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坐在椅子上,猛地吸了一口煙,讓萎靡不振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但重重的黑眼圈,還是出賣了他昨晚並沒有睡好覺,更準確的說是,張衝昨晚上直接沒有睡。
不知道為什麽,昨晚張衝的眼皮一直在跳,民間的一種說法,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兩隻眼睛都在跳是什麽意思?財、災都一起來嗎?”
“報告!”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
張衝將手中的香煙放在煙灰缸上弄熄滅,將剩下的半截香煙,小心的收好,等到下一次才拿出來吸上兩口。
堂堂武警連副連長,現在居然淪落到抽煙都不能抽一整根的了,還要精打細算一下,分個兩次來抽,足以看出現在生活的窘迫。
確實是如此,整個羊山也就山下的城鎮才有商店賣煙,而武警一方又不能像其他勢力那樣,可以隨意下山收羅物資,他們都是被聯合打壓在這東區,出行都受到限制,更別提組織人下山去收集物資了,那也得別的勢力願意放行啊。
以前如此,被王潮龍聯合三個勢力共同打壓他們,限制他們的出行,不讓他們下山去收集物資,現在也是如此,南區的兩個勢力被蘇白統一,本來他們是和蘇白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什麽交集,更別提什麽仇恨了,可是為了不讓王潮龍被蘇白滅了,他們選擇了聯合王潮龍,就無異於得罪了蘇白,更別提一計“圍魏救趙”,讓蘇白眼看就要打到王潮龍老窩的行動,瞬間失敗,更是和蘇白結上了仇,再加上昨天的事情,雙方基本上是沒有繼續何談的機會了。
現在整個南區都是蘇白的地盤,想出羊山監獄,也要看看蘇白的臉色,因為沒有辦法,現在唯一的出口,也就是南區的監獄大門了,誰叫羊山監獄修在這個類似於盆地一般的凹地,甚至可以說是群山環繞的山谷,像一個天然的城牆,圍著整個羊山監獄。
其實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當初建這個羊山監獄的時候,就是這樣設計的,隻留下一個大門,其他都是涯壁,活生生的建成了一個巨大的山谷,就是為了防止犯人越獄什麽的,結果現在被蘇白控制住了南區的大門,反而控制的是他們了。
“有什麽事情?”
“今天早操,張排長沒有來,我們去找張排長的時候,他已經暈倒在他宿舍裡,現在正在李軍醫那裡治療,我來通知一下張副連長。
”
“什麽?”
張衝直接從椅子上蹦起,著急地捏著那武警的手腕。“張宇現在怎麽樣了?快帶我去。”
“是!”
那名武警暗地想著,不就是暈倒而已,這麽著急幹嘛,不過他看著張衝著急的樣子,也不敢多說話再耽擱時間了,急忙帶著張衝去醫務室。
“李醫生,他怎麽樣了。”張衝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張宇,著急地問著。
“張排長,主要傷的是左大腿,被利器直接刺進肌肉中,失血過多造成的昏迷,還有傷口有些感染,這是一個的問題,幸好感染程度不大,我已經給他使用碘伏擦拭傷口,還用了抗生素了,傷口也已經縫合,在病床上靜養就行了。”被稱為李醫生的那個老者,托了托眼鏡,嚴肅地說道。
“哦,還就好。”張衝呼了一口氣,雖然還是發生了災事,但是所幸問題不是很嚴重。
“不過,張排長好像有些驚嚇過度,導致精神有些混亂,剛才清醒了片刻,面容猙獰,之後一直喊著:“有叛徒,我們裡面有叛徒。”然後又昏迷了過去。
驚嚇?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張衝轉過頭,有些怒意地盯著那名武警,吼道。
“報告張副連長,我也不知道,昨晚張排長都還好好的,包括熄燈之前,我們都還看到他回了自己的宿舍的。”那名武警看著張衝有些憤怒的樣子,有些緊張地說道。
“好了,都注意一些,最近簡直是多事之秋,都給我留些心。”反正張宇的傷也不是很嚴重,訓一下就行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明這件事情的真相,不過調監控什麽的都不現實,因為那些監控設施早就癱瘓了,現在也只有等當事人張宇的解釋了。
“是,張連長。”
那名武警也十分聰明,在張衝還在氣憤頭上,沒有繼續叫張衝副連長,而是有些巧妙地順了張衝的心,喊了一聲連長。
“嗯,你下去吧!”
效果也十分的明顯,張衝心裡頭湧出一絲喜悅,他本來就對於連長這個位置覬覦已久,自然希望他們叫他連長,所以臉上的怒意也自然是消散了不少。
與此同時,陸家姐妹宿舍門外。
咚咚咚!
急促慌張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真的是,好不容易看個書,居然就被打擾了。”陸曉菲回應了敲門的主人,但是為什麽感覺,被打擾了看書,陸曉菲還有一絲開心呢?
“哎呦!是雪兒啊,來找你菲姐幹嘛?出去玩嗎?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正在看書呢,不方便陪你出去玩。 ”
“不是,不是,曉菲姐,我來找你是為了……”陳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陸曉菲打斷了。
“行行行!既然你如此的堅持,那我就只能陪你出去玩一回了,只是可惜了我愛看的書啊!”
陸曉菲表現出來一副可惜又迫不得已的樣子,一旁擦拭槍械的陸曉彥冷笑一聲,一眼就看穿了陸曉菲的小心思,就是不想看書,搞得那麽正義幹什麽?自己讓她多看看書,不也是為了讓她別再那樣張揚,低調一些又能學到知識,何樂而不為呢?
“曉菲,你不要打斷了雪兒的話,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你這個樣子,不就是為了逃避看書嗎?我讓你看書,也是讓你多長一些知識,也是稍微改改你那個性潑辣的性子,淑女一些,結果你……”
“哎喲喂!你們還聽不聽我說了,我那麽急急忙忙地趕來,就是為了答覆你們早上讓我注意的事情,結果你們半天都不讓我開口。”陳雪一臉委屈的樣子,強行打斷了陸曉彥的嘴碎,她跟陸曉菲一樣,也是受夠了陸曉彥的口頭教育,簡直比動手教育她們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