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太累,張青陽倒床上就勢補了個覺。
再睜開眼時,已是天近晌午。
睡這麽久,張青陽隻覺腹中饑火難耐,打算找點兒吃的。
轉眼一看自己招出的小紅鳥還是一如既往,安安靜靜的,坐在枕頭邊兒看著他。
一瞬間,張青陽反而顧不得自己的肚子,隻是打算弄清楚這小紅鳥吃啥,先把它喂飽,也許有孩子就是這種感覺吧,張青陽心中苦笑。
不如就先叫小紅吧,土就土點,起碼朗朗上口。
看著門外的影子,似乎,門口仍是有人把守,這下張青陽才突然想起,昨晚那倆被欽鶇放倒的倒霉守衛。
不過這一次門口的守衛從原來的兩人變成了整整12人,一個小隊呀,看樣還挺重視我的
門外的人聽到屋裡的聲音,敲了敲門,便進來了,張青陽一看,正是昨日城門下攔住他的領頭士兵。
“張青陽先生,昨夜我天乾國師超龍雀大人,已歸國都,我們向他印證了您之前所說的事情,有所冒犯,還望海涵。
昨夜也是城防疏忽,讓欽鶇這種怪物進來,還好您沒有造成什麽損傷,超龍雀大人特意命在下,不要打擾您休息,說是等你醒了之後用過膳便帶您進宮,他會詳細的和您溝通。”
張青陽回頭跟小紅指了指床,大聲說,“你在這等我,知道麽,等我。”
小紅一歪頭,看了張青陽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麽,直接一下跳過來,蹲在張青陽肩頭。
張青陽直拍腦袋,算了,領著吧。
跟著領頭士兵,去了樓下酒店大廳,一路上肚子不爭氣的咕咕作響。
張青陽挑了張桌子坐下,看了半天桌子上的菜譜,實在是看不懂。
來到這八卦大陸之後就沒正經來飯店吃過東西,可這人倒架子不能倒,瞅了領頭士兵一眼,張青陽直接說,“你看這天也快晌午了,你肯定也沒吃午飯吧,不如咱倆一起啊。”
士兵一直盯著張青陽肩膀上的小紅,一聽張青陽讓他一起坐,還打算客氣兩句,張青陽直接一擺手,拉他坐下,“你我也是有緣,來到國都第一個認識的便是你,以後交個朋友吧,你叫什麽名字啊?”
這士兵一看就是平日裡與人交際不多,被張青陽這一問,臉竟然微微紅了起來,“在下是朱雀門護衛副統領,王子奇。”
“哦原來,是王統領,失敬失敬啊,說實話你也別笑話我,小地方來的,沒太去過酒店,這菜你點吧。”
這回王子奇倒是沒有客套,直接大手一揮喊來了小二,嘰裡呱啦點了四個菜。
端上來一看,張青陽口水快淌到桌角了。可把小紅湊過去,卻貌似對這尋常食物毫無感覺,看來還得想辦法找東西喂他,肚子又開始打鼓,張青陽也顧不得了,拿起筷子,準備開搞。
第一個菜比較好理解,跟他們在城外,分吃帝江的做法比較相似。
就是用那種蜈蚣一樣的形狀,白菜一樣的口感的菜,和肉燉在一起的砂鍋,火候十分地道,菜入口仍是爽脆,而肉已經燉得糯糯的,入口即化。張青陽是不問明白不算完的人,王子奇便一一解釋,這種蔬菜,叫櫛菜,在天乾國這種相對寒冷的國家,其實蔬菜品種不是很多,但是這種櫛菜生長的卻是非常好,即使過冬大雪覆蓋,也能尋到,算是比較日常食用的蔬菜了。
而砂鍋裡的肉,張青陽原以為是尋常家畜,沒想到卻是一種叫類的野獸。
王子奇看張青陽聽了類字,是一臉彷徨不知所以,於是介紹道。
類,長得像山貓,卻有著像人一樣的滿頭頭髮,還是雌雄同體,所以繁殖起來,數量很是旺盛,尋常天乾百姓都都會獵來做野味。
所以這道菜叫類櫛砂鍋,算是天乾國尋常的菜色。
第二道菜則是紅燒魚。
這魚,在張青陽眼裡看著就跟核輻射變異似的。
王子奇介紹,這魚叫I,身子看起來像牛,尾巴像蛇,脅下長著一對翅膀,叫起來也是牛的聲音,而且他和冬蟲夏草一樣,冬天冬眠,夏天出來活動。
張青陽打量這菜,魚身體和鱗片,看著和鯉魚非常相似,但下面,從魚的腹部開始,向兩側長出了不大的翅膀,張青陽夾了一筷子,口感和味道上竟然和田雞有幾分神似。
第三道菜倒是讓張青陽十分親切,是一道春卷, 裡邊夾著切成絲的幾種素菜,吃起來非常的爽口,張青陽連問都沒問,一股腦消滅了半盤子。
最後的第四道菜非常清淡,是三種完全不認識的,蔬菜混炒而成,火候很輕,蔬菜水分保持得很充分,王子奇說,這道菜竟然叫地三鮮...
因為王子奇還在當值,所以中午兩個人也沒有點酒水,而是一人點了一碗玉香米。
這一頓吃的張青陽滿足無比,一頓好覺,加上這一餐實打實墊饑的飯菜。
幾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吃完緩了好半天,才王子奇繼續攀談。
張青陽想借機打探一下這個超龍雀,沒想到還沒問兩句,王子奇就滔滔不絕了,絲毫沒有想隱瞞的意思。
據王子奇的說法,超龍雀大人近3、4年一直都不太在都城呆著,偶爾回來,也都是風風火火的立刻離去。
因為整個天乾國境內多處爆發了戰爭,魔人族和妖魔組成的混編部隊,攻擊力很強大,尤其讓各地守軍頭疼的是他們有著系統的空軍,這給城防帶來了很大的挑戰。
但是據張青陽所說發生在望海鎮那麽大規模的攻城卻是首次,過往大部分的攻擊都是掠奪為主的騷擾戰。
說到這兒,王子奇哽咽了一下,張大壯的殉國讓人十分悲痛,他一直以來都被當做大內護衛的典范,來教育歷屆國都守衛。
吃完了飯,張青陽和王子奇一起,從寫著天馬振翅的大門,進入了天乾國的核心---王宮。
一進大門,張青陽很是震驚,這與外面整齊的規劃和極盡奢華的布置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