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導師的回復很快。
“明天不行,後天吧。”
亞瑟·摩根趕緊說好,和導師約了討論文章的時間地點,滿心雀躍的等後天的到來。
他沒聯系小可愛,她也沒聯系我。亞瑟·摩根自是不好意思再見她,猜想她也恨死我了。
短假的最後一天平平無奇,自己出門吃了幾個漢堡,便算把假期渡過了。
到了後天,亞瑟·摩根趕緊去了和導師約定的地方。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是一個酒吧。當時正值下午,陽光正好,酒吧裡除了她和服務員外空無一人。趕緊開門進去,打招呼道:“導師,假期快樂。”
導師今天穿了他從沒見過的白色絲質高領襯衫,頭髮燙了卷,散在漂亮的鵝蛋臉兩側。她對我一笑,整個人一下看呆了。
“亞瑟,坐吧。”
“這家酒吧我很喜歡,所以今天就和你約到這裡了,你沒意見吧?”
導師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的問道。
“沒有,我也覺得這家挺好的。”
他趕緊說。
她點了點頭,拿出電腦,和亞瑟·摩根一起探討論文中的問題。他雖然好奇為什麽要現在就聊這個,但也沒有問,收斂心思,把自己的幾個問題拿出來問她。導師的學術水平很強,幾下就告訴他這個問題怎麽解決,或者該去找誰的文獻來看。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我們也終於討論完了。
導師收起電腦,對我說:“出去坐坐?”
他早就眼花,忙說好的。
出了門坐在了門外的木椅上,導師點了兩杯威士忌,把一杯推到亞瑟·摩根面前,舉起杯:“祝你學業順利。”
雖然不知道導師為什麽突然說這個,心中卻隱隱不安。
“哦哦,謝謝導師!”
他趕緊拿起杯和她碰一下,威士忌的味道太衝,亞瑟·摩根不喜歡,可是導師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說說吧,你當時為什麽要強吻我?”
突然地,導師問道。
手一抖,杯沒拿穩,撒了酒出來。
“哈哈哈哈看你這個樣子,我又不是老虎,你怕啥。”
她被我逗笑了。
沒什麽可遮掩的,大不了就是回神盾局,豁出去了。亞瑟·摩根咬咬牙,狠下心來說道:“因為我喜歡導師您。”
說來奇怪,這句話當著她的面說出口以後,心裡好像卸下了一塊大石頭,輕松了好多。
不等導師回答又接著說道:“我從看到您的第一眼起就喜歡您了。我不喜歡那些小女生,她們都太幼稚。您漂亮,知性,對我又很好,所以我特別喜歡您!”
導師聽到我的表白,倒是沒什麽驚訝之色,反而流露出一點不滿。她點了一隻薄荷煙,問道:“就這樣?”
注意到亞瑟·摩根看她的煙又補充道:“啊,讀書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喝酒的時候就喜歡抽一隻。你要嗎?”
他搖搖頭,仔細思考了一會,說道:“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導師和我,我們是一類人。”
“哦?”
她抬起了下巴,用眼神示意亞瑟·摩根繼續說。
“我太不太能描述出那個感覺……就是,我們談論那些人文類的東西的時候總是有相同的看法,即使看法不同也能互相學習,所以我特別愛和您討論這些。不是學術,就是這些名著啊文學類的東西。”
導師聽完沒說話,他也沒說話,
氣氛就沉默了幾分鍾。大家默默喝酒,亞瑟·摩根借著酒意看她,她真美啊,心裡想著。就算是抽煙天使也沒關系。 看到亞瑟·摩根在看她,導師笑笑,問我說:“亞瑟,其實我很好奇你這個人在生活中是什麽樣的。你平常都是這麽害羞嗎?強吻我的時候可沒看出來啊。”
他暗自腹誹,我一個小男生能玩過你?哪怕兩輩子也不敢稱懂女人心呀,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導師明顯喝的有點多,談興正濃,她見我不回答,也不以為忤,又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和那個學妹到底怎麽回事?我看人家小姑娘挺好的呀,多年輕。”
亞瑟·摩根決定老實回答:“她可能是有點喜歡我,可是我一直把她當妹妹來著。那天……”
“那天是為了氣我?”
