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人在空中,扭頭一瞅,看到葉洛也跳了下來,瞬間就想到了什麽,烏篷船恐怖,但是這冰晶雲棺,卻是安全的。
這個秘密,只有它和葉洛知道,從鬼谷秘藏跌入冥河之時,他們已經經歷過了一次。
“攔住他!”
也就在這個瞬間,一道恐怖的氣息,驟然凌空抓向了葉洛,隨後,那恐怖氣息的主人冷聲吼了一句:“把誅仙古劍的劍尖留下!”
然而,書呆子老頭卻在這個時候,猛地也出手了,手中古卷散開,一道浩然正氣,從書呆子手上迸發,竟然硬生生的攔住了那道恐怖的氣息。
兩道氣息碰撞,虛空扭曲,周圍的人都感覺了一陣窒息的威壓。
想要凌空抓住葉洛的那個人,赫然是龍首峰的一個金丹期大能。
“孟不二,你想幹什麽?你可知他身上帶著的是我上清宗的至寶,誅仙古劍的劍尖!”大能被擋,身上氣息猛烈波動,語氣震怒。
書呆子老頭撚著胡子,忽然說了一句:“或許,你有些事情沒有弄清,誅仙古劍屬於上清宗七脈,不僅僅歸屬於你們龍首峰。
這麽多年以來,誅仙古劍一直都藏於你們龍首峰的幻月洞之中,由你們龍首峰保管,如今,是不是也應該換一脈掌控了?
最重要的是,你們龍首峰弄丟了誅仙古劍,且也因你們劍斷,至今劍身下落不明,曾斬殺過大帝,威震萬古的誅仙古劍,在你們手裡,落到如此地步,你們不感覺羞恥,愧對上清祖師?”
書呆子老頭語氣平緩,卻句句都帶著一股濃烈的嘲諷,接著又緩緩說了一句:“況且,劍尖是我大竹峰的小師弟,憑著本事,從失落的外界,搶回來的。”
“老五說的有道理,怎了,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想打架,我跟你們說,我們大竹峰打架從來都沒有怕過誰?”藥罐子中年人也往前走了一步。
上清宗另外五峰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廣場之上,氣氛驟然繃緊。
楚小環,周小語與楊瑩,見葉洛毫無征兆的就跳上了神秘的冰晶雲棺,不由大急,幾乎想要同時跳下,卻被一頭五百斤膘壯的豬給攔住了,道:“小師弟說的果然對,你們會追。”
葉洛與驢,幾乎在跳上冰晶雲棺的瞬間,就熟練的掀開了蓋子,鑽進了雲棺之中。
水流洶湧急促,衝著雲棺,與烏篷船擦肩而落,順流而下。
葉洛透過冰晶雲棺,朝著廣場上又看了一眼,身上的氣息,再度微寒。
“咳,驢和船已經進入棺中,順水而下,冥河詭異,冰晶雲棺更為詭異,現在想要阻攔,已經無法實現,我看,還是算了吧。”上清宗輪回峰的,一位氣息如淵的老者,往前走了兩步。
……
三日之後,冰晶雲棺在水流的拐角處,稍稍的卡了一下,葉洛與驢,幾乎同時從棺上跳下,稍微確定了一下方向,快速的趕向了冥河。
不過,行程之中,葉洛和驢,都用驢提供的一種荒古秘術,做了一次易容。
在龍首峰上,葉洛展現了太多震撼人心的秘密,最重要的還是誅仙古劍的劍尖,龍首峰上的人,或許一個月之內,水退下之前,無法離開,但是卻可以通過通訊靈符,朝外界傳達信息。
外界若知,必然會引發大人物,大能出手,搶奪劍尖。
以防萬一,葉洛做了兩次易容,一次是用戰醫普通的易容手段,強行易容,一種是用秘術,葉洛易容成了一個普通的青年。
而驢則直接將自己用秘術,幻化成了一頭瘦馬。
一人一驢,趕到冥河禁區之時,河水已經放乾。
萬古都未曾乾枯過的,一望無際的河床,有一股渾厚,蒼涼,古樸,神秘的氣息,被掩埋在冥水之下無盡歲月的古老真容,以及秘密,也在水退之後,顯現在人間。
碎石,瓦礫,骷髏,鏽跡斑斑的損毀的法器碎片,以及一些冥河河底未曾隨著河水離去的神秘生物,也都在秋陽下,散發著歲月光陰的神秘味道。
冥河並非平坦,河床上偶爾出現的一些神秘的深坑處,還有冥水晃動,水中,似乎有什麽神秘生物。
葉洛與驢,進入乾枯的冥河之後,動作也小心了一些,沿著河邊前行。
不過,讓驢和葉洛意外的是,冥河乾枯的河床,以及兩岸的禁區區域,時不時有很多修士的人影出現。
葉洛與一個修士交流之後,才知道,龍首峰上固然困住了很多大勢力的人,但是,上清宗周圍,也有很多神秘門派與散修。
冥河崩塌的動靜很大,再加上,有傳聞說,冥河禁區之中,或許有散落在人世間的至寶,功法,甚至一些神秘傳承,古老法器等等,引來了很多修士冒險進入。
甚至,有些修士用最土的鐵鏟,挖河床,想從廣袤無盡的河床上,挖出一些什麽。
河床之上,有一點比較奇怪,那就是凡是進入冥河禁區的人,都自動封印了自己的修為靈氣,有一個修煉老者開口,道:“在冥河的河床之上,動用靈氣,會引發不詳異變。”
葉洛與驢又往前走了一些,在古老的河床之上,發現了很多神秘的,已經廢棄的古物,驢開口道:“汪汪汪!媽了個巴子的,咱們得抓緊時間往前趕路,不然的話,有些東西,都被前面的人搶走了。”
葉洛和驢又往前走了一天,河床愈發寬廣,河兩岸的禁區,隨著進入越深,也越廣袤無盡,一日之間,冥河以及兩岸的禁區區域,已經看不到邊際。
“汪汪汪!前面怎圍了這麽多人?走,去看看。”幻化成瘦馬的驢,目光一直,四蹄生風。
前方,一座也不知道在河底沉浸了多少年的,古老龐大神秘的青銅石碑,聳立在了古老的河床中央,散發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氣息。
“汪汪汪!媽了個巴子的,荒古銅刻?”幻化成瘦馬的驢,豁然人立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