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師?”眼鏡青年問道。
“能掐會算的大師。”
“算卦的?”
“差不多吧。”
“老三,你又在胡說什麽?”板寸就皺了皺眉,“事關咱們奶奶,這可不能開玩笑。”
“老大,你覺得我是這麽分不清的人嗎?”司文抗議。
“那你這個時候提什麽大師幹什麽?”板寸道,“難道你真的以為什麽大師可以幫忙?”
眼鏡青年沒說話,也看著司文,等著他解釋。
“我還告訴你,這個大師還真不是那種江湖騙子,如果不是大師,估計我老子就得破產了。”
“破產?不是吧?怎麽回事?”板寸忙問道。
“我爸的一個秘書和一個外國佬串通好,弄一份有陷阱的合同讓我爸簽。就在我送合同的時候,在路邊上遇見了大師,我什麽都沒和他說,什麽都沒給他看,他就直接告訴我,說合同有陷阱,哪一頁哪一行都說的清清楚楚。”
“說得這麽玄乎,真的假的啊?”板寸不太信。
“我能拿我們家公司開這種玩笑?”司文一臉認真,“不信你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問問他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司文說得這麽鄭重,眼鏡男和板寸就都不說話了,特別是他還把自己老子搬出來,這就更說明他對那個大師是真的信,他們可不認為司長林會配合自己兒子糊弄他們。
“既然老二這麽說了,那我就去試試。”片刻後,眼鏡男決定相信自己的兄弟一次,“那個大師在什麽地方?”
“我專門問了,他明天還會過來,就在我家小區門口,開一輛勞斯萊斯,你一去就能看到。”
“開一輛勞斯萊斯?”板寸和眼鏡男齊齊一驚,就連他們都沒有這麽豪的車啊。
江湖騙子為什麽去做江湖騙子,不就是因為沒錢需要賺錢嗎,此人居然有勞斯萊斯當座駕,看來真不是什麽騙子。
三人聚會之後,眼鏡男開車去了一個比較老的小區。
掏鑰匙進去之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忙過來打招呼,“許少,你又來看奶奶了。”
“奶奶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
“我去看看她。”許洲躡手躡腳的走到旁邊一間臥室門口,從門縫裡看到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坐在床上發呆,目光沒有焦點,雙目空洞無神。
床上和地上都散落著不少廢紙,老人不知道寫了多少張了。
許洲剛要推門進去,老人順手拿起床頭一張照片,看著那照片就啪嗒啪嗒流起眼淚來。
“我一定會把信的內容找回來的!”許洲內心就是一陣絞痛。
他沒有進去,此刻奶奶肯定不想有人打擾。
回家之後,他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一直到月上三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一覺醒來發現已經是十點多,許洲匆忙洗漱,連早飯都不吃,就匆匆出了門。
“大師啊大師,希望你是真正有本事的大師。”許洲車子開得飛快,一路上都在祈禱。
二十分鍾後,他在九洲清晏門口看到了一輛勞斯萊斯,旁邊還有一個挺卡哇伊的雙馬尾妹紙。
“大師指路・・・・・・”他看到了妹紙手中的廣告牌。
“就是他了。”許洲停好車,就走了過去。
“帥哥你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看到有客上門,江月蓉臉上忙掛上甜甜的笑容。
“我有一封信,
不小心燒了,我之前不知道信上的內容,可是我現在想知道信上寫了什麽,大師能做到嗎?” “有其他人看過信嗎?”江月蓉道,“問問他們?”
“肯定沒人知道的,如果能夠問出來,他又怎麽會來找我?”陳書龍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大師有辦法嗎?”許洲看著陳書龍。
“現在還不敢說,我看一看才行。”
陳書龍其實也沒有太大把握,這種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聽聽其他物品知不知道信的內容,信沒燒毀之前肯定是放在什麽物品上的。
“大師要看什麽?”
“你隻說信燒了,沒說信封,信封還在嗎?”
“還在。”
“信裝在信封裡多久了?”
“五年了。”
陳書龍覺得希望又大不少,信插信封插了五年,信封應該狠狠的記住信了吧?
“那好,把信封拿給我看看吧。”
“大師,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許洲簡單的把那封信解釋了一遍,“奶奶不會同意我把信封帶出來的。”
“可以,那就去你那吧。”
“多謝大師。”
當下許洲在前面帶路,陳書龍則是開著勞斯萊斯,載著江月蓉,在後面跟著。
這次再打開門,裡面則是一個單馬尾妹紙。
“哥,你來了。 ”
“來了,怎麽就你自己,張姨呢?”
“買菜去了。”
“嗯。”許洲點點頭,回身介紹陳書龍和江月蓉,“這位是陳大師和他的助理,我專門請來幫助奶奶的。”
“大師?”單馬尾妹紙眼睛看著陳書龍,充滿了好奇,“天橋下面搬個馬扎坐那,看到有人過去就說施主請留步那種大師嗎?”
“亂說什麽!”許洲抬手就在單馬尾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一下,“這位是真正的大師。”
“哎呦,你幹嘛,很疼的!”單馬尾捂著腦袋叫道。
“大師你稍等,我這就把信封拿出來。”許洲說是自己去,其實是吩咐單馬尾,“交給你個任務,你進去把信封拿給我。”
“拿信封幹嘛?”單馬尾不同意,“信沒了,信封就是奶奶的寄托,你要是再不小心把信封弄個三長兩短,奶奶會傷心死的。”
“我不拿出去,就在這客廳裡。”
“你要信封幹嘛?”
“當然是要把信的內容找回來了。”
“用信封就能知道信的內容?”單馬尾一臉疑問。
“還是有希望的。”陳書龍說道,他也不敢把話說滿,誰知道信封記不記得信的內容。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麽用信封找回信的內容?”單馬尾問道,“通靈嗎?”
“差不多吧。”
“・・・・・・”單馬尾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對方居然承認了。
“哥,你搞什麽?”單馬尾埋怨起來,“奶奶已經夠傷心了,你還找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