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實在有些看不過眼去的白煦,略一沉吟而後還是朝著女孩伸出了手。想吃巧克力卻撕不開包裝紙什麽的,未免有些太可憐了不是麽……
對於他的這個說法女孩顯然也有些意外,就算再怎麽不諳世事白煦那裡對於自己並沒有任何好感度這件事情女孩還是很清楚的,看了看白煦的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經皺的不成樣子的包裝紙,片刻的遲疑過後她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同時低頭說道,“給您添麻煩了……”
無論是從儀態還是說話上來看,冥都完美符合了貴族小姐的這個身份,如果選擇性忘記她拿著薙刀砍人的樣子那麽用嬌柔之類的詞語來形容都完全沒有什麽問題,而或許正是這份美麗在某種程度上打動了白煦,在把撕開了包裝的巧克力遞還回去的時候他隨即詢問道,
“你們對策室,都沒有什麽好的治傷手段嗎?”雙手捧著巧克力吃相很有點可愛的冥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起頭,“我剛才聽羽川老師說,你的傷口上附著著陰氣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傷口會變得很糟糕。你們對策室和怪異戰鬥了這麽多年,不會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才對……”
“我只是對策室的編外人員,他們管不到我同時我也很少和他們打交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煦剛才的舉動出現了效果,冥此刻表現出了令人意外的健談,“另外關於您說的陰氣,可以用靈力一點點消磨乾淨。”
“聽上去就很麻煩……”冥的回答並不出乎白煦的預料,事實上作為與怪異爭鬥了這麽多年的退魔師一族,如果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那可就太差勁了。只是無論怎麽看都比不上翼剛才所用的術法方便,用靈力一點點消磨天知道會花去多少時間啊喂。
不過正因如此,白煦才越發覺得自己的治療能力足夠重要。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以一種比較迅速的方法治療好你的傷勢,而且還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話,你願意支付什麽代價?”話剛一說完白煦就恍然意識到這裡面隱含的意義有些微妙,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在金錢方面。”
女孩狐疑的看了某人一眼,但想了想還是同他回答說,“任何。”
“這麽大方的麽?”冥的答案有些出乎預料,但仔細想想又完全在情理之中。托著傷勢戰鬥是會死人的,而哪怕只是造成永久性的戰力下降也是這些退魔師難以承受的代價,比如說……諫山黃泉父親的那一條傷腿。
“倒還真是一個有些意外的答案啊,不過對於我來說倒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怎麽樣要不要試一試?”
“如果真如您所說的,完全是金錢無法衡量的價值。”明明是一個相當誘人的狀況,可冥看上去依舊平靜的很,“另外,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您想做什麽我想我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不要說得那麽淒涼嘛,我還有羽川老師都是沒有惡意的這一點你總該明白吧。”對此女孩沒有回答,恐怕在她的固有認知裡面怪異這種存在與是否具有惡意無關,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會對人類造成傷害。
就好像氧氣對於厭氧菌一樣。
見此白煦也沒有勸說的打算,既然冥都說她沒有反抗的余地了那麽再扭扭捏捏的豈不是有點太過於拖泥帶水了,猶豫不決的男人可沒有人會喜歡。正因如此他可謂是相當果斷的湊到女孩跟前,然後準備施展掌仙術。
不知道幸或不幸的,掌仙術這個東西就算是隔著一層衣服也能很好地發揮作用,
在避免了被當做別有企圖的家夥的同時又一次失去了看福利的機會,但白煦這時候顯然顧不上這個了,將凝聚在手掌上的綠色查克拉緩緩貼近女孩受傷的位置,引導著查克拉緩緩進行細微修複……這可不是什麽容易的活。 在掌仙術的刺激下傷口開始迅速愈合,由此所帶來的那種好像有千萬隻螞蟻爬過一樣的瘙癢感覺簡直比直接的疼痛更為難以忍受。不過這極具特點的反應無疑也在證明著傷口愈合的事實,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有什麽是比這個更能令她驚喜的了。
治療過程中的不適在極短的時間裡消弭殆盡,隨著傷口的消失不見白煦也隨之緩緩減輕了掌仙術的輸出,大概3分鍾過後女孩背部原本猙獰的傷口就消失不在。除了新長出的皮膚尚且稍顯稚嫩之外,再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了。
無病一身輕,受傷的話自然也是這麽一回事。事實上最近一直以來都被這道傷口所困擾著的冥,在治療剛一結束之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活動了下身體,而後再看向白煦的眼神裡面便多了幾分認同。
“承惠,30萬円。”白煦拍拍手站起來,從女孩的反應來看他就知道自己的這筆買賣算是成了,最主要的是他廢了那麽大勁也想要達成的目標也一同實現,“外傷包括內髒的損傷都能夠治療,除此之外急救和慢性毒素褪除也可以找我。至於陰氣之類的……沒嘗試過,但應該也沒太多問題,基本上就是這樣。”
白煦趁機開始推銷自己的業務范圍,“當然下次就要先交錢了,今天……我想諫山小姐應該不會帶著那麽多現金出門吧,所以之後有機會見面再說就是了。當然如果您能給我多提供幾個客戶的話,我這裡也是會打折的。”
“我會的。”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上門挑戰,然後被打了個落花流水不說自己的舊傷還得到了治愈,難以形容冥現在究竟是怎樣一副心情,但想來對於實用主義的她來說應該也不會有太多想法才對,頂多也就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地下醫生而已,“另外感謝白先生的援手,在下必將銘感五內。”
“不用那麽誇張我也是收錢辦事,如果你要真是感謝的話那麽還請以後不要用刀對著我就行了。”白煦隨口敷衍了一句,只是看到女孩那無機質的眼神後又搖搖頭,“算了我也不指望你會有那種想法了,我聽見樓下有汽車的聲音傳過來了,大概是接你的人到了。”