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北刀捭闔錄》第30章 失去的終將會取回,不過是時間問題
  “大人,宰相的女兒歸來了。”管家站在劉興慶的房門外,恭聲匯報。

  “知道了,下去吧。”劉興慶的聲音毫無波動,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

  “大人,可是少爺他……”

  “少爺?那個廢物,死不足惜。管家似乎沒有想到,劉興慶如此絕情,謝菁華和劉經武的死因絕對大有關系,但是劉興慶似乎對她根本沒有興趣,似乎死掉的不是他兒子,而是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大人,小的先行告退了。”管家打了個寒顫,默默從門外離開。

  屋內,劉興慶坐在椅子上,臉上毫無表情,一旁的灰袍人看著他這幅模樣,笑的有些譏諷。

  “劉大人可真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啊,連自己的兒子死了,都不管不問。”

  劉興慶冷冷掃視他一眼,“那個廢物,跟他說了無數次,色字頭上一把刀,那人現居謝府,肯定和謝家兄妹關系匪淺,昨日還攛掇著老爺子,安排他們兩個單獨待著,不是找死麽?”

  “我現在還未到五十,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大人真是好氣魄,在下佩服,佩服。”也不知是真佩服還是揶揄,灰袍人鼓起掌來。

  “哼!”劉興慶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

  ……

  管家走出閣樓,望著空蕩蕩的庭院,深深歎了口氣。

  他跟隨劉興慶已經二十余年了,當他還在北齊的時候,就已經在劉家做事,和劉興慶一同叛逃南晉,在劉家勤勤懇懇做到現在,從未有過離開的念頭,今日他這一番言語,讓老管家心有些寒。

  “今日事畢,就告老還鄉吧。”管家這些年,也算是撈了不少油水,攢下不少積蓄,回去做個富家翁,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管家大人,在下有要事要向大人稟報。”一位黑衣人出現在他面前,黑衣上,隱約能看見暗紅色的血跡。

  “大人有令,誰也不見!”管家知道這是劉興慶所額外“豢養”的用於打聽和監視的探子,平日神出鬼沒,但是遍布劉府內外,算是劉興慶真正的私兵,而不是那些從南晉軍中所抽調出來,皇帝用於監視眾多大臣的武器。

  但是管家還是一口回絕了黑衣人的請求,劉興慶確實吩咐過,在那刺客未抓到前,他不見任何人,有什麽話都必須交給管家來代傳。

  “管家大人,真的是要事!”黑衣人似乎情緒非常激動,胸口起伏不停。

  “有什麽要事?交給我,我去傳達給大人。”

  黑衣人做賊般看了看四周,沒見有其他人,“管家大人,你過來,此事萬分緊急,切莫讓他人聽見。”

  管家猶豫片刻,還是把頭探了過去,“你且說。”

  “這件事就是……”

  “啊!你!唔…..”一柄短刀插入管家的胸膛,發出一聲痛呼,但隨即嘴就被堵上,身子被黑衣人抓著,閃到一遍。

  管家在黑衣人懷中無力的掙扎,每掙扎一次,胸口的刀便深入一分,黑衣人將刀猛地拔出,從傷口噴出一道血泉,管家的皮膚逐漸變的蒼白,掙扎的頻率也越來越弱,頭一歪,死了。

  黑衣人正是司朔。他扯了些雜草,覆蓋在管家的屍體上,很潦草,但司朔也不指望用這個能遮掩別人的目光,只需要暫時不讓人發現就好了。

  只需片刻而已。

  ……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劉興慶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不是說,不見人的嗎?”  敲門聲戛然而止。

  大門被強行推開了。

  “你!”看到司朔手中的短刀後,劉興慶的怒火消失殆盡。

  那個人,終於來了。

  劉興慶沒有大喊大叫,臉色平靜,如果連自己身後的那個人都阻擋不了,那喊再多人來,司朔也能在眾人中取下他的性命。

  “把面紗摘了吧,讓我看看現在的你,是怎樣的面貌。”

  “有必要麽?反正,你馬上也將會是一個死人了。”

  “呵呵呵,死人也分很多種,有冤死的,有病死的,也有老死的。”

  “反正都是死。”司朔還是摘下了面紗,俊朗的面容一覽無余。

  “你真是一點兒也沒變。”劉興慶感歎道,“當年我只是遠遠的看了你一眼,就覺得你將來一定是龍鳳之姿,果然不出我所料。”

  “龍鳳之姿?劉大人也太抬舉我了。”司朔將短刀的刀尖對準他,“陰影處的朋友,不如也出來見個面吧。”

  從梁上躍下一名灰袍,兩隻鷹隼般的瞳孔注視著司朔,“我很好奇,當年,你是如何從塞外大漠中活下來的?”

