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便利店這種東西的確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能夠24小時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就連夜宵都一應俱全什麽的……對於白煦這種喜歡在外面遊蕩的家夥來說,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由此一來對於翼所交代的事情,白煦其實並不怎麽排斥……他糾結的只是沒有辦法一展身手而已,渾然沒有因為不能夠趁機看到某些福利場面所產生任何傷心難過、外加遺憾傷悲。
你就當真的聽。
不過有了查克拉這個絕佳的輔助道具之後,從女孩家到便利店的這一段絕不算短的距離被壓縮到了極限,以至於當白煦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翼幫冥治療完畢……就差那麽一點就能夠看到衣服下面的景色了!可惡……
“買回來了?這麽快啊……”白煦的速度就連女孩都不禁有些感慨,然而看他那氣喘籲籲的樣子翼瞬間又似乎明白了些什麽,無奈的笑著在他腦袋上輕敲了一下,力道大概就跟叩門的時候差不太多。
“人家已經醒了,既然這麽殷勤的話就去照顧她吃點東西吧。”已經完全將白煦看透了的翼端著一個裝滿清水的盆邊往外走邊說著,“記得對女孩子溫柔一點,還有就是……別打什麽歪心思,被打了我可不管。”
“您把我當什麽了……”裝作無辜的聳聳肩膀,然而對於他的辯解女孩隻給了一個不置可否的評價,接著便把盆端到了洗手間雙手一揚裡面的水就被倒了個乾淨。對於女孩的這番行為白煦感到有些不解,但卻又沒太好意思問出口好在從他的表情裡面讀出了疑問的翼便隨口解釋道,
“一個用來拔除陰氣的小手段罷了,那孩子的傷口上附著陰氣不拔除掉的話很難愈合的。就算好了如果不用靈力將其徹底磨滅的話之後也會疼得不行……應該是被怪異傷到了吧,對策室的工作可是很危險的。”
女孩細心地解釋著,同時在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想學嗎?倒是不太難,有機會教給你。但是現在……把吃的給人家拿進去,拔除陰氣會消耗大量體力的。不及時補充說不定又會昏過去。”
白煦幾乎是被女孩推進屋裡面的,一進去就看到了半倚靠在牆上的冥。沒辦法這個屋子裡的布局實在是簡陋的可以,就連一張床都沒有。被褥什麽的雖然已經撲在了她的身下,可用來倚靠的地方卻是沒有了。
“恩,這算是……第四次見面了吧~~”趕著鴨子上架的白煦事到臨頭也沒有什麽緊張可言,向上提了提手裡的袋子將其展示給女孩看同時說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好吧,跟蹤我來是你的自作主張然後失敗也是因為實力不足。”
冥看向這邊的眼神老實說蠻令人討厭的,不是說那種帶著敵意亦或是殺意怎樣,而是更為單純一點的無機質……類似這種眼神白煦在根部的那些忍者身上看到過,比起辨別自己這邊的身份來說冥現在正考慮的應該從哪裡對自己下刀吧。
還真是單純而又純粹的家夥。
再一次在心裡感慨了一句諫山家的培養模式之後,他拎著手上的提袋走進了些,“之前我就說過了我不是篝之家的附庸,我跟霧枝的關系隻局限於同班同學。好吧……比這個還要更加親近一點,所以她才會給我這個。為了幫我擺脫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白煦用手指著仍舊掛在自己胸前的家徽解釋道,“再說你不會看不出我依然還是人類吧,不是被吸血鬼轉化過的血奴。”
“吸血鬼很少會把人類轉變與她們同樣的存在,
比起被吸血……被她們親自賦予血液才是真正轉化的方法。”驀地冥自她醒來後第一次開口,“不過你說的對,既然你依然還保持著人類的身份,對策室就沒有將你列入獵殺名單的必要。是我失禮了。” 女孩的聲音清麗的如同一朵空谷幽蘭,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了但搭配上她虛弱的語氣以及此刻因為受傷而蒼白的面色,實可謂別有一番味道。
同樣作為諫山家的女兒,她連自己家族的那份死板一樣繼承了個十足十,在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之後即便身體情況很是糟糕,她依然掙扎著向白煦施了一禮作為道歉。可惜在那之後她看向白煦的眼神依然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區別只在於沒有剛才的那種殺意凜然了。
對此白煦也實在沒什麽好辦法,就算她長得的確很漂亮但白煦依然不會產生什麽憐惜或者套近乎的想法,他又不是舔狗……對於女孩的覬覦頂多局限於通過她能夠與對策室搞好關系,讓以後的行動方便的罷了。
這樣一來討好什麽的完全不存在,氣氛稍稍緩和之後他就徑自走上前將手裡的袋子一遞說道,“這是羽川老師讓我給你買的,裡面有粥、包子和巧克力之類的,你看著吃點吧。她剛跟我說使用哪個驅除邪氣的法術會讓你的體力大量流失,不吃點的話說不定還會昏倒。”
聽白煦這麽一說女孩的臉上眼見著多了點遲疑,雖然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不改可換誰來都能看出顯而易見的猶豫。沒辦法,叫嚷著上門挑戰而且還是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跟蹤至此,然後別說是勝負了被簡單打敗之後還承了對方不少情,換誰都要糾結一會才是。
不過好在女孩並非是那種愚蠢到了無可救藥的類型,遲疑只是一瞬間沒過太久她就打開便利店的袋子開始大口的吃起了東西。當然美女嘛,吃東西的樣子注定也是好看的,由此一時半會沒地方去的白煦乾脆找了個地方坐下,就這麽盯著她一點點的將兜子裡的東西吃完。
而也不知道是她的飯量本來就很大,還是說由於剛才那個術所帶來的影響,總之沒過一會袋子裡面的熟食就被吃了個乾淨。接著女孩就把目標轉向了殘余的巧克力,可或許是她很少會吃這種東西的緣故,在撕包裝紙的時候卻犯了難。
冥手裡拿著巧克力,手指分別捏著有著鋸齒的袋子兩端試圖撕開,但也不知道是用力方式有問題還是說撕的位置不對,總之嘗試了幾次之後別說是撕開包裝就連被撕扯的地方都變得皺皺巴巴,弄得更加難以打開了。
女孩嘗試了好幾下都不得要領,原本清麗的臉蛋上燈飾多了些苦惱,微微皺起的眉毛再加上手上持續不斷的動作像極了一個在賭氣的小女孩……正是到了這個時候,白煦才首次從她身上看到了屬於普通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