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克,不用找了,箱子不在這裡,”池荊寒篤定的說道。 x
這一句,把那些保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眼下唯一的線索,就在……
池荊寒看向距離他不遠處的司機劉全。
那六個人也凶神惡煞的盯住了他。
劉全一驚,撒腿就跑。
一行人趕緊去追,卻被那群工人攔住。
“幹嘛啊,惹了事,打了人,就想走是麽?我們已經報警了,誰都別想走。”
“就是,有錢了不起啊,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
池荊寒盯著劉全逃跑的方向,拍了拍尤克的肩:“不能讓他這麽跑了,你留下善後,我去追。”
“啊?少爺,你……”尤克一回身,還沒來及說這樣太危險,池荊寒就已經衝了出去。
尤克著急的也準備追上去,卻被這些工人拉住。
“跑了一個了,這個不能再跑了,把他們圍起來。”
新來的保鏢們再次舉起拳頭,尤克阻攔道:“他們都是無辜的人,事情不能再鬧大了,都收手。”
“可是小姐下落不明,夫人那正在著急,我們……”
“閉嘴!”
尤克喝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鬧成這樣就能找到小姐了?麻煩只會更多,說不定還會被袁逸軒躲在暗處的人發現,從現在開始,服從我的命令,不服的,馬上滾回去。”
他說話的同時,金絲眼鏡框下的一雙眸子迸射出與往常的沉穩孑然不同的厲色,面前的六人恭敬的低下了頭。
“抱歉,尤哥,我們也只是太著急了。”
“誰不著急?我也希望能馬山找到小姐,但……”
尤克摘下眼鏡,朝著憤怒的工人以外的地方看過去,果然在一些隱蔽的角落,發現了眼線。
很快,警察趕到了,那眼線也逃之夭夭。
“咱們被盯上了,之前那群保鏢果然是有問題的,你們可能也逃不了被懷疑,一會兒有機會,就撤,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交代完手下,尤克迎上了趕來的警察解釋情況,說是在協助查案。
警察不了解尤克所說的是否就是真的,正要聯系市區的警局,雷政就帶人過來了。
雷政似乎早就猜到以池荊寒那衝動勁兒,場面會不可控,正巧他所在的地方距離這裡不遠,就趕來了。
環視全場,不見池荊寒的人,雷政問尤克:“老池呢?”
“去追那個貨車司機了。”
尤克一邊回答,一邊看向那眼線離開的方向,猜測他不會走遠,因為這裡的事還沒有做出個了結,他肯定無法複命的。
雷政插著腰,往後看了一眼:“你在看什麽呢?”
尤克收回視線:“我在找少爺。”
“是得快點找到他,局裡的投訴電話都快要被打爆了,他這樣鬧下去,犯人沒抓到,我們都要被抓了。”雷政無奈的吐出一口氣:“人往哪跑了?”
“這邊。”尤克指著反方向。
雷政一挑眉:“那你剛才在看什麽?”
尤克支支吾吾道:“我怕少爺追出去,所以先看看有沒有人。”
“你不用看了,外面都是警方的人,誰都跑不出去,”雷政拉著他,朝著池荊寒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尤克給身邊的手下使了眼色:誰都跑不出去,你聽到了?把那個眼線抓回來。
那名手下點點頭,趁著警察讓所有人分開站的時候,悄悄躲到人群之後,閃身離開了。
……
此時,池荊寒正在一個小倉庫裡。
劉全想要翻牆逃跑的時候,被他追上,一把拽了回來。
他找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小倉庫,將生性狡猾的劉全綁在了椅子上。
“大哥,有話好說,真的,我什麽都告訴你,絕對不隱瞞。”劉全一看跑不掉了,打又不是對手,只能求饒。
池荊寒退後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種冷傲的聛睨一切的氣勢,讓劉全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脫掉外套,挽起白色的襯衫衣袖,露出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
劉全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大哥,你別打我,我口袋裡有錢,這個月就剩五百了,我都給你。”
池荊寒冷哼一聲,抄起一排小紙箱上的大剪刀,拿在手裡,靈活的轉了一圈。
看著那笨重的剪刀,在他手裡像是個玩具似得,劉全流淚滿面。
“大哥,大哥,別,別動手,你好歹說句話啊,你問我個問題啥的,直接動手算怎麽回事啊?哎呀,救命啊,來人啊,殺人啦!”
冰冷的剪刀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一下子沒了聲音。
“我再問你一遍,下了高速之後,你去了哪裡?你不說,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池荊寒捏著他的下巴,剪刀一點點的逼近。
劉全嚇得渾身發抖,臉色煞白:“大哥,我真的哪都沒去,我就直接來這裡交貨的,箱子都在倉庫裡,你不是看過了麽?”
“沒去是吧?準備好跟你的眼睛說拜拜了麽?”池荊寒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好好想想,那些人值不值得你這麽衷心?”
劉全眼瞅著剪子尖就要碰到他的眼球了,他一個激靈,大叫起來:“我說,我說,我去了……”
“咣!”外面的門被人撞開,縣警察局的人衝在前面,後面跟著雷政風風火火的趕來。
“老池,幹什麽呢!”
“啊,警察,警察來了,警察救命啊,他要殺了我,救命啊。”劉全看到了一線生機,趕緊求救。
這個人太可怕了,他寧願落在警察手上,最起碼警察不會挖他的眼睛,頂多就是坐牢。
池荊寒蹙起眉, 不理會那些人,抓著他的衣領,吼道:“說,你剛才要說什麽!快說!”
劉全改了口,再也不肯說一句實話:“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啊,警察,救命啊,殺人啦。”
“老池,你先放開他,審問的事交給隊長,你別擅自用刑啊。”雷政走上前來。
“別過來。”池荊寒抓緊了劉全的脖子,好不容易要得到消息了,他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棄。
“你別亂來,這樣一點用都沒有。”雷政按住了他的肩,他一回身,剪刀就朝著雷政招呼過去。
雷政急忙往後退,才沒有讓他在胸前刺朵“花”出來。
“你瘋了,連我都要殺了?”
池荊寒的眼睛裡滿布血絲,猙獰可怕,又叫人心疼:“我知道,你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說的,但那是我親眼所見,我相信她一定在等我去救她,雷政,別再阻攔我,我只是想要救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