  “也許是我命硬吧。”司朔淡淡一笑,“不過也多虧了你們呢,不是你們搞的這一出,今日來取你們性命的,也不會是我。”

  “解鈴還須系鈴人。”

  “那就讓老夫看看,你這口鈴鐺的本事如何吧!”灰袍老者不再言語,一把形式怪異的彎刀向著司朔的頭頂砍來!

  灰袍老者的刀很快,刀刃上泛著幽幽綠光,顯然是淬了毒,被他揮舞著,好似密林中殺人於無形的竹葉青!

  “雕蟲小技。”司朔的短刀穩穩架住灰袍的“毒蛇”,腳步向旁邊略移分寸,幾枚毒鏢擦著他的身子射了過去,釘在身後的牆壁上。“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臭蟲,只會玩偷襲的把式麽?”司朔有些不耐煩,持刀的手臂微微發力,灰袍老者被震的倒飛出去,連退兩三步,才穩住身形。

  司朔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吞入口中,正是那能解百毒的九轉護命丹。灰袍老者見狀,瞳孔一縮,大為驚駭,“你怎麽會有這東西?”

  “忘了跟你說,幾年前我也曾去過南疆,在毒這方面吃了點小虧,特意找朋友幫我煉製的。”司朔朝著老者瑤了瑤瓷瓶,一臉得意。

  “朋友?”老者似乎想起了什麽,痛罵一聲,“五仙教那群吃裡扒外的東西。”

  “吃裡扒外?不是你們五邪教乾的事麽?”這一次,換司朔先攻了。

  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形容的就是司朔這一路刀法。沒有什麽花裡胡哨的招式,每一道都砍向人體的重要部位,以速度和力量取勝。

  有破綻麽?當然是有的,但是前提是,你的速度和力道全都要遠高於他,但是顯然,老者並不是這種人。

  司朔一息之間,斬出數十道,招招險要,刀刀奪命,老者身經百戰,身上所有的暗器和毒藥圖窮匕見,一時間天女散花,讓人眼花繚亂。

  但是這麽做的下場,無異於揚湯止沸,手段層出的灰袍老者,還是被司朔一刀斬下!

  “砰—”刀勢砍中老者的肉體,勁頭依舊不減,身體重重地撞在地上,司朔沒有留給他喘息的機會,趁他病,要他命!

  劉興慶一直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縱使灰袍老者胸口上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他也依舊神色如常。

  “劉大人真是好定力呢,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司朔的話有些陰陽怪氣,而手中還沾著血的短刀已經貼到他的脖子上,稍一用力,便能刺破。

  “呵呵呵,縱使害怕,又如何呢?你能放過我麽?”劉興慶轉過頭,目光平視司朔,“總歸是要死的,不如死的有英雄氣魄一點。”

  “英雄?你也配?”司朔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劉大人啊劉大人,你在別人面前裝英雄也就罷了,在我面前,還是不肯揭下虛偽的面紗?”

  “先不說你是一個為了些許利益就出賣整個北齊的邊防圖,讓南晉當年大肆侵略邊境的罪魁禍首,你在北齊是如何當上大將軍府的幕僚,你以為我沒有調查嗎?”

  “你…倒是說說?”劉興慶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老夫年紀大了,當年的許多事,也都記不清了。”

  “倚老賣老?”司朔一腳踹上劉興慶的小腿,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下肢傳來一陣無力的疼痛,但是司朔的刀就架在脖子上,讓劉興慶不敢喊出來。

  “你和你爹,真是一個性子呢。”額頭上豆兒大的汗珠滴落,劉興慶強忍者痛楚,讓聲音不再顫抖,但是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頹勢盡顯無疑。

  “劉興慶啊劉興慶,不要以為你騙過了南晉,騙過了自己,就騙過了全天下的人。”司朔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但是他並未和司朔對視,而是呆呆的看著窗外,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我還記得你的本名,劉新卿,你說對吧,劉新卿劉狀元?”

  “呵呵呵,沒想到像你這樣的人,也會對我這個小小的狀元刨根問底。”劉興慶,或者叫劉新卿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劉大人當年,似乎可不是什麽小角色,一紙檄討南晉的文章,讓多少北齊男兒心潮澎湃,我說的對嗎,劉大人?”