導師很直接。
“嗯。”
小小心思被喜歡的人這麽直白的點出來,內心尷尬到爆。
“我看出來了,但是為什麽啊?”
她好奇問道。
亞瑟·摩根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導師,那天我看到有個公司的大老板給您打電話,約您小情人節去吃飯…”
“哦,他是個追我的,不過我最後沒去。你就是因為這個?”
導師輕描淡寫。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好意思回答,心想總不能說我就是吃醋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亞瑟,你真可愛!”
導師似乎很高興看我害羞的樣子,她放下酒杯又點了一支煙。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導師抬起頭,眸子亮晶晶的看著我。
“什麽話?”
好奇問道。
“每個人的心都是一座鎖了很多秘密的倉庫。如果你足夠幸運的話,在一生當中,你會碰到幾個握有能打開你內心倉庫鑰匙的人。可惜很多人終其一生,他們的倉庫也未曾被開放。”
她深深吸一口煙,吐出煙霧說道。
這個說法很有趣,亞瑟·摩根以前從沒有聽過,但是一聽就覺得有點道理。
“那…導師您內心的倉庫有被開啟過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啊,被我前男友。”
她抿了一小口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哦。”
亞瑟·摩根的低落表現的很明顯。
導師吸了一口煙,沒有看他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太敏感了以致於一直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後來我找到了和環境合作的方法,就是be lonely(享受孤獨)”
他聽不懂,沒有說話。
不過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導師把煙掐了,站起來跟我說:“喝的有點多了,送我回家吧。”
即使是世界上最笨的人,這時候也知道應該回答什麽。
扶著導師進入了出租車,一上車她就微微靠著我的肩膀。聞著她發絲淡淡的香味,心裡癢癢又忐忑,不知道今天會怎麽樣。
在車上,她突然用手指在我臉上畫圈圈,一邊畫一邊說:“其實你也算半個拿鑰匙的吧,興許某天會拿一整個。”
亞瑟·摩根鼓起勇氣抓著她的手指放在嘴邊親吻,她咯咯笑起來把手指縮回去。
一路無話,回到住房門口,把跌跌撞撞的導師扶回了家。
“您先坐著,我去打點水。”
亞瑟·摩根看她已經很醉了,趕緊去找能醒酒的東西。她一把將他拉回去,我們的距離只有幾厘米,甚至比上次接吻的時候更近。
“不要叫我導師,叫我安吉拉。”
她醉眼朦朧說。
“安…安吉拉。”
亞瑟·摩根口乾舌燥,艱難的說出來。
緊接著他的嘴一下就不乾燥了,她一下吻了上來,用力的吮咬亞瑟·摩根的嘴唇。我也瘋狂的回應她,舌頭粗暴的她的牙關撞開,和她的香舌交織在一起。沒有挑逗,沒有試探,似乎早就知道結局一樣,我和導師都拚了命似的索取對方的一切。
“去…去沙發上。”
趁換氣的時候,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一把將她抱起來扔在客廳的大沙發上,然後一邊接吻,一邊伸手去解她白襯衫的扣子,她不耐煩直接脫掉又和我吻在了一起。
“嗯…吻左耳朵,我…那裡敏感。”
導師發出呢喃聲。
“亞瑟,我…我是你的導師,你不怕嗎?”
導師在我身下,衣衫襤褸,毫無威脅的說道。
“我不怕,因為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他的手已經摸索到了下邊。
“可是我比你大那麽多。”
她嚶嚀到。
“我還是處男呢,我們打平了。”
亞瑟·摩根絲毫不以為意,隨口回答道。
“那…那你……啊!”
她話沒說完又被堵住了嘴唇,開始吃舌頭的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