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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國不對頭》第120章 坐大船、觀岸火
陸路不好走,王富貴就選水路,他還是想去看看倉頡廟。

 即便曹昂還想在家受薛騏“愛的捶打”,但是王富貴提議要出去玩,那麽薛騏的表演還能演給誰看?

 將還在鬧別扭的薛騏交給王婉、幽蘭,曹昂就算在生氣,他也得死皮賴臉爬上王富貴的船。

 他這下終於不矯情了,曹昂自願做王富貴的向導。

 帶上曹子脩,王富貴也是有考量的。

 畢竟曹昂對濮陽水道熟悉,知道哪裡河寬河窄、河淺河深,可以防止王富貴的四牙樓船擱淺。

 就好比,流經濮陽的衛水、漢稱白溝,自蕩陰、經內黃、入濮陽,流經頓丘、樂昌兩縣。

 河道最窄的地方,不到五丈;最淺處,不到一丈。

 王富貴的船若是貿然進入不熟悉的支流,輕則有去無回,重則船毀人亡。

 好在自己的小命也在船上,曹昂是不敢馬虎大意的。

 他雖然有些不喜歡坐船,但是王富貴的四牙樓船,比尋常走舸小船平穩得多,曹昂也不至於暈船嘔吐。

 不多時,王富貴的四牙樓船,就來到了頓丘戰場西河岸。

 這裡,

 旌旗飄搖,人頭攢動,殺聲怒成吼;

 戰鼓沸騰,似雷如龍,翻雲動乾坤。

 遙望岸邊曹操浴血奮戰鬥於毒,王富貴卻擺開宴席,在四層飛盧上,招呼一臉擔憂的曹昂。

 王富貴用他那功力深厚的大嗓門,既是朝曹昂喊,也是朝下面,喊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子脩,不要想下面的煩心事了。來,我們喝酒!”

 靠,王富貴一定是成心氣他!

 他的父親就在下面和黃巾賊拚殺,這叫大孝子曹昂還怎麽能平心靜氣,坐在大船上隔岸觀火?

 曹昂不淡定了,曹操更不淡定了。

 靠,王富貴一定是成心氣他!

 不就是砍價狠了一點嘛,不就是故意拖著不放他走嗎?