  “紙筆上的雕蟲小技,算不上什麽。”

  “不不不,大人你似乎搞錯了一點,我可不是在誇獎你,而是在誇獎寫出那篇文章的人。”

  “有什麽區別嗎?”劉新卿反問道。

  “當然有區別。說起來,若幫你代寫這篇文章的書童還在世的話,也是我北齊的一員可造之材。”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劉新卿有些震驚,那篇文章背後的事情,知道內幕的人寥寥可數。

  “當你叛逃南晉之後,朝廷將你遺留在北齊的家仆,親人一網打盡,在你書童的房間,發現了許多文采飛揚的詩賦,還有那篇《為邊塞四州討南晉檄》的原稿。”

  “哼,那下人居然敢不聽我的話,沒燒掉那篇稿子。”劉新卿不屑一顧的說道,“他只是個小小的書童,而我劉家三代做官,但靠他,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相信他能寫出那篇文章,能讓這篇文章流傳下來,是我的功勞,也是他的榮幸。”劉新卿態度有些桀驁,看向窗外的眼神也變的焦慮。

  “劉大人真是好厚的臉皮呢。”司朔笑眯眯的樣子有些恐怖,“劉大人,你怎麽一直往窗戶外邊看?有什麽東西嗎?”說著,司朔也學著他的樣子,向窗戶的方向伸長脖子,看上去十分滑稽。

  “哦~我想起來了,大人你一定是在等救援吧。”司朔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但是啊,忘了告訴你,他們呀,全部被我殺啦!”

  “不,這不可能!”劉新卿所營造的鎮靜在這一刻全部消散殆盡。

  “不信麽?”司朔就如同戲弄手中老鼠的貓一樣,從懷中拿出一串刻著“隱”字的黑色令牌,“我實在想不通,為何能靠一張巧嘴戲耍齊晉兩國的劉大人,為何會和一個邊塞的殺手組織扯上關系?”

  “更讓我想不通的是,劉大人身居高位,居然找的殺手鐧,是這樣一群臭魚爛蝦。”

  劉新卿此時是真正的面如死灰,嘴巴張開,雙目無神,就像一條被潮水帶上岸的死魚。

  “求...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砰砰砰”的磕頭聲在屋內想起。

  自打劉新卿當上上卿後,他已經記不起上一次跪拜是什麽時候了。但此時,他的額頭上已經嗑出一片嫣紅,披頭散發,臉色癲狂。

  “放過你?好啊,”司朔一挑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一聽到事情似乎還有轉機,劉新卿欣喜若狂,也顧不得什麽身份地位還有面子,卑微地匍匐在地上,懇切的說道,“您盡管說,在下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在這南晉官場之中,還有誰,和這五邪教有所勾結?”聽完司朔的話,劉新卿稍一猶豫,但是見司朔的短刀又貼到他脖子上,趕忙回答道,“是張公公,張公公是我的上線。”

  “那個大內總管,張公公?”

  “正是他!”司朔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果然是他!”他默念道,“除此之外,還有誰?”

  “小的不知,我們之間采取的是單向聯絡,我負責安排五邪教潛入在南晉的普通教徒,並為他們提供便利,張公公則負責和我還有北齊的王添聯絡,不過……”

  “不過什麽?”

  “屬下覺得,張公公上面似乎還有人。劉新卿連忙說出自己的猜測,以免又招惹司朔的怒火。

  “好, 很好。”司朔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像劉新卿這樣貪生怕死的人,是所有刑訊者最愛的逼供對象。

  “大人,可以放小的走了嗎?今日發生的事情,小的絕不會向其他人透露一點兒風聲。”劉新卿試探性的問道。

  “別著急,再幫我完成一件事,我就可以放你走了。”

  “小的一定照辦!”劉新卿一本正經的忠誠模樣讓司朔有些忍不住發笑。強忍住笑意,司朔緩緩說出最後一個條件,

  “我想讓你把命借出來,償還十五年前北齊邊塞百姓所受的鐵蹄鞭撻之苦!”

  一個成熟的獵人是不會給獵物任何還擊的機會的,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司朔的短刀,沿著劉新卿的喉嚨,畫了一個完整的圓。

  但是劉新卿肯定還是將這句話理解到心裡的,失去支撐的腦袋落地時,臉上諂媚的笑中帶著一絲困惑,和一絲驚恐。

  他心裡算盤打的倒是好,自己手握眾多情報,又是南晉高官,於情於理,司朔留著他,肯定是要比直接殺了他要劃算的多,況且為了表示誠意,他已經提供了如此多情報。

  很可惜,他低估了一點,那就是司朔的仇。由仇而引出的恨,是人心中永不可控的一項因素,他能讓小鬼披上人皮,也能讓善人變成惡棍,也能讓一隻喋喋不休的蟬,在地下埋藏十幾年,隻為一朝破土。

  司朔看著人頭落地的劉新卿,並無任何復仇的快意。

  對於他來說,這只是個開始。

  他將會取回他和他的國家所失去的一切。

  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