噗地一聲就刺入楊夏後心,劍尖從其前胸透出,倏地縮了回去,鮮血噴湧濺灑而出,滴落染紅了地面。

  楊夏大張著嘴巴,滿臉不可置信之色,身形喝醉酒一般踉蹌著緩緩歪倒,嘴唇抖動著艱難地喃喃道:“殿下你真……真下手?卑職的家室……有勞了!”

  自就藩大寧兩年的憋屈與憤恨,加上張玉如此無視王權的行為,令朱權在這一刻徹底失去理智,雙目一下通紅,面孔扭曲,手提滴血的長劍殺向那群弓箭手。

  當然沒有人敢真正向一位藩出手,別說是擦破一點皮,哪怕是向他射出一箭都是死罪,這在老朱決不容忍,所以這群張玉的親兵弓箭手也嚇壞了,瞬間收起弓箭向兩邊遠遠跑開,卻也沒遠去。

  “末將張玉拜見寧王殿下!”張玉適時出現,率一群親兵大步上前,看到那門前階下橫陳著楊夏的屍體,卻是眼皮都沒眨一下,反而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一條北元遺棄的野狗也配來見?當本王是什麽人了?”朱權這時一場下巴,隻覺滿心的暢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侍衛隨從與塔扎裡,一招手道:“都楞著作甚?走!”

  圍子手侍衛們這下終於被激怒,一個個臉色鐵青手按刀柄,一言不發地看向張玉的目光已經帶上了無窮的殺意,簇擁著朱權繞開張玉大步而去,自然也順手帶走了楊夏的遺體。

  張玉一臉驚奇,他完全沒想到被逼急了,一向看起來猶柔寡斷的寧王竟然如此強硬,但寧王不把密報通知分享,他也不打算放朵顏衛的使者離開,只要這些人還在,總有辦法從他們口裡套出消息。當然,飛報前線給燕王定奪,另送一份回北平給王府姚大師斟酌也是必須的。

  可張玉轉念一想,又覺心中不安,以寧王剛才的表現就是要死死捂住朵顏衛密報,若他執意不許,自己還真沒什麽好辦法獲取,看來塔扎裡本人是拿不到了,只能從他的隨從士兵身上想辦法。這對掌握燕王府部分軍事方面情報,專責密秘控制大寧都司的張玉來說,並非難事。

  當晚,張玉也沒回營,就宿在軍衙,半夜時分,三名暈乎乎的朵顏衛士兵就被下屬送進了軍衙,在一間昏暗的柴房雜屋裡,被打得遍體鱗傷,人事不知的蒙古士兵終於透露了大概的事情,隨之三人被連夜送還寧王的圍子手營房大院。

  半個時辰後,兩隊六百快騎從西城門出發,一南一北狂奔而去,消失在茫茫秋夜中。

  次日一早,寧王朱權召集王府屬官隨從,集結了兩千騎圍子手,以及塔扎裡和他的三百騎朵顏衛士兵,一行人直闖北城門,守衛千戶李芝這次不敢攔截,任由朱權自帶人馬離開。

  半夜發生的小插曲,朱權自然知道了,這時也兵分兩路,一路由圍子手百戶攜帶遼王密函原件及自己的奏報火速回京,他自己則按計劃行事,一路狂奔趕往洮兒河兀良哈草原的泰寧衛。

  應昌衛到泰寧衛近千裡之遙,而此時燕王朱棣、宋晟已率兵向北挺進到了怯綠連河、盧朐河交匯口處,也就是現今的蒙古喬巴山南部,與應昌衛相距約一千三百裡。然而,察哈爾、喀爾喀兩部蒙古人已經向北遠遁,明軍除沿途斬獲一些沒來得及逃走的蒙古牧民,並沒有找到北元的蒙古主力大軍,至於叛將哈寬,更是沒影兒的事。

  眼看出兵已經一個多月,糧草如流入海中的江水一般消耗,盡管後勤補給源源不斷,但大軍卻沒什麽斬獲,不但高層將領煩燥莫名,連底層士兵都十分焦慮不安,朱棣與宋晟也是多年來再一次統兵協作,若無功而返是交不了差的。

  這晚在大帳中,宋晟匯報各斥侯隊外出所哨探到的情報,有些憂心地建議道:“若再找不到東蒙古諸部的行蹤,或許我們選取精騎兩萬,向西五百裡直撲和林,哪怕追捕不到叛賊哈寬,能有所斬獲也能說得過去。”

  “孤也這麽想過,但向西有五百裡,但孤更相信,東蒙古諸部一定沒有逃太遠,北面兩三百裡的溫勒扎河、或是東北海剌兒河、捕魚兒海一帶,必有一個是東蒙古諸部的真正藏匿之處,如今主要是確定哪一處才是真的,所以,我們還需要點耐心!”朱棣胸有成竹地微笑道。

  宋晟一怔,尋思了一會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以燕王殿下這麽一說,那還要安撫軍心,探馬則重點刺探海剌兒河,我認為另兩處不太可能了,溫勒扎河一帶,阿蘇特部阿魯台(東蒙古韃靼聯盟族長)、不裡牙惕部猛可帖木兒(即瓦剌聯盟族長北元太師)不會援助東蒙古南面諸部,捕魚兒海嘛,蒙古人熟悉,我軍同樣熟悉地形,東蒙古諸部清楚這一點。”

  “還是得依哨探消息為準!”朱棣見宋晟說得如此篤定,卻反而皺起了眉頭,因為捕魚兒海及海剌兒河一帶都屬於哈喇溫山八部勢力范圍,聯系出兵之前,老朱一道詔書傳遞到朵顏三衛及北部,那麽八部顯然不會放東蒙古諸部前去躲避,可這也不是絕對,還是需要探馬偵察準確才能出動。

  於是這樣又過去了十幾天, 到九月中旬的一天傍晚,一封來自應昌衛張玉的急報呈上了案頭,朱棣看後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惱恨道:“一個秋捺缽竟掀起如此波瀾,不但將底定遼東,令本王多年的暗中布置一朝喪盡,還想奪去朵顏三衛?待本王大勝回師再找你慢慢算帳!”

  想起去年在京城奉天門外偶遇遼王的一幕,朱棣的嘴角慢慢浮起一絲冷酷的獰笑。你不過是本王掌中的一顆棋子,連台面底下的暗鬥你都無力還手,還想掀翻桌子?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遼北?你就葬在那兒吧!

  可惜,現今分身乏力,不過就算寧王趕去了泰寧衛,朱棣也決不會放手,隨之修書兩封並擬就軍令蓋上大印,寫好奏章一份,命人分別回復張玉及姚廣孝,並將奏章送往京城。

  有了這個事件的間接提示,朱棣一下就斷定,東蒙古諸部必然北逃溫勒扎河與不裡牙惕部勾結一起,得到北元太師猛可帖木兒的援助,至於阿魯台則可能向西逃遁,這一仗須得趕快打,速戰速決,否則有被夾擊截斷歸路的危險。

  九月十八日凌晨寅時中,正是黎明前天色最黑暗的時分,朱棣、宋晟留下步隊兩萬余緊守大營,率精騎馬隊三萬渡過盧朐河,借著夜幕掩護快速向北挺進,直撲溫勒扎河東北的跌裡溫盤陀,因為那兒是溫勒扎河下遊的一個小海子,四周水草肥美,適合大量的部族棲息,必是東蒙古部族逃遁躲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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