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隊長!”那名隊員又向馮慕華敬了一個軍禮,隨即來了一個標準的向右轉,邁著正步帶著馮慕華進入了那幾個間諜的窩點。
馮慕華先進入的自然是這個間諜小組的組長雪峰的窩點,這個人應該是個很愛乾淨的人,院子裡打掃的一塵不染,租的院子不大不小,是杭州城內標準的居住小院兒,和他掩飾身份的收入很相稱,單從住所來看,不會讓人升起任何懷疑。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日本間諜的素養,這群人全都受過專業系統的訓練,鬼的很,很不容易對付,跟他們打交道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則稍微一個不小心,不僅功勞撈不到,還有可能把效命搭進去。
馮慕華在這個日本間諜雪峰的住所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房間裡的陳設都是房東家的,他基本上沒有添加任何一件家具,更沒有在住所裡擺放跟日本有關的東西,因為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碰到去過日本的人會被一眼看穿,更何況,現在就算是找到這樣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價值了,那些東西最多可以證明他是個日本間諜,別的作用絲毫沒有,而他是日本間諜這一點已經不需要證明了。
馮慕華在他的住所緩步轉了一圈兒,沒有什麽發現,便信步來到了他的臥室,一個人的臥室是他最為隱私的場所,一般情況下,這個人若是有什麽秘密都會放在臥室裡。
這一點不僅馮慕華知道,行動隊的人全都知道,馮慕華也知道他們肯定早就將他的臥室翻了個底朝天了,要是有什麽發現也早就該報上去了,但是他不去看一看,心裡就是不放心。
來到他的臥室之後,馮慕華一眼就看到了他放在床上的小型收音機,這個收音機是美國生產的很普通的型號,街面上的很多店面都可以買到,放在別人家裡或許不會引起什麽懷疑,但是放在一個間諜的床頭那就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了。
馮慕華可以確定,雪峰就是靠這個收音機來接受上峰的指示,然後再根據自己的手段來進行間諜活動的。
不過事已至此,這個收音機也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間諜,雪峰在接受完上級的指示之後,肯定會隨手將收音機的頻道調走,好讓敵人無法知道他聽了哪個頻道,所以單憑這個收音機是無法獲取有價值的線索的。
馮慕華只是簡單地把玩了一下那個收音機便把他扔到了原位,在雪峰的臥室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這個日本間諜應該是個生活很自律的人,他的臥室陳設很簡單,就一張床,一個書桌,一把椅子,沒有什麽特別的能引起別人懷疑的東西。
“就這些嗎?”馮慕華負著手,一邊四處亂看,一邊幽幽地說道。
房間裡的一名行動隊的隊員,立即立正向馮慕華遞了一個本子,一臉正色地說道:“報告副隊長,我們在他房間的抽屜裡發現了這個本子,估計是他記錄翻譯情報時打草稿用的。”
馮慕華心頭一亮,這個本子算是一個比較有價值的線索了,一般情況下,人在本子上記錄的時候會因為筆力問題,在下一頁的紙上留下痕跡,只要用鉛筆描一下就可以將這些痕跡複原,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馮慕華拿過本子,開始在最上面的那一層左看右看,希望可以找到日諜雪峰留下的記錄痕跡,不想此時卻聽見遞給他本子的那名行動隊的隊員說道:“報告副隊長,我們都檢查過了,
什麽都沒有發現。這個本子上有好幾張紙的撕裂痕跡是一樣的,看來這個日本間諜很是小心,每次寫完東西都一次性撕下好幾張紙來,以免被我們看出痕跡。” 馮慕華臉上不由地閃過一絲尷尬,他還以為自己有了什麽重要的發現呢,沒想到早就被自己手下的小弟們檢查過了。看來能進軍事情報處的人都是精英,任何一個人都有點東西,不能小看他們。
馮慕華又一次在心裡暗暗地告誡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一定要戒懼謹慎,不能因為自己是個穿越者就存了哪怕是一絲絲的輕視古人之心, 否則一定會吃大虧的,板著臉乾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尷尬,隨後很威風地點了點頭,讚許道:“知道了,你們的工作做得很細,以後要繼續保持。我再向你們強調一遍,日本是個強國,其國力遠勝於我們。他們對我中國覬覦已久,很早的時候就訓練了一大批間諜潛伏到我們的國家,這些人很難對付,我們跟他們打交道,一定要慎之又慎,千萬不能心存一絲僥幸和大意,否則的話,那就得付出流血的代價,明白了嗎?”不得不說,當副隊長的這些日子,馮慕華的官威和官腔也練出來了,一番話說得有板有眼,很有一番官老爺的威儀。
房間裡的幾名行動隊的隊員們一齊立正,齊刷刷地給馮慕華敬了一個軍禮,大聲地說道:“是!屬下謹遵副隊長訓示!”
馮慕華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感覺,真他媽爽啊!
馮慕華將那個本子隨手扔在了桌子上,負著手,神氣十足地緩步出去了,那幾名行動隊的隊員見狀感覺跟上,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誰也很想在自己的長官面前好好表現的,更何況,馮慕華在這次行動中表現出的機智勇敢和破案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他是正兒八經的黃埔子弟,天子門生,前程肯定是不可限量,這樣的長官不去跟隨,還要跟隨什麽樣的長官呢?
馮慕華帶著幾名手下又在日諜雪峰的住所轉了一圈兒,沒有什麽發現,他估計在這裡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的可能性不大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他的助手的房間去看看了,便掏出煙來抽了一口,緩緩地說道:“我們去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