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微頓,隨即道:“自然不會,畢竟在查出凶手之前,大家都有嫌疑,我們能理解的。”
這時,陸陽道:“許隊長,有沒有查出來莫衡的死因?”
許英男微瞥了陸陽一眼,“他死前吸入過乙醚,至於死因,還未查清。”
“還沒有查出來?怎麽會查不出來呢?難道是凶手殺人手法太獨特?”陸陽驚呼。
陸陽和蔡櫻都是刑警隊的,但主要負責的是其他工作,不直接參與偵破案件,所以對命案的了解並不透徹。
一旁的蔡櫻見陸陽一直在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懷疑她是想找到什麽漏洞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自己,藏在桌下的手也微微顫抖。
仇雅罕察覺了她的狀態,伸手握了握,示意她別緊張。
這時,鬱歌問了一句:“乙醚找到了嗎?”
許英男一愣:“乙醚?”
“凶手用乙醚迷暈莫衡,用完後要麽藏起來,要麽扔了,你……沒有搜查?”鬱歌難得抬頭正眼看了許英男一眼。
許英男臉色頓時蒼白,自己竟然犯了這樣的低級錯誤,太過壓力大和小心翼翼,竟然忽略了這麽重要的一環,隻怕現在,凶手已經把乙醚處理的一乾二淨了。
許英男飯也沒心情吃了,火急火燎的跑了。
一天的無聊日子很快過去,轉眼到了晚上,這一日,案件的調查並沒有什麽進展。
陸陽也在吃過午飯總算沒跟著三人,去找其他人了。
蔡櫻一直呆到晚飯後才與仇雅罕分開,兩人送她回房的時候再三叮囑,“鎖好門窗,如果是陸陽敲門,你就別開,只要她進不來,就傷害不了你,我的手機會一直開機,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明天早上等我來敲門你再出來,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雅罕,我聽你的。”蔡櫻點點頭,把門上所有的鎖都鎖了起來,才感覺安心了些。
次日清晨,仇雅罕因為擔心蔡櫻,因此早早的就起來了,洗漱之後就丟下鬱歌前往蔡櫻的房間。
可是,她敲了幾次門,卻仍不見蔡櫻來開門,她隻好撥打蔡櫻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蔡櫻!蔡櫻!是我仇雅罕……蔡櫻?”
鬱歌也收拾好出來,問道:“怎麽了?”
“蔡櫻一直不開門,你快叫服務生拿鑰匙來。”
意識到不對,仇雅罕立刻說道。
服務生動作也很快,很快就拿來鑰匙,門一開,卻見蔡櫻倒地不起。
“蔡櫻?!”
眾人連忙奔過去,只見蔡櫻倒在床前的空地板上,臉色猙獰。
仇雅罕立刻吩咐服務生:“去叫許隊長。”
而她則是檢查起蔡櫻的屍體來,“脖子上有掐痕,死前有掙扎痕跡。”
“周圍一點凌亂的痕跡都沒有,床也沒有躺過,看樣子她是昨晚就被殺了。”鬱歌查看了周圍片刻也說道。
“昨晚?跟我們分開後?”仇雅罕一驚,如果是這樣,蔡櫻是進房間後就死了?
半個時辰後,許英男帶著法醫到了,也有一些其他人聞聲而來。
“怎麽回事?”許英男一臉嚴肅,這才隔了一晚上,又死了人,這個凶手可真是膽大包天,這是赤果果的挑釁警方啊!
仇雅罕大致把情況說了一下,又道:“我們昨晚離開時候,她是鎖好門窗的。包括防盜鏈!”
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許隊長,這鬱歌和仇雅罕是不是凶手啊?怎麽這人死前死後見的人都是他們兩?而且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聽聲音,仇雅罕便知道是狄粵,她看過去,只見他抱著手臂,幸災樂禍的站在門口。
“沒文化就不要說話,我們警方辦案,哪輪得到你一個廢物插嘴!”仇雅罕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
氣得狄粵眼冒紅光,“你……”
“閉嘴!”許英男怒喝一聲,“來兩個人,把這個狄粵拖出去,看好了,別讓他到處亂跑打擾我們。”
“是,許隊。”
狄粵被拖走,現場才稍微安靜一些,隻除了竊竊私語的討論聲。
“許隊長,你來看一下,蔡櫻脖子上的掐痕,似乎……是反著的。”
“沒錯。”一旁專心驗屍的法醫也出聲道:“死者鼻腔有絮狀物,應該是床單被罩的材料,加上脖子上反向的掐痕,證明凶手是用什麽東西壓著死者的臉,坐在上面,掐死死者的。”法醫從死者鼻腔取出一些微不可察的白色絮狀物,應該是掙扎時候吸入的。
“是枕頭。”鬱歌道,他剛才檢查的時候,便看出來枕頭雖然整齊擺放,但上面的皺痕是無法掩蓋的。
“這個凶手夠狠啊,殺人還不夠,還要侮辱死者,騎在臉上掐死她,真是……”許英男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了。
“死因是窒息,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8至10點左右。我查完了,這次的屍體沒什麽疑難問題,許隊長,我先走了。”
死因死亡時間有了,現在的關鍵便是凶手是怎麽進來的?又是誰?
許英男有些頭疼, 揉了揉眉心,問道:“你們有什麽看法?”
兩人對視一眼,打算把昨天的事告訴許英男,仇雅罕道:“許隊長,我有些話跟你說,你跟我來。”
兩人進了衛生間,許英男道:“你有線索?”
“線索算不上,只是昨天你知道蔡櫻為什麽一直跟著我們嗎?”
“是哦!為什麽?你家鬱隊長那性子,受得了一個電燈泡一直跟著你們?”許英男挑眉。
“那是因為她說有人要殺她。”
“什麽?誰?”
“她的同伴,陸陽。”
“陸陽?為什麽?而且她怎麽知道?”
“昨天蔡櫻落水後,我們去看她,她告訴我的,她說是跟升職有關。你可以重點查查這個陸陽。”雖說懷疑陸陽,但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接鎖定是她。
“好。”許英男話鋒一轉,“不過,仇雅罕,你和蔡櫻原本不認識吧?你們也是來這裡之後才見面的,你怎麽無緣無故去看她?”
仇雅罕眉頭一挑,“如果我說是她向我求救你信嗎?”
“向你求救?”許英男一愣,有些想不通:“為什麽是你?而不是我?畢竟是我負責這次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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