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杜若雪的勸告,允兒一下子鎮定了不少,心中對於杜若雪也是感激不已,衝著她屈了屈膝誠心說道:“杜姐姐,允兒知錯了。”
“呵,還當真是自作聰明,皇宮規定,后宮之人,不可議政你不知道嗎?”
杜若雪聽見了凌竹韻的聲音,臉色白了一刹那,繼而又恢復了原裝,她低了低頭,用手帕捂著嘴,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小太監也在這個時候走到了眾人面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本次選秀,形式有所變化,采取和‘巾幗大會’一樣的形式,考察各位秀女小姐們的德行才能,凡德行才能能夠勝任的,就可以留在宮中,當選秀女,望各位好好準備,選秀即刻開始。”
幾乎是小太監的話一說完,人群中就有不大不小的騷動聲。
“怎麽回事啊,不是選秀嗎,這是什麽意思啊?”
“就是就是啊,不是選秀啊?怎麽還要評選啥的那?”
“不明白哎,究竟發生了什麽,皇上是不是對於這屆的秀女感到不是那麽的滿意啊?”
“哎,你說什麽呢?什麽叫對這屆的秀女不是很滿意,你說你自己,別說上我啊。”
眾人吵吵鬧鬧地,說什麽的都有,雲茯淺這個時候淡定地走了過來。
“雲姑娘。”
“德勝公公,帶她們過去吧,北冥修都和我說了,我自己有把握。”
“是。”
幾行女子都排著隊被帶走了,她們走在路上,臉上的表情還有點兒忐忑,雲茯淺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更不明白為什麽北冥修要讓她來評選這些秀女,早晨時分,他的做法更讓她不明白,在她思考著的時候,一雙手臂環上了她的腰。
“淺淺。”
溫熱的呼吸吐在她的脖頸處,她剛想要動用內力,把男子逼退,北冥修已經用力地環緊了她的腰。
“我知道你的心中定然有些不滿意的地方,但是這選秀之事,早就該提上日程,只是朕一直壓著,才一直拖到了今日,你今日選出幾人你看著還算的過去的,進了宮,放在你的宮裡,服侍你,可好?”
“你......。”
雲茯淺又羞又怒,這人貴為一國之君,怎能說出這般不負責任的話,選出來的女子,怎能給她做奴婢,傳出去也不是一件好事,但,這話,卻又明顯地甜到她了,她推了一把他,繼而匆匆地走向了選秀的地方。
大殿之內,眾人都坐在軟墊之上,看見她走了進來,眼光大都看向了她,但卻大多數都坐在軟墊之上,沒有起來行禮的意思,只有綾清竹和杜若雪兩人緩緩地起身行了禮。
“眾位姑娘,今日是選秀之日,今日的行程便是與巾幗大賽一般,比試三場,茶藝,圍棋,倫理,獲勝者方可入宮。”
“這,怎麽能這樣做呢?”
“就是啊,就是啊,我們來選秀,又不是來幹什麽的?”
“我不同意這樣子做。”
雲茯淺聽到眾人議論紛紛,皺了皺眉頭,冷冷的眼神往下撇了一眼,眾人都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什麽陰冷的東西看了一眼,通通都閉上了嘴。
隨著小太監的一聲令下,繼而評選就這樣開始了,最先開始的是茶藝。
雲茯淺作為本次的評選者,她率先甩開了衣袖,長長的衣袖飛灑在空中,她右手裡面拿著茶壺,左手拿著茶杯,茶杯裡面放著她調配好的茶葉,繼而右手一揚,茶壺蓋飛了出去,眾人在驚歎的時候,小太監的冷汗都快要下來了,這個可是皇上最喜歡的紫砂茶壺,就這樣碎了可還行?
但是當事人卻沒有什麽變化,茶壺蓋飛出去的瞬間,左手揚起,茶葉在空中飛舞著,空氣當中帶著茶葉的清香,繼而所有的茶葉都飛進了茶壺當中,她順勢把茶壺拋出去的瞬間,茶壺蓋蓋在了茶壺上面,繼而茶壺飛到了桌子上面。
纖纖玉指,陽光照耀下白的幾近透明,仿佛沒有注意到眾人異樣的目光,女子把滾燙的熱水倒進了茶壺裡面,繼而,空氣當中立刻就漂浮著一股清香的味道,不同於剛才茶葉的清香,這次的清香更加的濃厚,卻又不熏人,只是帶著點兒沁人心脾的味道。
“好,好。”
北冥修也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大殿裡來,眾人都下跪跪安,唯有雲茯淺仍舊站在原地,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男子,他倒也不氣,只是淡淡地說道。
“淺淺的手藝似乎是越來越好了呢。”
“你以前喝過我泡的茶?”
雲茯淺著實覺得有點兒奇怪,因為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還會泡茶這麽一項技能,只是當她的手拿上茶壺的時候,不自覺地就這麽做了。
“自然,淺淺還曾經說過要一直給我泡茶,讓我的余生都帶著你的茶香,你我二人就這樣攜手走下去。”
女子白皙的臉頰陡然間緋紅,看著男子的眼睛帶著點兒疑惑,仿佛在問,這話當真是她說的?男子勾了勾嘴角,剛想要逼近女子,告訴她,這話確實是她說的,就聽見了地下跪著的小太監的咳嗽聲, 帶著點兒刻意,他這才想起來,眾人還在地上跪著呢。
兩個人都覺得有些許的尷尬,女子背過身去,拿出茶杯來要喝自己剛剛泡出來的茶,男子則是重新恢復那副肅殺的模樣。
“都起來吧,評選大會現在開始,剛才已有示范,入宮做秀女,總要有些真本領,才配得上。”
“是。”
“是。”
眾人起身服了服好之後,轉身去了自己的茶桌,小太監也起身,點著了面前燃燒著的那個香。
“以香燃燒為時間限制,香燃盡之時,便是茶藝展示之時。”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之內都是茶香的味道,眾人都在看著自己面前的茶具,專心致志,雖然她們的手藝比不上剛才的那個女子,但是最基本的茶藝,她們總覺得自己還是拿的出手的,更何況,這裡還有北冥修在看著呢,於是,有的女子,甚至用眼睛在時不時地瞥著那個坐在高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