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豬?
北裡不明所以,被嘍吧搞得很是糊塗。
“主人,有所不知,三百年前我從聖地偷偷出來,喪失了能量源,也在不斷地衰弱,只能散發迷霧,結出迷霧果,也就是你們說的天霾果,然後自己使用,方能維持那能量循環。可我忽然感覺到了聖地的氣息,是從你身體發出的,才……”嘍吧娓娓道來,原來說的一切,都源自於那個太歲木。
“原來如此……天霾果,迷霧果,源自聖地的最原始能量,怪不得能有那般神奇之效。”
恍然大悟,北裡緩緩消化著方才聽說的事兒,至於聖地強大生物為什麽怕所謂的大白豬,太歲木,又同時吸引著強大生物,沒有細細去想,反是問了一個當下的問題:“我們這是在哪裡?”
“不是說了麽,主人,我是幻獸,這當然是幻境嘍……”說著,嘍吧尾巴一擺,白芒消散,眼下的環境立馬又回到了那個山丘。
“好神奇……”
感歎著,北裡看恢復如初的景象,只是少了天霾視線的干擾,一切顯的分外清晰。
只是江生和夜頭,以及不遠處的白舒,都杵在一地,表情複雜難言。
“他們……這是?”北裡疑問道。
“中了我的迷幻之法,小伎倆,一會就沒有了。”嘍吧搖身一變,幻變成了一股白濁之氣,融在了北裡雙行衣的白色一面,既然和北裡有了契約,自然同北裡念力所控,不再受雙行衣的毒害。
“這樣最好……“北裡眼神得意,然後道:“對了,嘍吧,這你既然聯通了聖地契約,那自然這迷霧果,就給我吧。”
話語一出,只見掛在不遠處山丘枯樹乾的兩枚迷霧果,憑空朝著北裡飛來。
拿起迷霧果,北裡端詳了下,儼然和嘍吧一樣,長滿了白色的毛,還散發著些白光。
“咦?恩人,你你怎麽拿到這天霾果了?”紙鳶從北裡的發間竄出,探著頭,質疑著。
“蟲才,這是嘍吧給的。”笑眯眯地,北裡回答。
“嘍吧?是什麽東西……哦,原來是暗中跟蹤的那個白毛鬼啊……”眼中帶著些嘲笑,盯著北裡的雙行衣,明顯感知到了嘍吧的存在。
“你才是什麽東西!不,你不是東西!有能耐,你也給主人去弄,看著我幹嘛?”毫不示弱,嘍吧也是在雙行衣出凝聚一個渙散的白光頭像,對峙著。
收起兩枚奇果,北裡無語,剛拜托赤腳和紙鳶的拌嘴生活,就引來一個嘍吧,看來想清靜的學習,難嘍。
“你們兩個,日後想吵架哦,躲遠點!另外,別——”北裡話沒說完,便被打斷。
“主人(恩人),有人!”異口同聲,紙鳶縮身而回,嘍吧的白影消失。
再次看向眼下的幾人,頓時活了過來,睜開了雙眼。
兀地,在空地又出現一人,黑臉值夜人。
“小子們,此處天霾什麽時候消失的?”
“你是……”質疑的看著眼前的黑臉人,幾人好奇的臉色,又抹上一些震驚:“什麽天霾消失了?”
“廢話,這不是明擺著麽!難道你們不知道,方才是在做夢麽?”黑臉人一臉凶狠。
“你……您到底是誰?”江生再次問道。
“守霾人!你們快點說,不然拿你們都去關禁閉,問話!”黑臉人再次斥責著。
“守霾人?!”
這個稱呼,江生和夜頭,以及白舒都是知曉的,但卻從未見過。
一時愣神,江生連忙解釋道:“大人,我們方才見到天霾果,想采取,狼就撲來……後來不知怎麽的就……”
解釋歸解釋,掩飾了太多信息,甚至殺人的事兒,隻字未提,其他的事兒,他也解釋不清。
“天霾果?哪裡來的天霾果……”黑臉人疑問,來時已然感知到了此處的人,也感知到周圍的狼,但並未看到天霾果的蹤跡。
“就在那山丘……”話說著,江生指著那棵枯樹,卻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明明就在那兒的,大人,您可以問他們……”
“是啊,大人,江生說的是,方才還在那山丘的樹上,不知……”夜頭,也是一臉錯愕。
你看我,我看你,說話的就那兩人,似做掩飾,也做解釋,但終歸是對方才發生的一些列事情,萬分不解。
黑臉人又看了白舒,也是不知所措的樣子,顯然不明所以,或者說還被方才的幻境搞得虛實不定。
移目看向北裡,黑臉人,眼神微微眯了起來:“你應該知道些什麽吧……”
四個人,除了死了的人,只要是活著的,只有北裡一臉的從容,難怪招來守霾人的質疑。
“回大人的話,方才我也是看到他們幾人打鬥。 www.uukanshu.net ”看了下白舒,又看看江生,北裡忽然轉口:“哦,是他們兩個和死了的那些人,圍攻人家白舒一個人,可能是為了天霾果吧……不過,後來他們都莫名其妙的呆滯了。我是後來,見狀,自然就把天霾果先采了。”
說著,北裡也是掏出了那兩枚天霾果,以示眾人,此物歸我。
當然,北裡可以不說,但最終還要交任務,也說不過去,所以乾脆模棱兩可的交代了一番。
“你得了,是你的運氣。我是想問,其他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兒發生……”疑惑的看著北裡,黑臉人湊近了些。
“這個嘛……”北裡假裝在思索著,回想著,然後道:“倒是沒有,唯一奇怪的就是他們呆滯了,而我采了天霾果,那天霾不知怎麽得就散了……”
“恩?難道和天霾果有關?”黑臉守霾人滿是疑惑,來回踱步:“不應該啊,之前也出現過天霾果,也被采摘過,也未曾……”
三百年了,天霾就這麽消失了?
難以置信。
同樣難以置信的還有江生和夜頭,直勾勾盯著那兩枚天霾果:“怎麽會跑到他手裡去?”
然而,就在眾人疑惑重重的時候,眼前的視野再次變得模糊起來,憑空出現的複雜顆粒,白色迷霧,又漸漸籠罩了整個試煉場。
“我就說麽,三百年了沒變過,這天霾不可能那麽一下子就消失。”看得恢復如初的天霾,守霾人這才踏實下來:“那人讓我們守衛此處,就是守護著天霾啊,死幾個人倒無所謂,天霾在就好……若是,消失了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