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三號,卯時。
金h一身黑衣,坐在太子府的花廳,喝著天山雪霧,吃著精美糕點。
太子面前放著一打,地契、契約書、賣身契,是金h一早帶來的。
太子推開那一打契約,皺著眉問道,“h兒,外面沸沸揚揚的怪事,是你的功勞吧!?”
“是呀殿下,你可是要去舉報,我這個通緝犯?有懸賞呢!”金h彎著眉眼,用茶蓋撥著茶碗,給裡頭的茶葉分字。
“抱歉h兒,這件事,暫時本宮無能為力,等以後,”太子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本宮會為金家正名的!”
“恩,謝殿下,h兒等著殿下。
您核對一下,本來想給殿下打個七折的,但是殿下,您有個好表妹,我喜歡的緊,所以看在您表妹的份上,就給您打十一折吧,您看,這個價您可滿意”
太子神色不變,命人去取銀票。心裡卻苦得很,這都城要亂了。
太子被當作儲君培養,心裡首先裝的,是百姓,是社稷。
而太子府外,像萬花筒一樣,五彩斑斕,消息是一條又一條,在市民中綻開,開出一朵有一朵花兒來。
對於今天的朝堂,也如炸開的鍋,人人急的團團轉,等著太子到來,主持朝政。
金h和烏木,一身酸乞丐的打扮,坐在一群乞丐中間,聽著樓裡面,說書先生慷慨激昂,口水四射,說最新南日城時事。
“我接下來要說的,是一起怪事,昨晚,我們南日城,所有商家的糧庫,也就是我們南日百姓,未來一個月的所有糧食,集體在同一時間,自焚了!
你們沒有聽錯,就是,糧食自焚了!而且是同一時間!京兆伊已經勘察了所有糧庫,均是儲藏糧食的糧庫,完好無損,而裡頭的糧食,全變成了灰燼,重點是,”說書先生壓低了聲音,
“找不到任何,人為縱火的痕跡!你們說這怪不怪?”說書先生又停了停
然後一聲醒木拍響桌面,驚得連坐在外面石階上的乞丐,都抖了一下。
“怪事年年有,今天最最多,這第二件怪事,發生在各家養的鸚鵡身上,大家都知道,養鸚鵡的趣事兒,就是它能口吐人言,不過它跟嬰兒學舌一樣,得教,才行。
你們可知今早,我們南日的所有鸚鵡,做了什麽怪事?
你們別不信,它們今早,都在重複說一句話,相同的一句話,是它們的主人,從來沒有教過的一句話,你們說怪不怪?
你們可知,它們集體說了一句什麽話?
它們說,我是冤死的,我沒有叛國!我是冤死的,我沒有叛國!我是冤死的,我沒有叛國・・・・・”說書先生,聲音從高揚,到越來越低,低到在燥熱的秋日,一股涼意入侵肌膚。
“你們聯想到了什麽?我們心裡想得是否都一樣?
噓・・・・
別說出口,我們就一小老百姓。”
啪,又一醒木重重落到桌面上。
“怪事年年有,今天最最怪,別急,你們續杯茶,吃點我們最新推出的糕點,我們接著聽,這第三件怪事,不一般呐,老夫我活到不惑之年,還第一次說・・・・”說書先生,就此打住,坐了下來,先一步品小二添得新茶,和新出的糕點。
能坐在這家茶樓的茶客,都是有一定的經濟能力。
瞬間,茶樓的夥計又打了一場快速戰。
啪,醒木從說書先生手裡落下。這時茶樓已座無虛席,連有未滿的桌子,都被人拚了桌。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怪,這第三件怪事,不發生在我們南日,但與我們在座的各位,息息相關。
據可靠渠道來的消息,在九月二十一,也就是金家畏罪自殺的第二天,
我們南國特產的,莎草紙停產了!為什麽停產?
因為生產莎草紙的原材料,紙莎草,一夜之間全死了!紙莎草為什麽一夜之間,像自焚的糧食一樣,集體、同時死了?它們可還能再長出來?
至於原因,和鸚鵡事件一樣,鬼知道呢?
你們現在的若有所思,是否在想,這三件怪事,是否是有聯系的呢?
哦對了,提醒一句,若是再也長不出紙莎草,你們手裡的莎草紙,將會越來越有價值!如果紙沙草從此絕跡,你們手裡剩下的莎草紙就將是一件珍寶!要知道,莎草紙可是不怕水、防蟲蛀,永世不腐蝕的最高等紙!”
啪,又是一下醒木落下。
“怪事年年有,今天最最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