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命瞪南宮沁一眼,就你嘴巴大,什麽都往外說。
為什麽看貝文文這麽久,當然是因為貝文文的氣質很獨特,對平民出身的顧命來說,很有吸引力。
顧命看向標直的貝文文,苦惱地抹一下臉,“貝文文,我那是出於刑警的職業習慣。你不信是吧,我就說說我觀察到了什麽。簡單點,你不是自願來組裡,你的槍械水平應該在二級近一級。你今天沒吃早餐。”
貝文文張張嘴,一臉的木。
“信了麽?”顧命見狀是灑脫一笑,“別總是將自己的美當負擔,不是每個人見到你都會心存邪念。輕松一點,你會喜歡上這個組的。”
貝文文一個立正,“組長,對不起,是我誤解了你。”
“算了,你誤解是正常,我那天要是沒人誤解這才是怪事。對了,南宮沁你等會通知一下,中午我請全組的人吃飯。”
貝文文道,“對不起組長,中午我有約了。”
顧命揮手,“拉倒吧,你準備今天都不吃飯是吧?真是小孩子氣,中午一定得去。”
話挺硬,但說的很準確,貝文文隻得答應。
出了辦公室,貝文文就跟著南宮沁,等南宮沁聯系過泗水區分局,她抽著空子問南宮沁,“南宮,組長一向如此精準地判斷問題?”
南宮沁正等對方確定流程,她站在電腦邊,自豪地道,“姐夫的厲害,你是不可想象的。就你這點事,姐夫隻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可能啊,”貝文文道,“我的偽裝術就算是導師也看不透的,我沒吃早餐的一切特征都經過掩飾,怎麽會暴露?”
南宮沁哈哈大笑,“文文,你掩飾沒吃早餐幹什麽,你準備一天不吃飯,是減肥?”
“是呢,體重有點重,正想今天減減。又不想外人知道,今早上特意掩飾了一下。奇怪,組長一眼就看透了。”
南宮沁摸摸自己小肉的肚子,再看看貝文文完美的的身材,深受打擊。
要還擊,不然心裡不舒服。
她道,“姐夫比你導師厲害多了,在網上,他有個隱秘狂魔的標簽,號稱只要他想知道,就能知道你任何的隱秘。”
“網上?”貝文文道“網上都是瞎說,怎麽能信。”
這路不通,換,換個角度刁鑽的。
點著協同,她故作隨意地道,“我姐信啊,想她一複品女神,天天為姐夫不主動而苦惱,真是可憐。”
貝文文問,“你姐是誰?”
“南宮夢情唄,哦,你別和別人說啊,我姐不讓。”
南宮夢情啊,是貝文文的偶像。
南宮沁偷偷看貝文文,見其一臉的受挫後的不爽象,心中偷偷的樂。
清查小組五人組,由馬金開車趕到泗水區分局,由劉然親自接待,帶著他們去看密室案的重要證物——一塊硯台。
劉然對這位果果敬佩不已的顧組長,魔都警界的新星,是非常好奇的。她和果果什麽都比,自然了解果果的水平。
帶著點好奇和不服,她呆在證物間,不管一些回避的潛規則,賴在房裡不出去,站在那看顧組長是怎麽破案的。
顧命盯著這硯台,黑色硯台四方,有橢圓形的墨池,墨池上方是一隻老虎。
他看這硯台順眼,因為這硯台有著古樸、蒼桑的氣息,和他自認的飽經世事而心神俱疲的氣質相通。
欣賞了一會,他的眼中流光閃動。
南宮沁見姐夫眼中出現熟悉的光彩,
就開始從包中拿筆記本,在手中找開。 一個硯台案破案簡要的文檔,就建成,並打開。
按習慣,姐夫會說出線索,下面就是破了案子。
今天不同,顧命並沒有將這習慣保持下去,而是在看過硯台之後,讓貝文文來看,“貝文文,你來看一下,說說你的看法。”
貝文文當仁不讓,上前去看硯台。
顧命站到劉然身邊,“劉組長,這硯台在結案後會怎麽處理。”
劉然道,“受害人的家屬已經立下承諾書,案子誰破,硯台就給誰,並加二十萬的私人獎金。”
“嘿嘿,這硯台我看著順眼,看來真應該跟著我。”顧命高興地道。
“顧組長,這案子你已經破了?”
“差不多,等去過現場,就算是結了。”
劉然是不信的,絕對的不信。只看看證物就破了案,那魔都所謂的警察精英都是廢物,只要你一個刑警就得了。
顧命當然不會為劉然的不信而解釋自己有多厲害,聳聳肩就走到南宮沁旁邊,要過她的筆記本,將一些線索寫在上面。
“自殺,保險,疾病,米國,遺物、遺書,保險櫃。”
記錄完,筆記本給了南宮沁,老鐵和馬金一起湊過來看。
很簡單的內容,連起來的意思,南宮沁也能說出個故事來。
等他們看完,顧命小聲讓南宮沁關了文檔,找開硯台案的案卷。
“你們都看一下,看看有沒有這個可能,有沒有證據。現在是十點半,十一點半爭取有結果。”
顧命下了個不算命令的命令,看了眼馬金,就到貝文文身邊,瞧著貝文文左看右看的硯台。
南宮沁和老鐵對視一眼,她道,“姐夫已經給了線索,這案子什麽時候破,就看我們的效率了。”
馬金道,“不讓貝文文參與嗎?”
南宮沁若有所思地搖頭,“貝文文,姐夫對她有意見,就不讓她參與了。”
三人開始忙起來,顧命給的線索,連起來就是受害人為了保險金而自殺,然後證明自殺的證據可能是遺書,放在米國的某個銀行的保險櫃裡。
要查私人在米國的保險櫃,這比較麻煩,銀行不會輕易透露客戶的信息,只有通過國際刑警組織協調,還不一定能找到這個保險櫃。銀行很多,誰知道放在那個銀行了。
首先是往上級申請,再往國際刑警組織申請,再……
總之,沒有一定的影響力,沒能量,光是申請都不一定過。
南宮沁找熟人幫辦理這事,也只能先等消息再說。在等待中馬金去了衛生間。
馬金一走,南宮沁就找上了姐夫,“姐夫,馬金、小蝦。”
顧命頭也不動地道,“比你想的還壞。”
“那下面怎麽辦?”
“繼續按那條線往下查,就當是一次演習。”
“OK,這下好玩了。”
“別大嘴巴亂說,就當是真的,懂沒。”
“切,就你懂。”南宮沁歪歪嘴,找老鐵商量事去了。
貝文文終於看完這硯台,將硯台輕輕放在拖盤上,手上的膠皮手套脫下,輕呼口氣。
顧命沒戴手套,只是看著拖盤上的硯台。這老虎,怎麽無精打彩的,頗有自己前兩天躺在床上時的疲軟感。
貝文文道,“組長,我想說說自己的看法。”
說吧。
“……”
馬金在衛生間裡,找了個隔間,關好門拿出手機,發送出一個消息,消息的內容,就是顧命寫的線索。
消息發送成功,又刪了消息,這才往馬桶上一坐。
顧命聽完貝文文的見解,給了一個評價,“貝文文,你是清查小組的副組長了。”
貝文文的能力有待觀察,但這組裡沒個副組長,自己要處理很多的麻煩事。有了貝文文這副組長,小事就都可以交給她去處理。
考察、鍛煉兩不誤,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