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走向龍骨,彎腰,快速的將龍骨周圍,大約二十多株,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龍血草,快速的采摘。
“你,你在做什麽?龍血草雖然是生長在龍血之上的東西,但是,這種草之中的能量,異常的雜亂,龍血草在沒有沾染上龍血之前,是叫化靈草的,這種草,有一個詭異的特性,是會化解人體內的靈力,讓人修為倒退的。
其中龍血草雖然有龍血的能量,但是除非是聖人級別以上的存在,是跟本無法分離化靈草與龍血能量之間的融合的。
曾有人強行服用龍血草,曾一夜修為暴退兩個境界!
不然的話,其他人也不會不采摘了。”江襲月見狀,不由開口說了一句。
“嗯,只是感覺有些好看。”葉洛回應了一句。
隨後,葉洛又掏出了血紅小劍,看了一眼那個風化了無數年,僅僅殘存了一些古老,恐怖,強大氣息和法則龍骨,直接用小劍,切割成了很多大塊,快速的撞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
在眾人面前,葉洛並沒有暴露珠子。
“我草,見過貪財的,沒見過這麽貪財的,不過,這龍骨,雖然已經存在了無數歲月,裡面有用的東西,基本都已經流逝殆盡,但是龍骨畢竟還是龍骨,拉出去,確實能賣不少靈石。”陳皮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過,陳皮皮卻似乎並在意,他見龍雲飛加速速度的背影,轉頭看向顧紅妝,開口道:“喂喂喂,你說,前面究竟會有什麽?”
“有什麽?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已經在死亡的邊緣,走過了好幾次。”忽然,神秘強大,帶著面紗的南江帝女,說了一句。
陳皮皮微愣,其他聽到這一句話的人,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麽。
氣氛微冷,眾人沉默了片刻,繼續前行。
死亡,很遠嗎?
葉洛也保持著沉默,跟在人群裡,默默走著,江襲月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葉洛的身邊,而葉洛的手中,已經無聲的出現了一株龍血草。
葉洛的右手手心,吞噬符號,無聲的出現。
血紅的龍血草,顏色緩緩變淡,仿佛血液退去,變得碧綠。
一般人或許無法分離,但是,吞噬之力,卻可以僅僅控制在,隻吞噬一種能量,對於多種能量的分離,對於天書吞噬卷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在太古鬼礦之中,葉洛一人斬殺兩個大帝,已經傾盡了所有,重傷之後,葉洛第一次用靈物恢復體內幾乎乾枯的血氣。
龍血草之中分離的龍血能量,極為的狂暴,強大,龍血的氣息,甚至超乎了葉洛的想象,這種龍血草,似乎保留了很多原始的龍血的特性。
葉洛體內,乾枯,受傷的肌肉,血脈,如同乾枯的河床一般,在瘋狂的吞噬著,龍血草湧進體內的能量。
葉洛微愣。
一株龍血草,很快化成了碧綠,葉洛無聲的又拿出了第二棵。
深淵與峭壁之間的小路,幽長,但是,眾人的速度,也並不慢,片刻之後,前方的人,猛地停住了。
葉洛抬頭,朝著前面望了過去。
路,到了盡頭?
葉洛心中,也快速的算計了一下,先前走過的路程,葉洛一直都在默默記著,自己的腳步的步數,現在,沿著西北方向,走了已經有五裡左右的距離。
這裡的位置,難道就是村子之下了?
“我靠靠靠靠!沒路了?媽了個巴子的,前面就是深淵了?麻痹的,這特麽滴怎整?這不是坑人嗎?日了狗了,這特麽滴,是誰開鑿的這個通道?”陳皮皮走在了最前面,看到前方的路,感染而至,前方就是一片深不見底,有詭異聲音傳出的深淵,不由罵咧咧的說了一句。
“陳,陳師兄,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江襲月抬頭,朝著斷路的前方,一片看不到邊際,看不到底部的深淵中,指了指。
“有啥?這地方,咦!”陳皮皮順著江襲月指的方向,不透看了過去,赫然看到,在深淵的彼岸的黑暗裡,似乎真的有一片龐大的,漆黑的,看不清是什麽東西的存在。
陳皮皮想了想,從儲物戒指裡,再度掏出了一枚鵝蛋大小螢石,朝著深淵中央,遠遠的扔了過去。
螢石劃破了黑暗,照亮了一方空間。
借著這瞬間的光亮,所有人都瞬間看到了,在深淵的彼岸,竟然有一塊仿佛買埋葬地底無數年的地下空間。
螢石的光亮,照到了那個地下空間的一角。
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殘破的,仿佛存在了無數歲月的青銅門,青銅門虛掩著,門前則有一塊像是被人砸塌了一半的石碑。
那石碑之上,赫然刻字兩個古字:地獄!
“我,我日,地,地獄?草,這特麽滴,地獄,開啥玩笑,傳說之中的地獄,真的存在?我們到了地獄?”陳皮皮看到那兩個古字,瞬間有一種炸毛的感覺。
葉洛的身體,也猛然繃緊。
作為一個天地大變的之前的現代人,一直以來,都感覺對這個世界,了解很少,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在為了生存,才不得不做出很多逆天的事情。
地獄?
這個曾經在現代化的生活之中,也曾存在與傳言裡的地方,存在過?
不對,那地獄的石碑,已經被什麽東西斬落成了兩半,青銅大門虛掩著,有明顯的破敗,古老,滄桑,像是無數年,沒有人來過的模樣。
這裡,應該不是傳說之中的地方。
只是,這裡究竟是什麽地方?
葉洛忽然又想起,或許,這片空間的上方,就是先前,他們看到過的,那個禁忌妖獸森林裡的村子。
螢石一閃而逝,跌落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前方,又恢復了黑暗。
“我日,這特麽滴,這究竟是啥地方?”陳皮皮震驚。
“顧,顧師姐,深淵的彼岸,不,不會真是傳說之中的地獄吧?”江襲月往後退了一步,清秀的小臉之上,一片震驚。
“那片空間,應該是那個村子的正下方,我們,應該是站在村子邊緣的地底。”顧紅妝沒有回答江襲月的話,而是也在仔細的推算著什麽,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