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開著酒,那邊由侍者們將一排排的小吃傳了上來。小吃種類繁多,且器具精美。
張青陽細一打量,發現器具上多有天馬的徽記,看樣子這在水一方和王族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將懷中小紅掏了出來放在桌上,小紅對這些小食也是興趣索然,隻是靜靜的看著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姑娘們,跟著搖頭晃腦的。
孫子瑜第一次看見小紅,很是驚訝,連忙追問,“張先生,這是您的?”
張青陽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得搪塞說這是自己的寵物。
這邊兒小紅聽到“寵物”二字似乎明白了意思,很不高興上來用那短短的喙去啄張青陽。而孫子瑜那老狐狸看張青陽不願明言,就岔開話題。
在醉風沙這種美酒的映射下,任何美食都顯得略有蒼白。張青陽和孫子瑜一起,接過了由九姐親手從酒壇中打出的前兩杯醉風沙。杯中酒氣縈繞,美輪美奐,看得其余圍觀的客人一個個眼紅無比。
張孫二人兩人一碰杯,一飲而盡。
此酒入口清冽,甚至還微微有些甘甜,與張青陽印象中白酒的苦辣不盡相同。口感上甚至和棒國的清酒有幾分相似,隻不過這個酒的度數完全不是蓋的,真正做到了一杯上頭,入口時甚至有幾分油脂般的醇厚感,完全不像棒國那水一樣的東西。
此時圍觀的人們,已經陷入了一種癡狂的狀態,孫子瑜看了看張青陽,“張先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這是難得一見的美酒,我看不如另一壇就分與大家共賞。”
張青陽心裡琢磨,你個老頭想的倒是清楚,喝了一口才說這話,就這度數,咱倆要是今晚上把這兩壇子都喝了,我估計下個月都醒不過來。
不過張青陽這人最大的好處是學東西快,這時竟也學著孫子瑜那一套“我畢竟是客人,客隨主便,一切聽張孫子瑜大人做主。”
孫子瑜給了九姐一個默許的眼神。九姐便命人將另一壇醉風沙分與眾人,一時間整個在水一方氣氛熱烈到了極點,張青陽則繼續和孫子瑜對酌。
喝到第三杯,張青陽已經感覺頭有點開始晃了。
此時九姐已回到包間,“兩位大人這乾喝也不是個事兒,你們看,不如我叫幾個新來的姑娘進來伺候著。”
多虧這時候醉風沙的酒勁兒已經把張青陽的臉衝的通紅,要不然一聽姑娘就露個大紅臉得丟死個人。
孫子瑜不作聲,一臉深意的看著張青陽。
“孫大人我看咱們喝喝酒,聽聽曲兒就很好,就別麻煩人家姑娘了吧。”
“張先生,你也不用客氣。咱們在水一方姑娘們分為兩種,一種是金魚,一種是木魚。您看叫哪一種上來合適?”
張青陽愣了幾秒,看來星爺這個硬梗,真是古今中外,天南海北啊。其實張青陽心中想的卻是,自己一個黃花大小夥子,雖然是血氣方剛,可就把這美好的第一次放在這地方總是有點不甘心的。可看孫子瑜那架勢卻是不叫不行。
“孫大人您也別客氣,您隨意,我這兒有個倒酒的便行。”
說完孫子瑜看了看九姐,“還是有點放不開呀,我看也不要強人所難,找幾個機靈點的,來伺候吧。”
說著又轉頭跟張青陽說,“咱們朝中有規定,凡朝廷命官聽曲喝酒可以,要是和館子裡的姑娘搞出肌膚之親,可是要挨板子的。”
張青陽心想你個老狐狸,原來是試探我。
轉瞬便進來了四個姑娘,
說實話進來第一個的時候,張青陽的鼻血就差點止不住了,隻是一直害羞的跟孫子瑜說,這國都的天氣確實過於乾燥。 天乾國的青樓和當今的演藝圈有點類似,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很多,而這些姑娘往往品質高到令你懷疑人生,琴棋書畫就不說了,那些精致的妝容有些甚至是現代都比不了的,更不用說有些姑娘是從小就開始培訓學習,這身段兒、談吐、皮膚、顏值四大法寶一樣比一樣高,大學校門都沒出過的張青陽怎麽見過這種世面?
一壇子醉風沙就這麽在一片歌舞聲中喝進了兩人的肚子,張青陽眼中的畫面都已經不只有一片重影了。
孫子瑜又要叫酒,張青陽趕緊攔住,“孫大人今兒就到這兒吧,我實在喝不下了。咱先回去,一旦明天超龍雀回來,我這醉的話都說不清楚可真就不好了。”
孫子瑜也沒有再勸, 兩人便起身離去。
到了在水一方大門口,夜已深,樓上冷清了許多,姑娘們都已經進去了。
張青陽隻覺街上夜深露重寒意濃,打了兩個噴嚏。這噴嚏力道有點大,拉著身體一彎腰,兩聲嗖嗖之音從頭頂飛過。
張青陽眯眼一看地上插了兩支銳利的鋼箭,登是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半,敢情要是沒打噴嚏,這兩個東西就準準的插在自己的後頭上了,回頭一看在水一方的房頂,站了一排黑衣人,數量有十幾個。再回頭,孫子瑜這孫子不知所蹤。
屋頂的刺客見偷襲不成,直接刷刷的跳了下來站成一排,紛紛拔出短刃,看樣子是打算近身肉搏。
張青陽此時雙手空空,神樹樹枝放在驛站。一模懷中除了溫暖的小紅,就隻有王子奇給的那一根令箭了,張青陽毫不猶豫拔出令箭,朝著天空一拉繩索,一支明亮的煙花射向空中照亮了黑暗中的都城。
這一根穿雲箭倒是沒有震懾住前來刺殺的黑衣人,反而加快了他們的步伐。張青陽思考了不到0.1秒就明白,這時候敢衝英雄就隻有死路一條,扭頭拔腿便跑,好在多年的籃球運動讓張青陽爆發能力很強,這幾步衝出去,黑衣人隻能緊隨追擊。
漫無目的的跑了不到五分鍾,張青陽隻覺背後追兵越來越近,卻看見前方黑壓壓的一片人影,立在大街中央,這是得玩前有狼後有虎?
悶頭又跑了幾步,張青陽笑了,nnd這黑壓壓的一片人,穿著和他一樣的黑色鎧甲,列隊聳立,悄然無聲,為首一個騎馬軍官,正是王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