 王富貴就攜家帶口,甚至裹脅他長子,來河邊看他拚命。

 即便王富貴念的半篇詩,曹操深有同感,但他現在卻是被王富貴當成猴子看。

 此時,王富貴坐在大船上,不但有曹昂作陪,還有美女環繞,上好酃ling酒喝著,炭烤全羊吃著,以他頓丘戰黃巾來解悶。

 曹操就氣得心口發堵,他都想將槍口對轉,在王富貴身上戳幾個槍眼了。

 也就這麽一走神的功夫,幾個挨著近的黃巾賊就哇哇大叫殺到曹操面前,幸好曹操身側有曹洪擋駕。

 不敢再分心,餓著肚皮的曹操,只能將悲憤化為動力,指揮隊伍,全力絞殺黃巾賊。

 但就在這時,只聽“嗚嗚”的號角聲傳來,在曹操凝重的目光中,成百上千的匈奴騎兵出現了。

 打著單於於夫羅的旗幟,曹操的臉色終於有些變了。

 黃巾賊大多是窮苦百姓落草為寇,飯都吃不飽、衣都穿不暖,武器裝備落後,純粹只是各路諸侯的戰功。

 但是,匈奴騎兵卻不一樣,尤其是在內黃遊獵的於夫羅一支,他是南匈奴單於欒提羌渠之子、欒提呼廚泉之兄、左賢王劉豹之父。

 在漢靈帝駕崩後,於夫羅乘黃巾之亂,就跟白波賊合流進犯過並州,現在又到內黃和黑山賊混在一起劫掠百姓。

 匈奴人仗著有馬、有好馬,比漢軍馬快,甚是滑溜,一擊不中,便遠遁千裡。

 讓曹操打是打得過,就是不能完全殲滅匈奴人。

 最討厭匈奴騎兵像蒼蠅一樣,神出鬼沒,沒事就來襲擾他,曹操雖然不懼於夫羅,也是會煩的。

 尤其是今天出來戰黃巾,曹操帶的騎兵不多,騎兵加步兵也就兩千多人。

 哪怕曹家軍再精銳,馬少了,機動性就差,也只能被匈奴騎兵放風箏。

 隨著,戰況發展對曹操越發不利,他就想傳令撤軍回營。

 不過,就在這時,西河岸、四牙樓船上的王富貴,卻朝曹操高喊道:“府君,到船上來,我的大船,容得下你們所有人馬。”

 好不容易吊打一回曹操,眼看就可以擊潰、甚至追殺曹操時,煮熟的鴨子卻要飛了。

 急得於夫羅快馬加鞭,帶著手下就想衝擊曹操大軍,想將曹操截斷在岸邊。

 卻不料,四牙樓船上,女牆箭眼中,上百隻箭,激射而出,雖然沒有射死多人,但也足以將於夫羅逼退。

 看著曹操大軍有條不紊地退入四牙樓船,於夫羅氣在岸邊哇哇大叫,張牙舞爪的樣子,仿佛是山裡跑出來的猴子。

 於夫羅只是在岸邊發泄,說著他們的匈奴語。

 王富貴雖然聽不懂,但料想不是什麽好話。

 於是他就向上到四層飛盧的曹操問道:“府君,那個猴子,好生野蠻!他好像在罵我,在罵我什麽?”

 於夫羅雖然是匈奴人,但也是漢化未遂的匈奴人,他還是接受過儒家思想的熏陶。

 可在王富貴眼中,於夫羅居然只是猴子。

 曹操雖然因被打了個突襲,身上有些狼狽,但聽了王富貴的暗諷,他笑道:“王公子,我們還是說別的吧!

 公子你還是繼續說這樓船功用吧!你這次要價1000斤黃金,本府倒是可以考慮看看。至於底下的化外野人,他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能說什麽好話?”

 立志做征西將軍的曹操,向往霍去病、衛青的志向,他對匈奴還是極為了解的。

 知道於夫羅說話難聽,興許是怕王富貴承受不起,曹操還是好心地不想說。

 怎奈何,王富貴一定要他說,曹操只能委婉地說道:“猴子嘛,就是畜生,畜生自然隻懂得交配。他說得那些話,幾乎都是這方面的。”

 年輕人就是好奇,又知道了沒必要知道的東西了吧?

 還以為王富貴會勃然大怒,結果在曹操詫異的目光中,王富貴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這猴子要侮辱我,我也隻好侮辱他了。府君,只是還得麻煩你,幫我翻譯。”

 只見,王富貴深吸一口氣,在船上大叫道:“於夫羅, 你個癟三,你母親作姑娘,你父親生花柳,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你三歲就偷看女人洗澡,四歲就逼女人偷看你洗澡……四十歲你這個老不休的才想到要去割包皮,四十一歲你就騙人家小女孩去看金魚,其實想要非禮人家。”

 不要和王富貴比侮辱人,王富貴借用後世經驗,可以把於夫羅從小到大侮辱個遍。

 瞧著於夫羅被他翻譯的話,氣得七竅生煙、火冒三丈地哇哇大叫,曹操突然發現吵架居然也有這般威力。

 比起,先賢罵人的文雅,王富貴簡直刷新了曹操的下限,他決定回去也學習學習如何吵架。

 說不定,以後兩軍擺開陣勢,先不用急著開打,曹操來一番罵陣,這樣既可以提升士氣,又可以刺激對方出昏招。

 只見下方,於夫羅似乎氣炸了。

 他居然昏了頭,草草讓人搶了些打漁的漁船,他就想靠著比走舸還爛的小船,強攻王富貴的四牙樓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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