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墨鏡在勞斯萊斯裡裝逼,一晃到了下午五點半。
這個點正是下班時間,小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開始多起來。
圍觀的人也多起來。
“什麽大師指路,騙子吧?”
“肯定是騙子啊,年紀輕輕的就乾這個,他自己都迷了路,還給別人指路去?”
“開得起勞斯萊斯,還出來騙人?整不明白。”
“誰說勞斯萊斯就是他的了,沒準是租的借的偷的搶的呢。”
“我不關心勞斯萊斯是怎麽來的,我隻想知道,真有人會上當嗎?”
“對啊,這麽扯的事情,怎麽可能有人上當?年紀輕輕的,腦子就壞掉了嗎?”
大家都覺得不會有人上當。
“麻煩讓一讓。”可卻有兩個人走了過去,一個中年一個青年,兩人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
“不是吧,還真有人過去了?”大家都吃驚起來。
“大師,多謝你的指點。”司文走到勞斯萊斯面前,對陳書龍道,“如果不是你,司氏製藥可能就會破產,我這個富二代可能就當不成了。”
“都是緣分。”陳書龍忙從車裡走了下來。
如果隻有司文一個,他還能擺譜,不過司文旁邊那個一看就是司文的長輩,有長輩在,他再坐在車裡就不太禮貌了。
“不知道大師是如何知道合同裡的漏洞的?”司長林問道。
“算出來的。”
“大師是算命的?”
“類似,不過我是真的。”
“大師,那個陷阱足以讓我傾家蕩產,你指出了陷阱,就是救了我的公司,我代表公司一百多個員工感謝你。”看陳書龍似乎不太想說,司長林便不再問,他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卡來,“這裡有二十萬,不成敬意。”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陳書龍也不客氣,直接把卡收了。
他本來就是出來賺錢的,錢送到手上豈有不收之理?
況且正如司文所言,他可是救了一家百人規模的公司,對這麽大的公司來說,二十萬報酬還真不多。
事實上陳書龍還嫌少呢,看看人家唐如海,隻是幫忙找了一個玉扳指就給一百萬,他這裡拯救了一家公司,才給二十萬!
小氣啊!
幸虧別人不會讀心,要不然這想法被人知道了肯定會噴死他,你就在那上嘴皮碰下嘴皮說一句話就賺了二十萬啊!
還有比你賺錢更容易的嗎?
“二十萬這就到手了,這錢也太好賺了吧?”江月蓉都看呆了,她畢業之後,工資也就幾千塊錢一月,得多久才能賺到二十萬?
人家呢,坐在豪車裡,動動嘴就賺到了。
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啊。
“走,請你吃大餐。”第一單到手,天也不早了,陳書龍不打算繼續,他對江月蓉道,“今天的生意能做成,你功不可沒,所以千萬別和我客氣,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那我可要狠狠的宰你這土豪一頓!”江月蓉凶巴巴的道,“吃窮你!”
雖然說得挺嚇人,不過江月蓉實際上很好養活,就拉著陳書龍吃了一頓火鍋。
飯後,陳書龍親自把江月蓉送回了學校。
他沒開勞斯萊斯,叫的出租,豪車白天已經過完癮,大晚上的就別開了,萬一不小心再磕了碰了,今天賺的錢搞不好還不夠修車費。
“大師,明天還繼續嗎?”宿舍樓下,江月蓉大眼睛看著陳書龍,
很是期待。 “如果你有空。”男未婚女未嫁,陳書龍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接我之前,給我打個電話。”
“好。”
・・・・・・
華燈初上。
一間名為錦繡江山的小酒樓包廂裡,三個青年正在那推杯換盞。
“來,走一個,咱們三兄弟有段時間沒一起聚了。”一個身穿阿瑪尼的青年舉起了酒杯,正是給陳書龍開張了第一單生意的司文。
“當初在學校裡,就我們仨最鐵,畢業之後各奔前程,居然都沒機會聚齊。”司文左手邊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青年也舉杯。
“不說了,都在酒裡。”第三個人留著板寸,手臂打得筆直。
三個酒杯碰在一起,三人都一飲而盡。
“老二,你之前在群裡說咱奶奶有點事,什麽事兒啊?”放下酒杯,司文問那個眼鏡男。
“對啊,咱奶奶怎麽了?身體沒大礙吧?”板寸也關心的問道,“是不是你又作了什麽孽氣著她老人家了?”
“什麽作孽,你要說我氣我老子,那確實沒少氣,可我絕對不會讓奶奶生氣的。”
“到底怎回事啊?”
“我之前不是說過奶奶有一封信放在床頭,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拿出來念一念嗎?”眼鏡青年自己端起酒杯喝了半口酒。
“那封信丟了?”司文夾了一口菜。
“比丟了還糟糕。”
“怎麽講?”
“奶奶有點老年癡呆,偶爾會不清醒,信就是在一次不清醒的時候被她給燒了。”
“那豈不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沒錯,再也找不回來了。”眼鏡青年把筷子拍桌上,歎了一口氣,“也怪我們,當時沒有給與這件事情足夠的重視。直到有一天,奶奶哭著敲開了我家的房門,告訴我們,說信上的內容她快忘光了,想不起來了,問我們她該怎麽辦?”
“那是爺爺的信吧?”司文也把筷子放下來。
“那是爺爺寫給奶奶的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情書,爺爺死後,奶奶就靠著它才能緩解對爺爺的思念,可現在卻沒了!”眼鏡青年恨恨的拍了下桌子,“現在奶奶是茶不思飯不想,就連覺也睡不好,整天拿著筆和紙坐在那,想重新把信的內容寫出來,可是她根本記不起來啊!”
“這事可難辦了。”板寸一手托著下巴,“爺爺寫給奶奶的情書,應該沒有別人看過吧,奶奶年紀大了,記性越來越不好,她能把情書重新寫出來,太難了。”
“誰說不是呢。”眼鏡青年臉色發苦,“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可根本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眼看著奶奶一天天消瘦下去,我難受啊。”
“老二,你確定你想盡了一切辦法?”司文幽幽說道。
“是啊,能想的都想了。”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你想盡了一切辦法?”
“都想了。”眼鏡青年思考了三秒。
“胡說,你都沒問我。”
“你有辦法?”眼鏡青年不太相信,這個老三玩是一把好手,也能乾正事?
“你?”板寸上下看了司文一眼,也是一臉的不信。
“ok,ok,我承認我也沒辦法。”司文舉手投降,“不過我認識一個大師,他應該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