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面色一愣,忽然笑道:“文本年輕識淺,恐怕不能幫助少將軍什麽,讓少將軍失望了。”面對李煜的邀請,岑文本還是婉拒了。
“天下之大,論智謀能超過先生者,不會有五個人。若是沒有遇到先生也就算了,現在既然遇上了先生,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李煜也同樣是面帶笑容,說道:“如今天下大亂,天下蒼生即將遭受離亂之苦,先生有蓋世奇才,難道就這樣埋沒了不成?”
“少將軍自認為是英主?”岑文本雙目中帶有一絲笑意,忍不住說道:“少將軍,兵不過數百人,將不超過兩人,前有敵人阻攔,後有追兵,少將軍能不能逃脫都成問題,難道將軍還想問鼎江山不成?”
“為何不可?”李煜身形提拔,目光敏銳,氣勢雄渾,忍不住說道:“我李煜雖然後有追兵,但敵人未必能夠追的上我,中原非比北方,騎兵眾多,中原各地守衛暗弱,防守松懈,軍中士兵常年未曾訓練,不是我精兵的對手;其二,楚國公乃是朝廷的貴族,連楚國公都起兵造反了,其他人還能支持多久,不久之後,遍地都是狼煙,除掉那些草頭王之外,世家大族也會深入其中,這些人彼此之間勾心鬥角,豈會對我的數百人馬盡心盡力的剿滅,這不是平白損失了自己的力量了嗎?其三,我李煜勇猛蓋世,連宇文天寶都是我的對手,手下精銳以一當十,未必不能成就一番霸業;第四嘛?先生認為你能走出這個酒樓嗎?”
李煜笑眯眯的望著岑文本,岑文本先是一愣,面色微微變了變,他算是聽出李煜的意思,分明就是想將自己強行留下來。隻是,歷代明君在求賢的時候,不說三顧茅廬,但禮賢下士的樣子總是有的,為什麽李煜就想著強行將自己留下來。
不光是岑文本,旁邊的楊若曦也是睜大著雙眼,好看的眼睛望著自己的未婚夫婿,顯然沒有想到李煜居然會來這一招。
“如今天下正是處在大爭之世,群雄即將崛起,隻是這些人多是來自世家大族,若是在以前,無論是先父也好,或者是楚國公也好,或許能招攬先生這樣的人才,但李煜不行,所以隻能來這招。”李煜不在意的說道:“此刻若是放先生走了,且不說,李煜會多一個對手,而且日後想要再招攬先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得到賢名又如何?失去了人才,這才是李煜最大的損失。”
岑文本嘴巴張的老大,李煜實在是太直接了,他看了周圍一眼,最後化成了一聲苦笑,說道:“少將軍何必如此呢?文本不過鄉野村夫,哪裡有什麽才能可言?”
“不管先生說的如何天花亂墜,李煜已經認定先生了。”李煜不在意的搖搖頭,今天他是不可能放走岑文本,哪怕現在殺了他也是在所不惜。
“看樣子我是自投羅網了?”岑文本先是看了看周圍,默默的喝了一杯酒。他也是一個惜命之人,在這種情況下,知道自己想要逃走,難於上青天,李煜是誰,縱橫千裡,連宇文天寶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人,想從他手上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更重要的是,他從李煜身上看到一種氣質,殺伐決斷,行常人所不能,這樣的人就是一代梟雄,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在這樣的亂世之中,能夠創出一番大業來。
“公子,是晴兒。”李煜正準備說什麽,身邊的楊若曦指著街道上的一個女子說道。
李煜望了過去,只見那女子不是楊晴兒又是誰,只見她騎著一匹紅馬,
手執馬鞭,正在搖來搖去,看著周圍,臉上還有一絲好奇之色。 “誰讓她入城的,可惡,快去將她抓進來。”李煜勃然大怒,像岑文本說的有道理,伊川這個地方,不過是一個小縣城,哪裡有什麽傑出的人物,楊晴兒乃是觀王的侄孫女,行動舉止與他人不同,有心人必定能看的出來,一旦鬧起來,對李煜晚上的行動可就不妙了。
半響後,就見楊晴兒在李固和兩個護衛的押送下,上了二樓,她看見李煜,臉上頓時露出畏懼之色,很快就將目光鎖定楊若曦身上,一路小跑了過去,大聲說道:“若曦姐姐,小妹一個人在大營中呆的無聊,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若是被朝廷中人發現了, 如何是好?”楊若曦忍不住教訓道。
“因為她是觀王的侄孫女,是李淵未過門的兒媳婦,就算是朝廷抓到她,也不會將將她怎麽樣的。”李煜面色陰沉,目光閃爍著一絲陰冷之色,楊晴兒固然是沒有生命危險,但自己和楊若曦就不一樣了,一旦伊川上下知道自己和楊若曦在這裡,必定會領軍來圍攻,最後的結果是什麽,那是不言而喻了。
“沒有,絕對沒有。”楊晴兒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之色,連連搖頭,她還真是呆著大營中無聊,所以才會出來走走,哪裡會考慮這麽多。
“是不是,都不重要。”李煜忽然平靜的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們下一步計劃你都知道,所以是不可能放你走的。這隻能算你倒霉而已。”
“你,你想幹什麽?你可不能殺我,若曦姐姐,救命啊!”楊晴兒聽了面色大變,就準備朝一邊躲去,隻是她哪裡能躲得過李煜,不過兩三步,就被李煜抓住,夾在懷裡,就朝後院而去。
楊晴兒面色慌亂,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可惜的是,面對李煜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硬生生的被夾到了後院。
“少夫人。”岑文本忍不住望著楊若曦。
“這都是命,也唯有這種辦法,才能解決眼下的問題。先生乃是聰慧之人,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楊若曦面色平靜,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楊若曦心知肚明,卻不能改變什麽。
實際上,楊若曦對這種事情早有準備,甚至對李煜能等到現在都感到不可思議了,現在發生了,反而是一件很尋常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