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怎還想著那個村子,顧師妹啊,深淵的對面,是地獄!就差一個深淵,就到地獄門口了,那一個破村子,能和地獄扯上啥關系?”陳皮皮目光看著漆黑深淵的對面,依舊震撼。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地獄嗎?”江襲月站定,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或許,我們應該進去看看。”南疆帝女秦落衣,面紗之下,也看不清是什麽神情,但是眼神之中,卻迸發出了明亮的神秘色彩。
“啥,我草,你要進去?”陳皮皮眉頭跳了一下。
中州的古皇子,站在了深淵之前,他目光之中,閃現出了一抹讓人心驚的異色,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死死的盯住漆黑深淵的對面。
許久,他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七枚古老,神秘的龜甲,並且,每一個龜甲之上,竟然都有一副奇異的北鬥七星的圖案。
“荒古佔卜龜甲,我草,你竟然有這個東西?”陳皮皮目光一轉,不由看向了中州古皇子手中的那七枚龜甲之上。
“荒古佔卜龜甲,那是什麽?”歐陽星背後,唯一一個還幸存的天山書院外圍的弟子,在一片驚慌之中,茫然問了一句。
“這都不知道,也是啊,你們這一代年輕人,讀書這麽少,不知道這古老神秘的東西,很正常,荒古佔卜龜甲,是荒古時期佔卜老人,在青年時期,在極北之地,用親手抓到的七隻萬年神龜,用無上佔卜之術,煉製出的七個龜甲。
這七個龜甲,一旦動用,能佔卜出前路的吉凶!是荒古時期的一大佔卜古寶。
曾經有人願意以一件聖人聖兵求換這七枚龜甲,都被佔卜老人拒絕,沒想到,這七枚龜甲,最後竟然會落到中州皇朝的人手中。”年輕的陳皮皮,鄭重、吃驚的開口。
顧紅妝和秦落衣,豁然也朝著龍雲飛看了過去。
葉洛,也微微抬了抬頭。
龍雲飛將七枚龜甲,平整整齊的放在了一塊石板之上,雙手迅速的凝結了一個神秘的印記,之後,將凝結成的神秘印記,完全灌入了七枚龜甲之中。
嘩啦——
七枚龜甲,竟然豁然豎立。
接著,中州的古皇子,快速的又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枚黃褐色的符籙,符籙拿出,龍雲飛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滴在了那符籙之上。
他口中,念出了一句神秘,讓人聽不懂咒語。
“去!”
下一刻,他暴喝!
那黃褐色符籙,隨著他暴喝一聲,竟然搖曳著,忽然無聲的飛起。
之後,那符籙在搖曳之間,竟自動朝著深淵上空,地獄的方向,飛了過去。
嗡——
符籙飛到深淵上空,猛地震動了一下,那古老的符籙竟然自動燃燒了起了一角,那符籙有一尺三寸長,從左下角燃燒,燃燒的速度,並不快。
符籙燃燒,照亮了一片黑暗,繼續朝著深淵的對岸,飛了過去。
然而,中州的古皇子,卻在符籙燃燒的瞬間,身體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額頭之上,隱約之間,竟然有一滴汗液流出。
他雙手,死死的凝結著一個怪異的印記。
他們站的位置,是峭壁上小路的盡頭,與深淵對岸之間的距離,大約有八百步左右,那古老的符籙,燃燒著,持續的朝著對岸飛去。
符籙燃燒的光,再度照亮了對岸的一方空間。
符籙,在搖曳之間,竟然跨越了八百步的距離。
破舊,古老,滄桑神秘,虛掩著的青銅門,再度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門前,斷裂一半,刻著地獄兩個字的古老石碑,無聲的矗立,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刻,心中都升起了一種陌生的緊張。
中州的古皇子身前,那七枚古老的龜甲,在豎立之中,猛然顫動,龜甲之上,那刻畫的誰也看不懂的神秘符號,竟然開始無聲的運轉。
龜甲的表面之上,宛如出現了一個錯綜複雜的推演的世界。
中州古皇子的額頭之上,已經被汗水沁透,他的眼神,卻在這一刻,更加的明亮,他凝結著怪異姿勢的手,有些無聲的顫抖。
燃燒的符籙,繼續前行,緩慢之中,越過了斷裂破舊的石碑,飛向了那個神秘的,虛掩著的青銅門,那符籙飛的方向,赫然是虛掩著的青銅門之間的縫隙!
中州的古皇子,要把那張燃燒著的符籙,送進青銅門!
“哢嚓——”
“轟隆——”
幽然,在那張燃燒的符籙,剛剛湊近那青銅門縫隙的瞬間,符籙驟然熄滅, 深淵對岸,被驅散的黑暗,又洶湧而來。
而中州古皇子身前,七枚龜甲,竟然也在這一個瞬間,全部碎裂,化成了粉末!
“咳咳!”
中州古皇子,劇烈咳嗽,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眉心之間,竟然出現了一絲血紅的印記,然而,他的目光,卻死死的盯向了對岸。
“難道真的是地獄,連佔卜老人,親手製作的龜甲,都直接破裂了?都無法佔卜吉凶?”歐陽星震驚。
“符籙,已經飛到了青銅門前的縫隙,你是不是通過那個符籙,看到了一些什麽?”陳皮皮則驟然看向了中州的古皇子,龍雲飛。
龍雲飛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枚散發著強烈規則波動的丹藥,吞服了一下,幾秒之後,他的體內,隱約有恐怖強大的龍吟出現,咳嗽止住,臉色快速的又恢復了正常,氣息似乎愈發凌厲。
他沒有回答陳皮皮的話,目光只是死死的盯在了前方。
“這個深淵,八百步,深淵上空,有神秘的虛空波動,以我們現在的境界,都不能禦空飛行,想要跨越這個深淵,你一個人,是不可能的。”秦落衣似乎看透了什麽,忽然開口。
“我現在,也想過對岸我看一下,地獄麽?”顧紅妝往前走了一步。
“我靠,你們瘋了吧,都想過去看地獄?特麽滴,就算你們想過去,你們也得有那個能力啊,這怎過去?”陳皮皮看著詭異的深淵,又看了看那三個人,嘴上雖然看似吃驚,但是,目光卻也落在了深淵的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